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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的钱静瘫坐在家里看柯南,她总在试图最先找出潜藏的凶手,好证明自己比柯南聪明,但是她失望地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成功过,当然,除了重播的时候。
但今天钱静没有好心情看动画片,她忍不住地时不时摸一摸自己起了脓疮的大腿,拇指大的白色脓疮让她的心像被猫爪子挠了,恨不得立刻就挑了它,但所有人都告诉她那只会让她病得更厉害,所以她只能隔几秒去摸一摸它,带上所有的厌恶看它一眼,似乎这会让它快点消失。
很快她就无聊起来,她很想出去走走,但她的浓疮让她走路都瘸了,一想到这儿她就又恨起来,她狠命捶床,爸爸去哪儿了,妈妈去哪儿了,姐姐和立秋都去哪儿了?
她低头忽然看到一个密密麻麻的旧本子,她拍手笑起来——她可以记歌词!
在手机并未普及的年代,点歌台是表达爱意最浪漫的方式,电视台会把你的祝福词循环播放一个月,昭告天下某某为某某点歌了,而点歌内容大约只有两个——祝寿与新婚,所以点歌台循环播放最多的三首歌是—相亲相爱、祝福你与知心爱人。
钱静一首也不喜欢,她最喜欢的是动画片西游记里的主题曲——《白龙马》,然而没有一个人点她喜欢的歌,她很失望。
今天她运气很不好,她听到的是《知心爱人》,她开始记歌词了,“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她刚开始落笔这句就唱过去了,这是她经常遇到的问题,于是她开始记每句话的前三个字。
直到两个人唱到“不管风雨再不再来。”钱静还是有还几句没有记下来,她只能开始等着他们唱第二遍。
第二遍开始了,她支起双耳,笔不停歇,当一个漂亮女人反复唱到“从此不再受伤害”她知道这首歌就要结束了,她还是没有记下来。
她烦躁得受不了了,她生气地在自己记录的歌词页上胡乱地不停画横线,终于涂成了一个黑疙瘩,一手把歌词页撕了,团起来扔出门去,瘫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发呆。
“汪、汪……”几声狗叫唤起了她的生机,是姐姐和秋秋回来了,她跳起来,拐着腿走出来迎接他们,“姐,我好闷啊。”
钱丽没有理她进门去了,秋秋摇着尾巴蹲坐在台阶下,钱静走过去抱起立秋将她抱进屋里放下,立秋落地后开心地摇头晃脑跟在她身后。
钱静一进门突然发现姐姐的脸色变了,这种不友好的表情她太熟悉了,随时要被揍的感觉,很快她的念头就被证实了,“你干嘛了?”
“我什么也没干呀。”钱静一头雾水,但很快退后了一步靠在门边,姐姐如果要揍她,她立刻要跑出家门去搬救兵。
“我的练习册怎么少了一页,还有被划破的这页又是怎么回事,你个疯丫头,不是你还能有谁,家里就你一个人,铅笔还热着呢,你个疯丫头,”栗子把习题册往地上一摔,“说,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钱静看着姐姐手里拿的那本记歌词的旧本子,才知道是她的练习册。
她一时觉得糟了,嗫喏道,“我记歌词没记好随手就扯下来了,就一张。”她低声说着,看到姐姐身体刚一稍稍前倾,立刻受惊的兔子般蹿出家门,立秋也跟着她跑出去。
只听姐姐在身后大骂:“随手?你倒真敢说啊,还就一张,你知不知道我上课要交,知不知道交不上会被打手板,知不知道那一张你姐我写了两天,你个疯丫头,整天没事干就知道看电视记歌词,今天我打不死你,你就不知道谁是你姐。”
“姐,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我以为是没用的草稿本,真的,真的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钱静一瘸一拐很快被姐姐扯住了衣领,“我要是知道的话绝不敢动。”
姐姐狠狠在她背上锤了两下,脚底下的立秋仰着脖子开始冲着栗子汪汪地狂吠,钱静哭了起来:“我真不知道,妈,你快来看啊,你闺女打我,爸,你快来看,你闺女打我……”
“你再哭!”姐姐又捶她一拳,“你再喊!”姐姐再捶她。
立秋张嘴扯栗子的裤脚,不断仰脸汪汪地冲着她叫,钱静痛哭不止,“你就知道打我,我赔你一本我没撕过的就是了。”
“你赔得起吗?”
她踢了不断乱吼的立秋一脚,扔下妹妹走回房间,恍然间看到被撕破扔到地上的练习册,她拍一拍脑门,蓦然想起她是回来为胜男拿录音带的,她们要排一场特别的晚会。
胜利队的刘蔷薇要转学了,薇薇的爸爸调去了北京,他们一家人都要搬走了,如果说胜男是胜利队里最聪明最体贴的女孩,那蔷薇一定是最爽朗又最义气的那一个,她总是说孟青幽不该那么迷恋帅男孩,并成功搅黄了她的多次初恋,她挖苦栗子只会看方程,不会看男生。
她曾经多次反抗父亲要她转学的决定,但是双方几番战斗之后她只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钱丽是几个人中最缺少艺术细菌的,她简直就被艺术免疫了,分不清旋律,跟不上节拍,连节奏都听不出来,孟青幽拍拍她的头,“记得住歌词有啥用,大傻子一个。”
周末是栗子最快乐的时光,收拾完教室后男生可以出去打球,他们把球场当战场要做英雄决不当狗熊,女生聚在一起谈天聊地,分享彼此之间的秘密,呼啸声、叫喊声、欢笑声叽叽喳喳占满整个操场。
对于胜利队来说正是排练的好时机,四个女生开始去废旧会议室搬来排练要用的椅子,而修平非常绅士地乐意帮几个姑娘的忙,但是在此之前他还要顺道把两个人搬到篮球场,因为需要他帮忙的不止一个,还有骑摩托车摔伤的两个大傻蛋——钱同疏和弟弟张修飞。
自从两人受伤之后,飞飞每天上学坐的是哥哥的后座,吃的是哥哥买回来的饭,穿的是哥哥洗的衣服,每次哥哥稍有不忿,一句惨兮兮的“我腿疼”就可以化解所有。
修平背着钱同疏,一手牵着飞飞,飞飞手里拿着一个橄榄球杆,“你拿这个干嘛?”
“看你打球看累了,我跟同子俩人还能自己玩会儿。”
“你说同样骑摩托车,你俩怎么回事,怎么恢复这么慢。”有人问飞飞。
“这首先呢,得说我车技太好,骑得快摔得惨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我们哪有强子有福气有这么一个好姐姐。”自此钱家强摔伤后,除了一日三餐各种炖补,姐姐胜男只要有一点好东西总会送到他那儿去,现在钱家强已经在球场打球了。
同行的女孩都很喜欢飞飞,“那我们做你姐姐好不好?”
“不好!”飞飞笑起来,“做我嫂子最好。”几个女孩惊得直要啐他,修平丢开他的手捂住他嘴巴。
修平将钱同疏和弟弟放在有树荫的看台上,随后领着几个女孩和他们分别,在操场的西面步行不到十分钟的距离有一片树荫,旁边是一个废旧的会议室,这里原本是校长决策议会的地方,不过现在的校长办公室与会议室早已换了更加宽敞明亮的房间,这个地方年久失修已经废弃多年,所以学校的管理人员会存放一些教学杂物以及体育馆需要的器材等。
几人走进会议室,这里还是习惯的尘土扑鼻,结满蜘蛛网的墙壁上满是无名人士留下的脚印,地上是剥落的白灰和泥土,修平走上前去把叠在高处的椅子一一搬下来扫落灰尘递给依次前来的女孩,每人一把,最后过来搬椅子的是胜男,修平看她又瘦又小,看起来仿佛一个指头可以戳倒的柔弱模样,修平掂了掂,换了一把轻点儿的给她,胜男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走出了会议室,修平提了两把椅子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还多搬了两把?”栗子问。
“给飞飞和同子!”
“胜男,你待会儿好好教栗子吧,她再学不会咱们到时候就等着名垂校史吧。”孟青幽说道,他们很快就走回操场来了。
“唉,你也经常跳错嘛,说的全队就我一个拖后腿似的。”
“不然呢。”
孟青幽咦了一声,突然发现操场上传来一群古怪的嘈杂声,篮球场上里里外外几层人围得水泄不通,孟青幽走上前去,胜男喊她:“幽幽,你快回来,咱们还要去排练呢。”
孟青幽吐个舌头,“等我!”孟青幽最爱凑热闹,走走停停等她看完,只怕太阳也下山了,钱丽伸手去拽她的衣袖,孟青幽已经泥鳅般溜进去,栗子便抓了个空。
很快栗子他们便听到了人群里的声音,一人说道:“你他妈地哑巴了!”没有人说话,
另一个人说道:“哥们儿,你会不会打球啊,拿球往人脸儿上砸,你瞎啊!”
先前一人像是被对面不说话的态度惹怒了,骂得更狠了,“怎么了?你不是很厉害吗,摩托车玩得很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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