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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韩凝黑着眼睛,被带出了大狱。
这样也好,不直接面对,反而没那么害怕。
头罩被取下来,韩凝没有看到断头台,只见自已在一间屋子里。
屋子很大,很华丽,纱织的曼帐,玉雕的神兽,一只纯翡翠的屏风。后面有人咳嗽了两声,苦瓜脸带着土财主和狗耳朵走出来。
苦瓜脸的坐在正位上,土财主和狗耳朵站在两边。
苦瓜脸一伸手。狗耳朵将茶放在他手里。
“你叫什么?”苦瓜脸问。
“你装什么装?”韩凝双手叉在胸上,撇着嘴,一脸的不逊。
“你放肆。”土财主慢条斯理的说。
“少爷,此人是吕国奸细,已经画押招供。”狗耳朵说着拿出来供状,恭恭敬敬的呈上。
“你放屁,什么供词,这些都是诬陷我的。”
韩凝气坏了,你们装着不认识我也就算了,还一而在再而三的诬陷我,怎么说爷也是在降龙山给你们报过信帮过你们的人。
苦瓜脸撇了撇茶叶沫子,“既然证据确凿,拉下去砍了吧。”
两名兵卒过来要拖他,韩凝急忙喊到:“慢,慢,我有情报,我有情报。”他嬉皮笑脸。
土财主招手让那两名手下退下,“你有什么情报快说。”
“我对面牢房的青衣女子是吕国的公主,这次就是她和我一起来箫国打探情报的。”
“把那名女子带上来。”土财主说。
青衣女子被带上来。
土财主问道:“你是不是吕国的公主?”
青衣女子看了一眼韩凝,他得意的样子,分明就是他在捣鬼。
她白了一眼韩凝,“这个小淫贼素来喜欢胡说八道,他分明是想拉着我一起死。你们把他手脚砍下来,看他还胡说不胡说。”
韩凝气若神闲,“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刚才在狱里还和我商议,怎么逃出监狱,潜进厉阳抓到皇帝,转眼就要砍我手脚。”
“嗯……”苦瓜脸喝了一口茶,将杯子放到桌子上。“看样子你们两个不光是奸细,还是刺客。拉下去一起砍了。”
青衣女子急道:“你们别听他胡说,我是箫国人。”
苦瓜脸问韩凝:“她是箫国人,还是吕国的公主?”
韩凝本来想拿青衣女子当挡箭牌,顺便再把她从狱里救出来,没想到这下玩大了,两个人都要被砍了。
他老实的说:“她是箫国人,刚才都是我情急胡说的。”
“那你是不是箫国人?”
“我是,我们两个都是。”韩凝拼命的点头。
“白登道我们箫国人,有没有什么可辨认的方法?”苦瓜脸慢慢放下茶杯。
土地主说:“我们箫国人个个忠勇爱国,大敌当前个个自愿充当死士。”
韩凝心里乐开了花,原来土财主有名字,古人以证道为最高成就。就看他不顺眼,原来他父母已经知道土地主就是证道也是白登道。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他可爱些,给了韩凝不死的理由。
“对,对,对,我很忠勇爱国,不然干嘛单枪匹马,闯八百里军营到了望江郡,我就是来报名参军的。”
苦瓜脸说:“既然你说的这样大义凛然,白登道看看有没有什么任务,让他表示表示忠心?”
白登道在一名兵卒手里拿起一本册子,假装翻了翻,“本郡何太守,大兵压境携带眷属临阵脱逃。留下一城的老幼伤病,现在我们面对吕国大将哥舒戈五万大军,已没有反击能力。经过我几天和谋士谋划,定出一计,找人假扮太守向敌军投诚,诱使他们上落魂坡,进入我军包围圈一举奸灭。”
苦瓜脸连连点头,“秦朗把军命状呈上,让韩凝画押。”
赶情他们一直就认识他,抓人,入狱,又要杀头,是在这等着韩凝呢。
狗耳朵把早准备好的军命状拿给韩凝。
“我说狗耳朵,原来你有名字,爷还一直以为你天生,地养,没父没母的主,名字都没有。秦朗,呸也忒难听了。你把东西拿远点,都是你在陷害我,爷才不签呢。”
“你叫谁狗耳朵?”
“叫你,狗耳朵,狗耳朵。”
苦瓜脸拿起茶杯摔到桌子上,“韩凝你好大的胆子,如今大兵压押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撒泼抵赖,朝庭正在用人之际,你还一再的推脱。来人啊,连那名女子一起推起去砍了。”
兵卒过来要押两人走。
“且慢。”白登道拦住兵卒说:“我愿替韩凝担保,让他代罪立功。咱们可以让他画押,然后扣押那女子当人质,他也不得不就犯了。”
秦朗按着韩凝画押,把军命状递给苦瓜脸,秦朗说:“我也看这小贼一直在维护这名女子,扣押人质到是好主意。”
青衣女子听他们你一言,他一语,早把她和韩凝关系说的不一般,她极其不情愿的叫道:“你们还有没有口德,我和这小淫贼不共戴天,看到他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关系哪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堪。”
“对,对,这个臭婆娘一直追着我要东西,我要和她有关系,死三百回都有了。”韩凝到真不想看到青衣女子也卷进这件事情来。“好好,你们这桩买卖我接了,只是事成之后有没有银子可赚?还有这个哥舒戈有没有什么爱好,我也得带些过去,以表诚意。”
白登道说:“此人虽是大将,但贪财,好色,贪酒。”
“这郡子这么大,贪财,贪酒到是好置办。只是这好色吗?”韩凝盯着青衣女子,眼珠滴溜乱转,“我说臭婆娘,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模样还不错呢。”
韩凝怕把她留在望江有危险,还不如带在身边。
青衣女子柳眉倒立,“小淫贼你休要打我主意。”
白登道打量青衣女子,“这小贼到是有些主意,我看把她进贡给哥舒戈,让她戴罪立功,倒是不错的主意。”
“你们想都别想,我不去。”
“你不去,我去。”打外面传进来很清脆的女声,走过来一位女子。她对苦瓜脸行了万福,合手站在一边。
韩凝看她头戴金钗,一身红裙,脸上虽然化了淡妆,但也能看出唇红齿白,柳叶弯眉,一双眼睛黑中有白,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风韵十足。如果宋晴末是暖,臭婆娘是冷,这位女子正是不冷不热,应该极会体谅人心。
“喂,你是谁啊?”
“民女禄小小。”
白登道愣了愣,“可是艳春楼的禄小小?”
“正是。”
韩凝盯着禄小小的脸,这艳春楼一听就是青楼舞坊之类的去处,怪不得她进来动作这样得体,原来是那出来的姑娘。
“此去诱敌极为凶险,你身为一名女子,就这样甘心涉险吗?”白登道极为赞赏的问。
“此时国难当头,小小虽为青楼女子,但也愿为朝庭出一份力。”
韩凝冲着青衣女子笑,“我说臭婆娘,你看看人家。”
“我也去,还有军命状吗?尽管拿来。”
韩凝脸上笑的更得意了,臭婆娘几次想救你出城你不肯,现在被我一激就这么容易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