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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想法——或许把甘甜调回总部,自己还好下手些。毕竟这里她是如鱼在水,没有什么波折她自然一副悠然自得,稳如泰山的假象。若是回到总部,那可就是他傅文嘉的天下了,届时再对甘甜使些寻常套路兴许就能手到擒来。
公司里除了提前过去帮忙的,其余人全数准点下班。宴席还没开始,大家已聚在一起,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儿童嬉戏打闹,可比有些人家办酒席时还热闹。
开席前,这次主事的伍家人把甘甜与傅文嘉邀去坐主桌。同桌的还有王老师和校方派来作代表的一个教导处主任,村上书记等,族中辈分高的几位老人。
甘甜同王老师熟络,其他人也都相识,唯独傅文嘉显得格格不入。更有柳依依非要跟他坐一起不说,那只名叫阿秀的黑猫还一个劲的往他的肩头,头顶爬。柳依依非但不帮忙,反而不住的给阿秀鼓掌,开心的大笑。苦的傅文嘉只好退出此席,以免打扰人家主宾用餐。
王老师和甘甜都不是饮酒的人饭后便在一旁闲谈。傅文嘉不时瞥眼瞧过来,只觉得甘甜真是个神奇的女人。与一群男人在一起,她比男人还英武;与南姝那样的美女在一起,亦不被其掩盖丝毫光华。她明明是那样的相貌平平,为什么和现在这个形象气质不逊于柳红尘,反而还比他沉稳,举止文雅的年轻人民教师坐在一处,看上去还是那样般配?再思考下去傅文嘉都要开始质疑自己的眼光了。
在场的玩闹的玩闹,打牌的打牌,就连柳依依也和年纪相仿的孩子们玩耍去了,谁又会在意到自命不凡的傅文嘉呢?甘甜与王老师一直在一个角落里交头接耳低低地聊着什么,更不曾顾他一眼。
王老师告诉甘甜他决定辞职了。甘甜以为这个决定和王老师最初的信念是相违背的,所以很是不理解。追问下王老师才跟她低声地讲明缘由。
闹革命的时候走的是“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新中国建设要反过来走“城市包围农村”的路线。王老师很认可这个观点,所以在他决定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存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时他选择把自己投放到农村,偏远些也没关系,别人不愿意去他愿意。
来到这里工作三年,他努力的适应环境、适应生活,波折中他也看得见希望。可是有些他处理不了的矛盾却日渐明显。比如同事们接受不了他的教育理念,经常声讨他与学生的相处方式也经常好心的对她进行指导和建议;比如领导理解他的教育理念却时常告诫他这里是农村,城市里的那套在这里行不通,除此之外还经常把他的一些好的想法或举措归为多事,从而把他定性为不听话的下属,不让领导省心的下属,不好管理的下属。除开这些矛盾,最让他感到无助的是家庭教育问题。这里留守儿童居多,普遍是目不识丁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带孩子。而他们顶多只有供给孩子衣食温饱的能力,无从谈起教育。父母逢年过节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几乎只顾得上维系亲子关系,极少重视孩子学业的。甚至他们自身根本就不重视学习,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只要肯出去,肯去大城市怎么着也得挣大几千块钱一个月。
大大小小不同层面的矛盾摆在王老师面前,王老师逐渐意识到自己对“城市包围农村”的理解有偏差。像他这样来到一个相对闭塞的地区,无异于杯水车薪。他就像感染了病毒的人体内的白细胞,奋力扫毒,最终也会被病毒打败。他当初的选择不叫包围农村,叫城市力量向农村渗透。如果一定要用军事词汇的比喻他当初的选择,那更像是侦察。
他决定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归来。他要重回校园,再塑自己,他要丰满自己的羽毛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总有那么一天,他要带着不必言表的说服力去做对社会发展影响更深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