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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够去墓地的,张琴显然也怒了:“信不信老娘一拳打掉你的牙!”
张琴忍无可忍,这样的接生婆她不放心,满脑子尽是些封建迷信思想,还不如自己呢!她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卷起袖子,大声喊道:“儿子,看你老娘的!我要亲手抱着我孙子孙女出世!”说罢,让小红来帮忙。
“儿,放轻松点,嫣儿会没事的。”见到何来急的团团转,何所惧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何来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
“等回到现代,想怎么生就怎么生。”
“省省吧,你能憋得住?”
“你还是我老爹么?讲这种话?”
“新婚之夜你拿不出‘落红帕’,嫣儿被人闲话说尽,差点抬不起头来,我们何家被人嘲笑好一阵子。这里时宋朝,有很多条条框框是我们无法理解的。”
何来不由默然,现在他的心思不在这里,眼睛和耳朵却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静。可是里面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这么想着,他心里更加焦急起来,若不是方二海死命的抱住他,他真想冲进去和她一起承担痛苦。
“娘子,是我害了你啊!”何来着急的捶胸顿足。
“淡定些好么?”其实,何所惧也是紧张的很。
此时,吕欣瑶只感觉孩子在往下坠,可就是出不来,不但疼的难受,而且疼的越来越频繁。她紧紧的咬着嘴唇,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滚而下。耳畔已经听不清楚婆婆在喊什么,这时候,她真的觉得死是一种解脱。在最疼的时候,忍无可忍之际,她断断续续的说,娘,你一刀杀了我吧!真的受不了了,死了算了。
张琴道:“别胡说!你要有个闪失,孩子怎么办?你丈夫怎么办?没事的,用力!再用力!”
问题是,每次用力的时候,,她感觉肉是撕裂的疼,特别是宝宝的头最宽的部分要出来的时候,真的觉得肉被生生撕裂!
“头出来了!再用力!”
“不行了,我……我要死了……”
“你行的!加把劲,马上就行了!”张琴紧张的额头冒汗,拼命的鼓励着她。
柳诗妍的嘴唇已经咬出血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她几乎晕厥过去。头最宽的地方出来了以后,头的下半部分就容易多了,然后,张琴就把身子拿出来,也就是说孩子生出来了。
一声嘹亮的啼哭响彻整个房间。嘿,是个男孩!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小红兴奋的跑了出来。
“真是个男孩!”何来跳了起来,同时再次攥紧拳头,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还有没有?”何所惧有些疑惑。
“我娘子没事吧?”此刻,何来最担心的是妻子的安危。
还没等张琴松口气,又有一个头正努力的钻出来。吕欣瑶再也忍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剧痛,开始竭斯底里的叫喊起来。
——加油啊,娘子!坚持住!老天爷啊,你行行好,放过我家娘子,我找她真的很不容易……
他在屋前不停的徘徊着,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在婆婆的催促下和鼓励下,她使出浑身力气用力几次,然后休息一会;休息一会,再用力几次;就这样来来回回了数次……
当听到妻子大声喊着自己名字,何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出去!出去!”张琴大声的嚷嚷着,女人生孩子,男人进来做什么?
“娘子!娘子!”何来大声呼喊着,看见妻子浑身大汗淋漓,好似虚脱一般。
听到丈夫的呼喊,吕欣瑶有气无力的睁开眼,虚弱的**着。何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声喊道:“娘子,你要挺住!加油娘子,我们一起扛过去!来,跟着我一起,吸气——用力——”
稍微缓过神来的吕欣瑶聚集起仅有的一丝力气,眉头紧皱,张着嘴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看得出来,她在拼命的用力。
孩子还是没出来。
她仍然在用力……
这第二个孩子似乎有些文静,有些羞涩,不像前面的男孩一样活泼好动,躲在妈妈的肚子里看上去不太想出来。钻心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她的意识越来越弱,连咬嘴唇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却仍然没有放弃最后的努力。
扭扭捏捏的,第二个孩子的头开始出来了。
可这时候,吕欣瑶似乎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了,眼睛似睁似闭,意识越来越弱,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叫痛苦了。
“娘子!娘子!你醒醒啊!千万别睡啊!”
何来大声的呼喊似乎也无济于事。
情急之下,他突然掏出匕首横在自己的脖颈前,大声喝道:“娘子,你要是有个意外,我发誓,我绝不独活!这辈子,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这句话似乎起到了效果,吕欣瑶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许是她听到了丈夫的呼喊,眼中全是泪水。
“挺过去,我们便是幸福的一家。挺不过去,我便带着孩子一起在黄泉路上等你!你如何选择?”
吕欣瑶听罢,微微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已经喊哑的嗓子里发出了声音,为了丈夫,为了孩子,为了家,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她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第二声啼哭终于响起来了!
当张琴把孩子拿出来的一瞬间,肚子瘪了下去,一股鲜血涌了出来,当把胎盘和脐带拿出来的时候,又是一股鲜血涌了出来,接着,张琴压她的肚子,第三股鲜血又涌了出来。
何来哪里知晓其中的含义,见到妻子流这么多的血,吓得惊慌失措,紧张的整个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娘子!娘子!”方羽来不及看孩子一眼,跪在床边,不停的呼唤着已经彻底虚脱的妻子。
张琴皱着眉,道:“能否出去一下?这里是宋朝,不是我们现代,你在这里实在不方便,又帮不上忙……”
他有些竭斯底里的大吼着:“她是我娘子,现在这个时候,是她最需要我的时候!谁敢说我弄死谁!”
张琴苦笑着摇了摇头,由他去吧,或许这个时候,是儿媳最需要精神安慰的时刻。于是告诉他,老大是男孩,老二是女孩。
他将襁褓中的婴儿排列好,看看这个,喜欢;瞅瞅那个,欢喜。他就像欣赏两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爱不释手,百看不厌。
待吕欣瑶醒转后,何来便迫不及待的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男孩是老大,取名何乐。
老二是女孩,取名何馨。
当看到两个小家伙,吕欣瑶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看到她哭泣,何来顿时手足无措:“娘子,对不起,是我哪里做错了么?”
吕欣瑶摇摇头,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哭。分娩的艰辛和痛苦,得子的喜悦、丈夫无微不至的关怀混杂在一起,让她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无论历史的脚步怎么向前迈进,亦无论生育科学怎么完备发达,皆不能改变或减轻女人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阵痛,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被赶走的接生婆听说顺利生产后,好心好意端着一碗有异味的药过来了。何来多嘴问了一句是何药物,接生婆答曰:“童子小便以酒和半盏温服,此乃产后恢复良方。”
真是瞎搞!
闻着这股浓重的味道,张琴直接将碗扔出了窗外。
特么的,这么重口味的习俗在现代估计会被恶心死的,甚至有可能会有女性因此不生孩子了。
接生婆一愣,虽然有些郁闷,可哪里敢表露半句不满。出于好心,又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说是能治产后血晕,防止心闷气绝。
“这又是何物?”
“回禀郡王,是墨。”
“无稽之谈!”
何来闻言大怒,一脚将她端着的墨水踹翻,难道是要产后喝下整个墨水不可?接生婆有气又怨,可又不敢表露半句,张琴挥挥手,道:“你还是走吧,再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郡王非打死你不可。这里有我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