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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了他几句,让他暂且放心。
>????他好不容易将我救了过来,若我这样轻易去死,真正的对不住他。
性命何足珍贵,我身为医者,竟连生命也罔顾起来,真是罪大恶极。
等毫无原由的空茫过后,意识也渐渐清明,水已经凉了,冻得人一个激灵,禁不住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谢梅着急的声音传来:“阿洛?”
“我不要紧,师兄,给我找些伤药来好不好?”
谢梅是医者,屋子里常备有药的,纵使那些花果熏香盈了满室,我还是灵敏地察觉出来。
很快,我从浴桶中出来,左臂挣扎时被荣靖卸掉了,是以穿衣变得困难起来,衣带遭我打得奇形八怪,难看至极。
谢梅一眼看出我左手的伤,忙得过来查看了,拧着一双好看的眉,脸色微变:“他竟这样对你?”
懊悔极了。
我不在意地笑了,让他先给我的脸上药:“明日再给我请个郎中过来吧,你我都不会接骨的,这胳膊你要是给我乱动了,就要照顾我一辈子来赎罪了。”
谢梅的面上明显的错愕。
他张着嘴儿,却似被人捂住了一样,连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也是,原先这张脸还有血迹遮掩,现如今,就这样暴露在外,一笔一划,都刻得清晰。
我另一只手轻轻摇着他,催促他:“师兄,快上药了。”
其实这样的伤痕,不过是皮外伤,只要用上好的药,假以时日,是能很快消除的,不似那酷刑,用了特定的药物,除非生剜那块肉,否则,就会永远跟人一辈子。
此前的墨刑我能下手剜去,可偏偏这一次,却似渗进了骨子里。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仿佛我不管用怎样好的膏药,都无法将其根除。
“没事儿,反正也要照顾好阿洛一辈子的。”
谢梅陪了我一晚上,我们一夜未眠,直到翌日晨起,外间响起脚步声来,谢梅方拍着我的脑袋,轻语:“别怕,我来处理。”
我攥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恍若那是我的精神支持,非紧握在手中不可。
谢梅心疼地宽抚着我,要我不必太过紧张。
“我就在外面,告诉他们给你请个郎中过来,再让她们给你弄些吃的过来,乖,嗯?”
我目光紧随着他,看见他推门而出,和宋宁儿等人小声交谈,大意是请个懂得接骨的郎中过来,大好日子里,这些事都不要声张。
昨夜是新婚夜,谢梅把人都给赶出新房十丈开外,没人会晓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只当两个新人晚上闹得狠了,伤了身,所以宋宁儿等人并没有多问,便乖乖下去办了。
郎中过来的时候,谢梅把我抱紧在怀,我觉得很累,脑袋埋在他胸前,不做他想,只是努力地不想要见到其他的人。
一个也不愿见。
他身上的喜服还未换下来,想昨夜被人灌了不少的酒,加之被我缠了一夜,都没来得及盥洗,满身的酒气,熏的人胸口发闷。
我不由得微微侧了头。
却见荣靖此刻正以小李子的面貌,目光森寒地盯着我。
隔了一层纱幔,我还是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师兄”
我扯着谢梅胸前的衣襟,下意识地挪身往后退,却扯动手臂上的伤,疼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谢梅不疑有他,我已经保持着高度紧张状态太久了,于是他只是拍着我的后背:“别怕,让郎中给你将骨头接好了,才能痊愈啊,你别怕,不疼的。”
然后他吩咐着郎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