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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箭射去,早把那人射个透心凉。
那伙小喽啰不意远处尚有伏兵,登时大惊失色,却被庸良瞧着机会,两锤把两个喽啰砸个稀巴烂。此时褚天剑座下那匹金睛铁蹄呼雷豹又是一声虎啸,那伙喽啰被吓得心胆俱裂,都倒在地下,被庸良都杀了。那艮山坛主挣扎要起之时,却被云龙又一脚踢翻,说道:“看你也是条好汉,我不杀你,且速速滚开!”
不料这艮山坛主大笑三声,怒骂道:“狮王庄只有断头的好汉,没有逃跑的坛主!”当时那坛主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喷出,死在当地。只见一股青气从艮山坛主口中喷出,却落到了那柄盘古开天斧上。随即艮山坛主便迅速萎靡下去,原本三丈高的巨人,转瞬间便小了一半,浑身肌肉亦都消失不见,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褚天剑朝着云龙处问道:“那里是哪位好汉,可愿现身一见?救命之恩,褚某没身不忘。”云龙却不答话,自转过了身与麦一帆去了。褚天剑却从那偷袭之人身上取下了云龙所射之箭,转头对庸良道:“收着此箭,日后与恩人相认,也好做个凭证。”
庸良接过那箭,却唤褚天剑道:“将军,这箭——”便指与褚天剑看,褚天剑看时,却见那箭杆上刻着“荆楚枪王云”的字样。褚天剑惊道:“云龙?他怎地也在此处?此番恩师唤我过来这狮王庄中,不知毕竟是何用意。”庸良说道:“不论如何,既然已经到了此处,也没有回头的道理。艮山坛主一死,这拦鬼高山阵不攻自破,我等再向前去便是。”褚天剑道:“说的正是。”
且说云龙与麦一帆离了褚天剑,在那山中乱走。走了一阵,却不知那山究竟多大,竟而丝毫不见个尽头。麦一帆却道:“我看这山势奇怪,似有甚么阵法在内。”当即掐指而算,却领着云龙往一条小山路上而走。走未多时,山势渐缓,眼前豁然开朗。云龙看时,却走到好大一座庄园里来。有杜牧一首阿房宫赋,略可表其景象:
覆压三百馀里,隔离天日。华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弘农。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庄之间,而气候不齐。北则有深潭无底,南则有烈火灼空。西面雷霆阵阵,东方沼泽噬人。西北处万丈通天,西南角千仞深崖。狂风呼号东南处,高山入云东北方。阴阳轮转八卦阵,请君只看狮王庄。
当时麦一帆看了这庄,外围四面按文王后天八卦摆成,中间房屋却都做成黑白两色,恰映着阴阳二气。麦一帆出身术道,观之暗暗称奇不已。却听得人语喧哗,看那北面的深潭上,却升起一座桥来,数人缓步而来。云龙与麦一帆隐身林中看时,都吃一惊。原来那里为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朝的致元天子姚子剑。
那姚子剑一人在前,朱恒吉、李昌道两人大刀长戟在后护持。之后又有两人,一人形似恶鬼,骨瘦如柴,另一人身长丈余,碧眼紫髯,云龙却不认得。当时依旧是魏清波领路,带着姚子剑过坎水坛往庄内而来。不料走不到十丈,忽然有两道人影奔到众人前停下。其中一个是个苍然老者,另一个却是个正当妙龄的女子。
姚子剑等人一见二人,便即停步,朱恒吉在后喝道:“你二人见了天子,还不速速拜见!”姚子剑却是一摆手道:“阳舵主、阴舵主,倒是许久未见了。”那老者正是狮王庄的阳舵主,当时将手中金锤一摆,说道:“老夫甲胄在身,不便行礼,陛下莫怪。先前听闻贼兵攻陷神都,陛下失陷胡中,我等举庄上下,莫不哀悼。今日重见陛下,老夫欢喜不尽。”
此时却又有数人,肤色各异,渐渐聚到阴阳二舵主身后。姚子剑扫了一眼众人,冷冷笑道:“莫不哀悼?朕一死,你们便拥立了皇弟登基。朕的法令,自然也都一律作废,只怕正是天随人愿吧。”阳舵主道:“不敢。只是因为国不可一日无君,庄主为了天朝社稷着想,这才——”
姚子剑冷笑一身,看着狮王庄众人道:“阳舵主德高望重,又甲胄在身,是以见朕不拜。尔等是什么东西,却如何敢在朕面前傲然挺立?”那阴舵主正要发作,却见阳舵主使了个手势,只得忍气吞声,对着姚子剑行礼请安。
阳舵主却对姚子剑道:“陛下亲来圣庄总舵,不知有何见教?”姚子剑问道:“贵庄庄主呢?朕想要见他。”阳舵主躬身道:“庄主他老人家正在闭关,不见外——”那一个“人”字尚未出口,便见人影一晃,一人便立在阳舵主身前。那狮王庄众人,自阴舵主以下,一齐行礼道:“见过副庄主。”
姚子剑看那人面貌,却是浑身穿着一副烂银铠甲,脸上亦带着一副银色假面,遮住了面貌。姚子剑见了那人,却拱手为礼道:“久闻雄副庄主乃是天下第二高手,今日一见,果然气质非凡。”
那雄副庄主冷哼一声,说道:“庄主闭关,不理外事,有什么事,说与本座,也是一样的。”姚子剑听了,呵呵大笑起来。雄副庄主脸色不怿起来,问道:“陛下何故发笑?”姚子剑正色喝道:“狮王庄擅自相助伪逆篡权,大逆不道,左右,给朕拿下了!”
那姚子剑背后,汪炎霄、马库斯二人大踏步便来擒拿这雄副庄主。雄副庄主全然不惧,两手一挥一放,早把二人摔出丈余,方才稳住身形。姚子剑一声怒喝,身后朱恒吉、李昌道、汪炎霄、马库斯四人一齐抢上。
这雄副庄主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来,独战四大高手,全然不落半点下风。斗了百余合,姚子剑一挥手,五人都跳出战团来。姚子剑拱手道:“这便是名剑太阿么?果然名不虚传。”那雄副庄主将手中剑一摆,一股霸王之气席卷而来。雄副庄主说道:“陛下,既然知道太阿剑的名声,还请自重。”
姚子剑笑道:“昔日下元之时,朕造访圣庄,有那八卦坛主、五行堂主、四灵门主、阴阳舵主、左路军主、狮王庄主,声势好不盛大。如今左路军兵陷关陇,五行堂征战四方,艮山坛主亦不在此。圣庄的威风,可是大不如前啊!”
雄副庄主脸色一变,问道:“这都是陛下的计策?”姚子剑微笑道:“不敢。还是傅相国的调虎离山之计。”雄副坛主冷冷道:“那也不见得,便能让陛下顺心如意。阴阳二舵主!”阳舵主与阴舵主一齐踏进一步,说道:“在!”雄副坛主对着姚子剑道:“陛下,多有得罪。阴阳二舵主,给本座上!”
阳舵主将金锤一挥,说道:“是!”踏上一步,却是一锤子照着雄副坛主顶门砸下。雄副坛主猝不及防,早被砸去了半个天灵盖,登时脑浆迸流,眼见得不活了。可怜他一世英雄,号称天下第二,却遭偷袭身死。
众人见惊变陡生,都是大惊。阳舵主却高声道:“庄主闭关,雄贼擅行号令,以致犯下大逆不道。首恶今已伏诛,其余上下人等,但能去恶从善,俱既往不咎。有冥顽不灵,不知悔改者,杀无赦!”
不是今日阳舵主在此杀了这雄副庄主,有道是:瓦罐不离井口破,好汉难免刀下亡。毕竟狮王庄众人如何处置,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