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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奸细。”
朱恒吉哈哈大笑道:“你现在性命在我手中,还敢说杀我?”马库斯双目一沉,朱恒吉一惊,不及细想,长剑探出,直刺马库斯咽喉。却不料不知何时马库斯咽喉上竟冒出一块铁板挡住了剑尖,马库斯一侧身卸去了剑上力道,上前一步,左手背上不知何时冒出一根钢刺,指在朱恒吉咽喉上。
众兵士大惊,急忙都将武器对准了马库斯。马库斯却一笑,收回了左手,对朱恒吉道:“你救我,我不杀你。命我欠你的还了!我不欢迎。我不帮你更多,我走去找我的主人!”
朱恒吉一愣,随即道:“我不知你先前那主子给了你多少钱财,我天朝地大物博,若你愿为我等卖命,我等便出双倍。若是事成,日后更能加官进爵,永享荣华富贵,岂不远远胜过你现在替人卖命?”
马库斯登时回头,大喜道:“那好说,我信你,跟你!”
张永馨听不懂胡语,不知他在那里叽叽咕咕说些什么,却问了听得懂胡语的兵士,奇道:“虎威将军不知此人本领心意,为何竟然开下这样的高价?”
朱恒吉笑道:“方先生,此人本事有目共睹。若是当真为钱卖命,我等天朝又不差这些银子,能得此猛将,岂不美哉!”张永馨听了也自称是。朱恒吉却令取来那向导和几个活捉的骑士严加审问,却知他们是突厥族下突骑施部人。
却原来当初朱邪策在西河城外劝降突厥各部,突骑施首领苏仙不服,联手蒙古克烈部大杀了一阵。只是不敌许晨奇与李昌道两面合兵,是以撤回太原会和契丹大军。后来克烈部为了蔑儿乞部夺铁木真妻子之事反投天朝,里应外合之下契丹兵马一战大败。
苏仙情知已与天朝势不两立,只得全力支持契丹,却得以逃回长城之外。当时契丹众叛亲离,大汗耶律直鲁古见苏仙孝顺,便赐河套东面平原给他部族牧马。后来许晨奇兵马杀来,苏仙与突厥骑有仇,却避过了许晨奇大军,本想埋伏下从后偷袭突厥骑兵马。却不料反倒恰好撞见朱恒吉兵马,便趁机夜袭。那向导却自是奚人,不满汉人统治,这才来趁乱刺杀朱恒吉。
当时朱恒吉问明了情形,下令将那伙人尽数斩首,却对众将士道:“俗语有云:不怕贼偷,但怕贼惦记。如今突骑施虽被击退,元气未伤。他在暗我在明,我等永无宁日。便该追随他行踪而去,一鼓歼之,才能高枕无忧。”
众人轰然称是,却追着那伙骑兵留下的蹄印去追赶这伙败兵。张永馨却奇道:“先前虎威将军说只该轻装潜行,以免厮杀,如何现在胡兵已退,却反要去追他?”
朱恒吉道:“先前我等怕遭胡兵残部合围,是以须得小心前行。然而如今踪迹已露,若是示怯之下胡兵必去而复来。这茫茫大漠,何处可以藏身?是以必当趁此突骑施新败之际鼓噪追击,则苏仙必然以为我等尚有大军后援,丧胆奔命。此是当年许骠骑汾水逐沙陀、河东吓马秦之计也。”
张永馨问起此事,朱恒吉却将昔日许晨奇强夺汾水,直追到黄河边大破马秦、花拉子模,吓得马秦与突厥各部纳降之事说了,只听得张永馨称奇不已,说道:“我多读古史,然而用兵能如许骠骑者,亦只有大汉冠军侯霍去病可比也!”
大军追击突骑施败兵,却不料到了前面草原之处,那伙骑兵竟然朝着四面各自散去,追踪不得。朱恒吉只得罢了,令三军另行搭起营寨修整,明日再定行止。
朱恒吉夜间却睡不着,自与马库斯谈话。朱恒吉问起那马库斯先前的主人,他却也说不甚分明,只知是个西方“神圣大秦国”的一个贵族,叫做康拉德,出手阔绰。此次雇佣他们兵团护送前往东方契丹国,却不肯说真实的目的。
马库斯本也不想接这不明不白的活,康拉德却抬手便令仆人抬上一箱金银珠宝,说道这不过是定金,到了地方更有重酬。马库斯当时见财心动,就接了这工作。一路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凶险,康拉德却有一个怪癖,每天要马库斯他们去抓一个活人送到室内,翌日那人便会凭空消失。
马库斯说到此处却是一顿,随即压低了声音说道:他们心中也起过疑心,便派了个人晚间偷窥想要探查备细。却不料第二天一早便见此人化作干尸死在地下,康拉德却也大方承认是他杀的人,却以酬金为胁,让马库斯等人不要窥探。
此后康拉德却也不避讳,每日清晨便会有一具干尸出现,正是前夜送去的人被放干了血液。马库斯觉得此人多半是黑巫师一类,也想过放弃任务逃跑。那人却告诉众人只要管好自家的好奇心和嘴,绝不会有事。
马库斯又贪那酬金,便也护送他一路西来。沿途若是小村镇一类,他们一伙强军掠人倒也无事。然而若是城镇,便只得销声匿迹,不敢便行掠夺活人供其吸血。康拉德却不知有什么法子,自能出去穿墙入户。总之每次走时,若是打听,总能听闻城中有人一觉醒来化为干尸的传言。
朱恒吉听到此处,却道:“那干尸莫不是浑身上下没一点伤痕,唯有脖颈上有两个血孔么?”
马库斯一惊道:“正是,怎么你们知道?”
朱恒吉给张永馨使了个眼色,示意先前所见干尸恐怕就是此人所为,却担心马库斯听闻康拉德消息要去追寻旧主,却道:“这位方先生以前在中原也听闻到过类似的事。”
马库斯惊道:“何时何处?”
张永馨不会说胡语,却听朱恒吉译了,答道:“二十余年前了。”
那马库斯咂舌道:“想不到这里也有这样的黑巫师,难怪他要来。”朱恒吉却扯开了话题,问起马库斯武艺。马库斯契丹语只是向康拉德学的,也不甚精通,细巧处也说不分明,便站起身来演示了一番。
朱恒吉见他身上不知何处藏着长剑、短剑、袖箭、匕首、飞弩、钢刺、毒镖,各种兵器层出不穷,又杀招迭出,也暗暗咂舌,自思若是仓促遇见,自己也无多少胜算。马库斯演示了一番,却说道原本背后还该背个大斧,左手重盾右手长枪,这三件重兵器却都遗失在沼泽流沙中了。
朱恒吉却忽然想到一事,对他道:“我天朝有个征北将军刘志秀,善作各种机关兵器。若是能得他帮助,倒可以给你浑身上下藏满杀人利器,当能更进一步。”
马库斯听朱恒吉又说了刘志秀各种手段,佩服不已。朱恒吉道只需到了朔方城,自可与刘志秀等等会和,再做兵器。马库斯听了大喜谢道:“佣兵,武器能好,能抵掉你们一半酬金!”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次日朱恒吉打点军马起身,却无向导,又不见土着,只得依着太阳方位,摸索着往西北而行。大军走了数日,却果见这河套平原上一派繁荣景象,一路无话。众人走了数日,斥候却道在草丛中觅得大量牛羊马粪,请知悉前方必有大队胡人牧民。不敢隐瞒,急忙汇报朱恒吉等人。
不是今日朱恒吉走到此处,有分教:朔方城下,三军一齐会首;大漠尘中,小将大显神威。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