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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躺下,又看到画雨微蹙的眉头、绯红的面颊、乌黑的长发,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就好似鬼迷了心窍一般。
苍狼再也不能入眠,往后的几天便丢了魂,一心只盼着画雨再来一次王府,哪怕是再来寻衅,可画雨却始终没再来过。
苍狼此后每日勤练武功,不时被燕王和道衍叫去说话,与燕王也感情日深,心绪倒也日渐平静,想着日子久了大概能去了那个恼人的“病根儿”。
可是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一个月后陆苍狼正练着那招不甚精熟的“神罗地狱”,一个人在身后讥讽道:
“你这牛一般的笨人倒真有一身牛一般的力气!”
苍狼住了手,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子眉毛弯弯,鼻子微翘,一袭绿裙也不甚华贵,只是颈上戴一串南珠,却更显清丽不造作,可不就是那个日思夜想的张小姐!
苍狼一看这女装打扮的画雨,心好似要蹦出了嗓子眼,脑子一片空白,也不记得她刚才言语冲撞,只傻里傻气说了一句:
“你……你在对我说话么?”
张小姐听了他吞吞吐吐就说了这么句话,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
“你这人真是有趣,我不和你说话难道是棵树是个石头和你说话么?”苍狼抓耳挠腮,憨笑了几声。张小姐又是掩面一笑,绕着他走了一圈,端了端摩云金翅,没能端得动,便道:
“你的功夫倒还算可以,可是比起我师父‘石将军’却未必占强,我若是个男子也未必要败给你!”
苍狼道:“倒不曾听父王说起一位姓石的将军。这石前辈武功比我高倒是常事。”
画雨听他这么一说,竟咯咯咯笑了起来,笑了一阵,才说道:
“你真是个老实人,我就知道你要说错。我这师父姓林讳远,并不姓石,只是因为他满脸伤疤,当年随燕王殿下远征漠北之时,无论杀敌建功还是受伤败退,都是一副面不改色的冷酷模样,好似石头刻出来的一般。所以元军都知道大明有一位石头将军十分厉害,久而久之‘石将军’的名号便传到了明军阵中。说起来,这倒是一个外号诨名呢!”
苍狼闻言大骇,道:“这‘石将军’倒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呢!”
画雨道:“你这话又说差了,我这个师父却是个面冷心热的仁将。当年他杀敌无数,却总觉得杀人是罪过,便向燕王请辞,做了一个隐士。我便是那时拜他作师父的。”
苍狼道:“如此说来,我倒要拜会拜会这位‘石将军’呢!”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顾旁人地说着,这情形却被王府中的宦官告知了燕王。燕王心道:“这倒是一段良缘,不如由我出面,与张玉结了亲家,他对我必定更是死心塌地!”
计较一番便叫了张玉到王府,与他商量结亲之事,问了生辰八字,苍狼是十七岁,画雨是十六岁,道衍算了八字十分契合。
张玉自然是屁滚尿流地答应,只顾着要回家张罗。
燕王不知,这一通亲事却是捅了个马蜂窝,苍狼倒是全凭父王做主,画雨却无论如何不肯嫁,被张玉教训了几句,竟换了男装,离家出走去了。
燕王闻讯大怒,找张玉来大骂道:“本王这一表人才的孩儿配不上你家的‘花木兰’怎地?也太不识抬举!”
张玉跪下道:“殿下万万恕罪,小女任性,满口‘建功立业’,说什么‘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断然不肯相夫教子,并非瞧不上陆小爷。属下以为她是一时赌气,竟不想叫她跑了出去。是属下管教不严,请殿下赐罪!”
燕王听了“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话,倒也觉得十分好笑,便不怎么恼了,叹道:“画雨性子历来如此,本王平常也总是娇惯她。不是你的过错,你起来吧。本王叫人去寻她回来就是了,也免得她母亲焦心。”
张玉闻言千恩万谢地去了。
张玉走后,燕王心道:“画雨的性子犟,软硬不吃,派多了人马去找倒像是抓贼一般,而且那些文官、武将无论去了多少个想必也拗她不过,只好叫苍狼自己去寻,哄了她回来。”
想毕,便叫来陆苍狼,交待一番,赐了五百两银子。次日,苍狼便背了摩云金翅,绑了银子,寻画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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