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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脉,在一处偏堂让他见着了落圭宗外宗长老,还博得了一丝能够加入落圭宗的希望。
少年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了。
可最终测试的结果,却是直接让他坠入绝望。
身负顽疾,不可入宗。
资质太差,不可入宗。
执念过深,不可入宗。
心境破碎,不可入宗。
这四道消息如同四道天雷,劈得少年彻底心死。
尤其是最后一道,心境破碎,这放在一些小宗小派都是会视为一件了不得的头等大事,更遑论凌界之中最顶尖的落圭宗。
没了入落圭宗的希望,少年强撑着最后仅存的那点儿精神,打开包袱,将他一路而来视若珍宝的古朴令牌给了长老。还将野修唐济在百盈镇的所作所为,一字不差的尽数告知,希冀面前的这位老神仙能够替他们这些凡人做主。
老神仙随口答应下来,可听闻那唐济乃是元婴修士后,也当场犯了怵。推脱说,此事还需请上面做主,他的权限也不够,只能尽量帮他把话带到。
有了这句半推半就的承诺,少年终于是放下了肩上的担子。
可紧接着又有些茫然,他又该何去何从了呢?
长老走后,少年将伴随着自己一路的长刀送给了少女,算是多谢后者此番引荐自己的酬劳,随后背着已经空荡荡的行囊走了。没有回头。
少女想要劝他几句想开点,可却不知从何开口。
好像,这时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落在少年眼中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连几天,少女也没有从这次的遭遇中缓过神来,尽管主人公不是自己,但她就是颇有些感同身受的心酸。练的剑开始有气无力,没了神韵。
今日午时,师尊看出她道心不稳,便叫她去菱壶峰待着,守山。
菱壶峰只是一座外围山峰,山势险峻,巍峨挺拔,在落圭宗也是小有名气。不为别的,就因为上面终年充斥着缕缕琴音,摄人心魄,一个不慎,便是要被琴音震出内伤。
因此,一旦入了此山,便要时时刻刻专心护住已身,守住清明,总而言之,也算是一个砥砺道心的好去处。
少女病恹恹的提着刀剑去了,在山底下苦守了一下午,然后被他碰见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落圭宗长老的服饰,倒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眉毛挺长。本是没想搭理她,但是无意间瞥到她手中那把长刀时,登时便停住了脚步。
长老问她这把刀的来历,少女不敢隐瞒,只能如实告知。
当听到那少年自诩来自凌云国百盈镇时,长老眉心一跳,叫她赶紧把人追回来,自己要替这件事情做主。
确定对方的身份无误过后,少女险些一蹦三尺高,得了命令便马不停蹄的驶着飞行法器闯出宗门。
……
落圭宗,某处庄严大堂。
那位长眉长老落座在首位,漠然的盯着下方兢兢战战的长老。
“老夫巽玄,现任落圭宗内宗执法长老,这是持法印,知道些什么,赶快如实交代。”那位长眉长老淡淡道。
听到对方是来自内宗,还是执法长老,身份比自己大了不止一个等级,下方的长老擦了擦额间的虚汗,当场就一字不差的全交代了,还第一时间交出那枚古朴令牌。
令牌缓缓飞掠而来,巽玄微微一动神念,便将令牌内所记录的一切探查得一清二楚。
他冷哼一声,径直将令牌碾成齑粉,不留丝毫痕迹。
“你可曾探查过这道令牌?”
巽玄声音极冷,还伴着道道强烈威压。
下方长老冷汗连连,不敢作假,如实道,“还不曾。”
“可曾将此事,与他人提及过?”
“不……不曾。”
“哼!”巽玄脸色冷了几分,“如此不作为,妄为落圭宗长老,罚你画地为牢,三年禁闭,可有意见?”
长老连忙行一道礼,“不敢。”
“那好,老夫有意将此人收为弟子,就暂先放在外宗修补心境,你先去替他准备一下。”巽玄一挥袖袍,不改面色,语气中尽是毋庸质疑的味道。
这次长老的回答有稍许迟疑了:“这……怕是不妥吧?”
“若有意见,你可以尽情的向上面报,我担着就是了。”巽玄一脸无所谓。
“不敢,不敢!小的这就去准备。”
等到那长老麻溜走出大堂,巽玄又出手隔开一座小天地。
“出来。”
一道虚幻身影应声在前方虚空显形。
“去,废掉唐济一只手。告诉他,他那点破事都告到我这来了,再不老老实实守在那里,我会亲自动手,抽了他的魂魄。”巽玄淡淡道,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是,主人。”
虚幻身影顿时浅淡了一份,它从体内分出另外一道影子,一闪而逝。
巽玄摩挲着白胡须,面色稍微严肃了些:“再去查查那少年什么身份,从百盈镇出来后,一路上又接触过什么人,不得有误。”
“是。”
“还有,那伙车队怎么样了。”
“目前一切正常,都在按计划行事,除了……”虚幻身影开口答道,语气中有些迟疑。
“说。”
“那个泥人,她没有按计划去接近奎木宗少宗主。”
巽玄一挑白眉:“喔?你去强行操控她的心智,可以不惜代价,反正得是以此契机,暂时打乱奎木宗内部。”
“是。”
虚幻身影狠狠一抖,最后分出一道深厚影子,已经几近透明了。
瞧见这般,巽玄的声音难得的有些沉重,“关于镇灵军的消息……”
虚幻身影还是答得利落,“已经很难再找到他们的踪影,不过,我们上次清缴他们残留在云梦国的据点后。近些日子,跟随我们一齐讨伐的本土势力,无端消失了大半,想来应该是出现了某些例外。”
巽玄眼眸明亮几分,像是看到了某些希望,“这倒是有些意思,等过些日子,且随我亲自走上一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