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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自继位以来,四海稍定,民生渐复。奈何一时为小人闭塞,使至家国动荡,百姓遭劫。四凶作乱大都,逆党祸害建业,朕有良将,一一平之。唯有奸臣傅程鹏者,屡进妖言,以致天朝内失狮王之欢,外结刀兵之祸。今北胡肆虐,楚逆横行,神都倾颓,民不聊生,皆是朕听信小人之过也。幸有太祖神灵庇佑,大都仍有社稷之臣,规劝于朕,使朕重明。得以外退胡虏刀兵,内定贤佞之别。
“又有梁王姚子萌者,通同逆贼,僭越乱政。今废为庶人,所行伪诏悉数作废。逆党窃据神都中枢,祸乱天下。今废神都为洛阳郡,委政大都留守右丞相凯鑫、左丞相寇磊。中外戒严,文武进位一等。
“诏令悉以大都留守丞相府为准,不遵者天下共讨之。
“致元七年五月。”
且说当时凯寇二老逼宫以后,便拟成这一封诏书,颁布天下,确立大都留守相府之权威。那里神都城中姚子萌听闻,却与泰富等人商议了一番,反倒也颁布了诏书,说凯寇二老勾结胡虏,谋害了先帝姚巃,篡窃先帝姚巃名义。随即姚子萌令行国丧,追谥姚巃为敬庄皇帝。因姚子剑无子,是以姚子萌以御弟、梁王、摄政王名义主丧登基,改年号为定统。又颁布檄文,号召天下讨伐燕京伪廷。
那里大都凯寇二老听闻此事,不多时亦再起诏书,令天水郡侯大将军黄家道、会稽郡侯车骑将军褚天剑、西川郡侯卫将军全景明、湖阳亭侯骠骑将军许煊、禁军统领虎威将军朱恒吉、禁军副统领龙骧将军李昌道各自起军,讨伐大逆不道伪帝姚子萌一党。除姚子萌、傅程鹏、虚子臣三人罪死不赦,其余众人只需顺降,俱免从逆之罪。
神都与大都两面争执,荆州虚子臣这里早得到消息,却唤颚更等谋臣都来商议。虚子臣道:“昔日神都之战后姚巃便即失踪,而后北胡入侵,倒反而教他首尾不得相顾,一时局势平缓。后虽有传言姚巃在太原现身,会和许煊大破胡兵,然而却随即再次失踪。此番胡兵一退,没了外敌,反倒让他缓过劲来,上演这一出好戏。众卿且说,我大楚当此之时,该当如何巧借形势,化为己用?”
那颚更说道:“敢说王爷,梁王与大楚素来交好,况且凯寇伪廷诏书一出,更是欲使梁楚两家为天下公敌。如此再无别的说法,只是协助梁王抵御大都兵马为上。”
话音方落,却听何枫说道:“启禀王爷,此计不妥。梁王虽然眼下与我大楚相安,只不过是为北方尚有姚巃在大都、许煊在山西,而梁王新立,不愿南北受敌罢了。然而想他毕竟是天朝子孙,日后若是姚巃已除,必然回头要来对付我大楚。若是相助梁王,非但削弱我大楚军力,更是养虎为患!荆州本就连年征战疲劳,正该休养生息,隔岸观火,岂能做这等利于敌而损于己的事情?”
颚更笑道:“何先生此言差矣!方今华夏天下十分,我大楚独占两分半,则有褚天剑占一分,全景明占半分,黄浩占一分,许煊占一分,大都属下两分,梁王属下两分。天下形势略如此矣,再请为诸位细论。”
虚子臣道:“便请大司马详论。”
颚更道:“如此十分之中,全景明是我大楚大敌,绝无干休。黄家道昔日乃是太子太傅,必然效忠姚巃。许煊千里奔袭只为救那姚巃,也必然效忠大都。是以姚巃那昏君麾下,尚有天下四分有半。若是我大楚与梁王联手,则亦有四分又半,尚可一战。不然诸位岂不闻唇亡齿寒,各个击破的道理么?”
何枫听了,正要反驳,却见方冷在旁,似欲开言,便道:“方先生有何高见?”
方冷忙道:“某不过一介辩士,岂敢与诸位坐堂画策哉?”
虚子臣打个哈哈,笑道:“坐而论道,又有何妨?昔日苏秦张仪,虽为纵横辩士,却实乃左右天下之人。辩士胸中若无十分才华,怎能说的人心服口服?先生乃是孤大楚一等一的辩士,连南蛮那等凶顽之人也能说的回心转意,实有苏张之能!便请赐教何妨?”
方冷急忙谢了虚子臣,说道:“在下愚见,敢闻于诸位。何先生所说不差,梁王虽与姚巃不对,毕竟是天朝皇室,终究不会与我等同路。若是助他灭了大都,则荆州必危。然而若是神都被姚巃等夺回,则他兵马亦必然汹涌而下。眼下却无神武大将军坐镇嵩山,大兵一至,则荆州危矣!”
颚更怒道:“难道没了云龙,我大楚就再无良将了么?况且依你说来,不论如何,我等只是个死罢了!”
方冷道:“军师息怒,请听小生一言。如今之计,莫过于令神都与大都两面僵持。如此一来,姚巃不破神都便无力南下,而姚子萌不杀姚巃也不暇南顾。姚子萌不论情愿与否,都不得不为我荆州北部屏藩。当此之时,我等以雷霆之威吞并蜀中,再扫荡群蛮,则坐拥天下三分之一矣。此时姚巃兄弟争位,元气大伤。我等进则可并吞天下,一同六合。退亦可保守荆蜀,天王不失为刘昭烈矣。此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计。”
颚更听了说道:“你这计策听着虽好,却有一件,若无我等相助,梁王岂是姚巃对手?届时我得天下三分之一,而姚巃坐拥天下三分之二,岂能抵挡?”
方冷道:“这却不然。方才军师论天下十分,梁楚联手则可占四分半,姚巃亦有四分半,正是势均力敌。然而合计却只有九分,还有一分,才是左右战局之人!”
虚子臣沉吟道:“车骑将军褚天剑!”
方冷道:“正是,褚天剑若助姚巃,则纵然梁楚携手,也是势弱。然而他若是相助梁王,姚巃的兵马却也休想夺下洛阳。黄家道坐拥关陇以西军马,却与许晨奇为首的前朝旧将不合,更与褚天剑有断指之仇。这其中,当可大做文章!”
虚子臣皱眉道:“褚天剑是姚巃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而与荤顿又是有仇,如此一来却是难说。”
方冷笑道:“天王所说,一些不差。然而却有五点,可以说动褚天剑。
“其一,想姚巃何等样人,岂会委政凯寇二老,退居深宫?大都那封诏书颇有蹊跷,未必就是姚巃亲笔。
“其二,褚天剑与傅程鹏两人,都是那姚巃登基后力排众议提拔上来的。如今大都这封诏书要置傅程鹏于死地,他岂无兔死狐悲之意?
“其三,褚天剑虽是姚巃所拔,天下却都知他是涛铁旧部。涛铁曾是姚子萌心腹之臣,在这一点上论起,褚天剑却也不是不能归顺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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