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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琛语气没什么起伏，依旧跟闲话家常似的，“是景攸医院的实习医生，姜延，上次景攸出项目，他和几个实习生也跟去的。”
季景攸去的项目，韩老太太也是知道的，很重要。
她很惊讶，“这么年轻！”她笑着问姜延：“小小年纪就有作为，以后发展必定也不会差。毕业了吗？在哪个科室？”
那是来自金字塔顶尖的赞赏，也是姜延梦想。
姜延压着疯狂的心跳，顺着韩老太太说了下去。
他学业确实优秀出众，韩老太太问的，他都对答如流，他抬头就能看见韩老太太眼里的满意。
霍燕琛隐去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起身把位置让给姜延，去了检查室。
季景攸已经帮宋星遥做完了检查，正准备推出去，见他进来，还惊讶了一下，“奶奶呢？”
“在外面。”霍燕琛拿过他手里的报告，唇角微微勾起，“检查室有出去的门吗？”
季景攸想看傻子一样看他，“你对我浪笑什么？我可不付你钱啊！”
霍燕琛给了他一个冷眼。
季景攸回了他一个白眼，“前门走不下你吗？”
霍燕琛漫不经心道：“宋星遥的男朋友在跟奶奶说话。”
季景攸紧张，“奶奶知道了？”
霍燕琛微眯着眼，“没有。”
姜延只怕因为韩奶奶几句赞赏的话，就已经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季景攸：“”
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季景攸摆摆手，“后面就是门，跟我办公室相通。”
霍燕琛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
他弯腰抱起宋星遥，就往后头走。
季景攸跟过去给他开门，“回头记得把检查费和误工费还有我奶奶的出诊费一块结算一下，给你打个折，二十万吧。”
“好。”霍燕琛简短的应了一声，抱着宋星遥闪身就出去了。
于是，等姜延从兴奋中回过神来，霍燕琛已经带着宋星遥出院了。季景攸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就来接韩奶奶，看了一眼满眼希望的姜延，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小伙子，你还是专心搞事业吧。
“奶奶，很晚了，我送您回去。”
韩老太太起身，姜延很有眼色的扶了她一把，“韩院长，您小心。”
韩老太太笑笑，“景攸，小姜不错，这个年纪，专业知识这么硬实的已经很少了。”
季景攸点头，“这一批实习生里，他能力确实出众，奶奶，我心里有数。”
姜延一时愣在原地，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心脏跳的飞快。
他不敢琢磨韩老太太和季景攸话里更深的意思，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幻想更多的画面。
内心忽然充满了希望。
迟早有一天，他会超过那个人的！
他兴奋的攥紧了拳头，迫不及待的想把消息跟宋星遥分享，可是这会，病房里哪里还有宋星遥的身影，他推开检查室的门，也是空空的。
霍燕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