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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
方影身形一个踉跄，右手赶忙按住旁边的桌子，头痛欲裂，但是还是强行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躺下，摇了摇头，咬紧牙关。
把左手手中仅剩的碎半瓶子砸在地上，然后操起另一个酒瓶。
“这一瓶子就当我赔罪，你们不接受的话，那就继续来。我们人多，就这样砸瓶子，来看看谁狠，来啊！”
额头上的鲜血不要命的流了下来，方影的视线外除了双影，又多出些血红。
整个人浑身止不住颤抖的站在那里。
可，再也没有一人敢靠近。
“我今天命摆在这了，我看看你们能不能弄死我。”
“老大，这......”
原本和方影纠缠在一起的汉子也不敢靠近，无措的站在那。他觉得他自己再碰方影一下，被不被方影拿啤酒瓶子敲死不知道，但是看流血这架势，自己肯定是逃脱不了干系。
真有生命危险，那事就大了。
他们是经常打架没错，但是他们也不是那种多么牛逼的黑社会，也就是些当地的地痞流氓而已。见血次数属实不多，大多数人看到他们都是直接求饶不敢造次那种。
就像刚才那样，虽然是打群架，可是这群学生明显没有经验，什么东西都不敢拿，动手也畏首畏尾的，一直都是被动防守。
可是现在，反而被方影这样吓到了。
打起架来，就怕不要命的，他什么都干的出来。
“草拟吗的，拼了！”宋玉柯也操起啤酒瓶子，嘶哑着嗓子喊道。
似乎都被方影全身血迹刺激到了，个个提起了身旁的啤酒瓶子。
“别。”
“等等。”
却同时被方影和鱼老大制止住。
“算了吧。”鱼老大声音也小了下来：“我大鱼混了这么多年，今天是服了，你比我牛逼。”
方影没说话。
他实在是疼的说不出来，恨不得下一秒就躺在地下。
“我们走。”鱼老大挥挥手，就带着他5个小弟，小心翼翼的从方影身边穿过去。
“等等。”方影憋出两个字：“结账。”
鱼老大恨不得一口鲜血吐出来，他现在就想着赶紧离开方影，看到都害怕。然后再找个医院包扎一下。
“祥叔多少钱我给你，还有砸坏的这些东西。”
“不用不用。”祥叔害怕的摆摆手。
“收着。”鱼老大把十几张红色大钞强行塞在他手里：“小兄弟那桌我也给了。”
不等方影提起力气反驳，六个人就行色匆匆的消失在门口。
“老三，老三你怎么样？你干嘛这样啊？”宋玉柯拿手扶起方影的肩膀，摸到一手鲜血。
大男人眼眶直接泛红，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在地上。
“教练，你说话！”
“快打120！”
“对对对，快叫救护车！”
“你们——”方影使劲全身力气说道：“职业选手，手不能受伤，别像我......”
别的方影大抵是记不住了，他的眼前已经发黑，靠在宋玉柯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门外传来了滴滴的声音，却好像不是120。
管它呢？睡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