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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沙明生营寨方立,便见远处尘头起处,一支军马开来。沙明生急令众军刀剑出鞘,弓弦上紧,以备迎敌。只见远处刀剑赫赫,竖起一面大旗,上书“奉天锄奸”四个大字。沙明生心中胆怯,却假作从容,对左右言道:“你看那云龙叛逆,却说奉天锄奸。奉的什么天?自然是天朝昏君了。”

    话犹未了,只见那里门旗开处,闪出那荆楚枪王云龙来,只见他:

    头戴一顶三圣托珠盔,坐下一匹骕骦玉狮子,内穿一套万兽朝宗甲,外衬一领火凤赤罗袍,手执一柄破阵龙胆枪,隆长白脸,三绺微须,膀阔腰圆,十分威武。左手站的是风雷大匠陈焊阳,垂着混铁锤;马后跟的是驱鬼散人麦一帆,竖着七星剑。当真威风凛凛,果然杀气腾腾!

    云龙骤马出阵,朗声说道:“我乃荆州兵马大元帅,大楚大将军云龙是也!颚更蒙蔽天王,残害忠良,屠戮功臣,天地不容,早晚自灭。尔等皆是大楚将士,家有妻儿老小,何必为此贼效死?”

    那云龙此时内功已成,运足了中气朗声说出,三军尽听得分明。众军都是素来知晓云龙本事的,又见他神威凛凛,各自先慌,便有交头接耳,不可禁止。云龙又骤马上前,至沙明生阵前十丈之地,忽然勒住座马,厉声喝道:“云龙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沙明生见云龙骤马冲来,只唬得两股战战,急忙顾视左右将帅时,各各都低着头,并无一个胆敢应战。云龙又厉声喝道:“云龙自起兵南阳以来,夺新野,克樊城,攻襄阳,未尝阻步。尔等既有胆量,何不出战!”

    众兵士急忙回头看那将台时,却见众将各自神色慌张,那军心便先乱了。云龙匹马单枪,离沙明生军阵不过数十步之地,却并无一人敢出一声。云龙却冷笑一声,勒马而回,那众军便怔怔看着,莫敢追击。

    不意云龙方当回至自家阵前,忽然又拨转马头,回身一箭,正中沙明生帅旗,旋即策马冲来。身后陈焊阳、麦一帆立时领军跟上,直冲沙明生军马而来。云龙一骑当先,厉声喝道:“云龙在此,谁敢挡我!”

    那沙明生军马本就心中恐惧,见云龙回马,正松一口气,不料云龙忽然一箭先声夺人,又领军骤然冲来,登时军心大溃,四散奔逃,不可遏制。沙明生见头势不好,率先弃军拨马而走,众将蜂拥而随。云龙却不趁势穷追,只是收兵龙山列阵。对众俘虏宣讲颚更之罪,备言自家本无心造反,只是要清天王身侧佞臣。又将其好生款待,便即尽数放回江陵,要他每传回此事。

    那里败兵奔回江陵城中,备言此事,虚子臣自是十分惊恐,却道:“今夏统制在长沙征兵未回,江陵将士皆有畏惧之心,此城如何可守?”

    颚更道:“天王莫忧,江陵城背靠大江,城高池深,易守难攻。今只需固守,以待长沙夏统制和江夏高统制两面援兵来到,云龙便一鼓可破也!”

    正在议论之时,却忽然听人报来,说道东面有一队军马开来。颚更急忙上城头看时,却认得是高艳明旗号,连忙接入城中。那里高艳明拜见了虚子臣与颚更,又与姜玉函等人引见了。颚更却问道:“本令你除去李元飞以后点兵来此勤王,却缘何急急领着这些军马来此?”

    却听那高艳明道:“我接了天王之命,本待收拾李元飞逆贼,不料他与云龙早有交流通情。我被他首先发难,夺了军库城池。末将无可奈何,只得领了亲信弃城而走,却来此投奔天王。”

    姜玉函在旁听了,便道:“统制不必忧虑,这江陵城有那长江天险维护,云龙贼兵纵然再多十倍,亦叫他尽为鱼鳖之食。”

    高艳明道:“既然如此,多是依仗将军。”

    颚更却道:“如今云龙又夺襄阳、龙山,旦夕便至江陵。我军连逢大败,军心震恐。如今之策,还是先往南面长沙暂避,待夏统制兵马集结再说。”

    虚子臣奋然说道:“孤已弃襄阳,是为示弱。若再弃江陵先走,将士谁有战心?今日既然高统制也已到此,正可背水一战,与云龙定个胜负!”

    颚更道:“云龙兵锋极盛,未可轻当。城中将士本待长沙、江夏两路援军,而如今长沙兵马未至,江夏又已落入贼党之手,我军士气大挫。天王万金之体,岂能若有万一?如今之计,莫过引兵南屯长沙,等南蛮援兵赶到,才好重振士气。”

    虚子臣听了,长声叹道:“既然如此,谁愿留守江陵?”

    当下姜玉函先踏上一步,拱手说道:“姜某家眷老小尽在城中,必当死战。”

    虚子臣却担心姜玉函山野心性,不放心由他做主将,沉吟未决。一旁颚更瞧科,便向高艳明努嘴。

    高艳明便道:“末将已失江夏,正该死守江陵,将功折罪。”

    虚子臣大喜,却道:“姜公子武艺绝伦,然而兵阵之道,毕竟少些经验。便以公子坐镇江陵,再令高统制领军相助,如何?”

    姜玉函与高艳明两人各自领命,虚子臣却叫颚更点起大军,望南投长沙去了。高艳明对姜玉函道:“当年西魏丑虏自北强攻江陵,于谨曾言梁元帝有上中下三策。上策为‘耀兵汉、沔,席卷度江,直据丹杨’,中策为‘移郭内居民退保子城,峻其陴堞,以待援军’,下策为‘若难于移动,据守罗郭’。梁元帝行其下策,以致兵败难守,我等岂能重蹈覆辙?只该弃其外郭,收兵内守,以待天王援兵。”

    姜玉函道:“当年梁元帝因为兵败,只得焚烧图书十四万卷,长叹‘文武之道今日尽矣’。此诚江陵风流之第一大惨事也。小生于兵阵之道不甚通晓,一切依仗将军。然而既受徐大官人重托,我却不可先行示弱,弃险内守。将军只管收兵内城,待我单剑匹马,先去战他一阵再说。”

    高艳明愤然道:“公子尚能如此,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便与姜玉函约定,现在且先收兵加固内城,却留一部兵马在外,到时候一同去战云龙。

    两将自在整备城防,那里云龙探知虚子臣南走,却道:“徐大官人终不肯交出颚更,我等只得再打江陵城去。”

    云龙当即大军直抵江陵城下,两将在城楼上见了那面“奉天锄奸”大旗,各各恼怒。姜玉函见左右都有怯弱之色,便朗声扬言道:“当年曹真攻打江陵,屡破孙权援军,以致内外断绝。守将朱然不过五千将士,又多肿病,却坚守六月不令城破。此刻情势相仿,我等却兵马雄壮,数量更是倍之。何况天王大军指日便到,又岂能反不如之!”

    众将士听闻此言,军心方才稍稍安定,姜玉函与高艳明便即点起了军马出城交战。当时那姜玉函出马,众人看时,果然好个风流剑客,但见:

    紫金冠,紧束发;飞凤额,雉尾插。面如傅粉俏郎君,唇若涂朱可爱杀!鸾狮宝带现玲珑,大红袍罩黄金甲。若不是潘安重出世,必是西天降下活菩萨。

    那姜玉函身边,插一面小旗,写着“风流狂剑姜玉函”。姜玉函骑在马上,上前抱拳为礼,说道:“云大元帅可还记得我么?昔日也曾交过手的。”

    云龙见他确实有几分面善,却想不起来何处见过,便还了一礼,说道:“先前在天王府中时,便久闻江陵风流剑客之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云龙愚钝,却不记得何时与公子见过?”

    姜玉函哈哈一笑,便展歌喉,唱道:“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落灯花,棋未收,叹新丰逆旅淹留。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忧,都到心头。”

    云龙初时听姜玉函忽然唱起歌来,心中还有几分诧异,然而听得几句,便骤然回想起来当年洛阳城边那白衣公子孤身一人自万军从中劫走皇后之景来。待姜玉函唱毕,云龙正色道:“那日洛阳城边,公子一人一剑,飘忽来去,翩若惊鸿,将万千军马视若无人之境。此情此景,云龙历历在目。原来那位公子便是阁下,却是云龙先前将阁下瞧得小了。”

    姜玉函便即问道:“云大元帅乃是我大楚柱国,立功无数,小子颇为敬仰。只是不知究竟缘何辄起大军,要来悖逆天王?”

    云龙见他有礼,也不急着厮杀,却道:“天王重恩,云龙岂敢负之?只是为那颚更以谗言扰乱了天王心智,便来屠戮功臣。云龙心中不忿,又不忍见天王为此宵小蒙蔽,故而特意来此清君侧,剿除奸佞。”

    那高艳明是颚更心腹的大将,当时闻言勃然大怒道:“你这厮自家背反,竟然尚自大言不惭,血口喷人。当年桂阳城中,我便道你这厮贼眉鼠眼,不像个好人,今日果然做出来了也!”骂毕,仗着两柄雌雄双股剑抢出,直取云龙。云龙亦怒道:“当日桂阳城中便该结果了你这厮,直教你今日与颚更奸贼串通,害我兄弟!”

    两人在阵前相斗,不过二十余合,高艳明两柄剑当不住云龙一杆枪,被他杀的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姜玉函在后见了高艳明不敌,却骤马上前,把凌狂剑抽得在手。众人看时,当真一柄好剑。有诗一首,单赞这柄宝剑:

    修颀秀丽体晶莹,才子如珠夜自明。天成剑鞘嵌碧血,狂歌一曲傲气凌。

    云龙见了这柄宝剑,亦不由得赞一声:“此剑虽居俗世之中,隐隐有凌虚御空,出尘而去之势。若非潇洒自如的风流才子,如何使得此剑?”姜玉函听了大喜,却反一剑拨开了高艳明双剑,翻身下马说道:“云兄真乃我之知音也!”

    高艳明却怒道:“姜将军,你缘何反助贼人?又下马说什么知音不知音,难道不知面前的是造反的贼人么?你难不成也要反么?”他却不知这姜玉函虽然武功高强,平生却有色酒剑三痴,一旦见了极品,便即爱不释手,反复把玩,将别个正事都抛到脑后。

    当时姜玉函道:“剑乃百兵之君,这柄凌狂剑更是剑中绝品。此剑浑然天成,花纹如行云流水一般,更兼上头嵌有一十八颗北海碧血,夜间光彩夺目,不可逼视。实乃那无数宝剑中头一个潇洒的,我昔日走访数年,才偶然觅得此剑,爱如性命。云兄既然有如此慧眼识珠,所配之剑必然也非凡品,愿求一观。”

    云龙一笑,说道:“在下所配之剑,名为休烈。”

    姜玉函听了大惊,说道:“可是那始皇帝集天下神兵所铸的那柄休烈么?”

    云龙笑道:“正是此剑。”

    姜玉函爱剑如命,当时听了,忙道:“此剑不出世已然几百年矣,怎地却为云兄所得?若是得求此剑一观,姜某死而无憾!”

    高艳明听了,惊得魂飞魄散,忙道:“姜将军,如今不是赏剑的时候。”

    姜玉函回头怒道:“如何便不是赏剑的时候?”

    高艳明道:“两军阵前,数万兵马只待厮杀,岂是赏剑的时候?”

    姜玉函听了,如梦初醒道:“如今果然不是赏剑的时候,三军且退,都回城中!”高艳明阻拦不住,只得鸣金收军,姜玉函却依旧立马在云龙军前不退。云龙见他古怪,便也不去追赶。

    姜玉函见大军都退了,却向前一拱手道:“江陵城外便是扬子大江,江中有一处风流去处,唤作醉迷舟,乃是江南魁首。云兄若不嫌弃,三日之后,姜某在醉迷舟上摆下宴席,来请云兄坐而论剑,如何?”

    云龙是条豪爽的好汉,自然与姜玉函意气相投,便即允了,亦收军回寨。却有麦一帆来道:“此人行为诡谲,只怕不怀好意,云兄弟千万小心些,莫要中了奸计。”

    云龙道:“不妨事,此人是条好汉,更兼武功奇高,又潇洒自如,大可一交。况且江陵城依仗长江天险,急切攻打不得。倒不如去那醉迷舟上一看,或有转机未必。”

    麦一帆劝他不住,却又想起一件事来,说道:“醉迷舟本是师妹伞耀张所创,亦可算得我术道九驭的一处据点。如今师妹虽去,这醉迷舟想来却仍是那狐狸精潘淑媛在打理。昔日斗杀那血蝠老祖之时,也曾与潘淑媛有过数面之缘。云兄何不先去醉迷舟上寻得了潘淑媛,将计就计,便趁势擒了姜玉函?”

    云龙一摆手道:“人不负我,我岂可负人?先生不必多说,云龙心中自有计较。”且说那姜玉函,自从回了城中,日夜茶不思饭不想,巴巴地等那三日之期,要去见一见云龙这柄好剑。高艳明见了,心中忧虑,却上前劝道:“姜公子,这三军交战,可非儿戏。”

    姜玉函听了,把眼一翻,说道:“你待如何?”

    高艳明道:“若是在那醉迷舟上布下伏兵若干,届时摔杯为号,一齐杀出,饶那云龙有三头六臂,也叫他插翅难飞。”

    姜玉函怒道:“醉迷舟是风雅的地方,我请人赴宴,如何容你在那里定下这等歹毒计较?若非看在徐大官人情面上,绝无干休!”

    不是今日姜玉函与云龙定下醉迷舟论剑之约,有分教:江陵城边,干戈化为玉帛;扬子江上,刀剑定为豪情。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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