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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一首诗,乃唐时李商隐所着,单道那世间诸事纷杂,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许多至亲至爱之人,一别以后再无相见之日。有时三言两语间犯下事来,日后想起,却又多半觉得不值一提了。才知人生在世,最该谨言慎行,莫要因一时之气,以致终身遗恨,追悔莫及。
且说当时孟四摇头道:“驭兽伏虎鞭宝贵,武大哥自然不借。可是我军中了那伙巫师的奸计,终不成便空手回去?也须吃人笑话。”众人商议不定,却没个计较。不由得天色渐晚,武四来安排了晚膳,另备耳房一间,请他众人歇息。
云龙却叫住了武四道:“小武哥,我且问你,武庄主究竟是生了什么疾病?我荆州多有名医,或能医治也未可知。”
武四一愣,说道:“庄主夫人近来产子,是以——”
云龙笑道:“这些糊弄人的话,却不必说了。庄主身材魁伟,内功精湛,更是术道中人,善于练气,哪有什么操劳过度,变成这样不人不鬼的道理?”
武四脸色一变,似要说些什么,却又摇首道:“有些事,诸位客人问不得,我们当下人的也说不得。”
孟四道:“我与武庄主相识多年,岂是外人?况且我看武庄主对你信任有加,又岂是仅仅当下人使唤?武庄主这等待你,你难道就不想助他么?”
武四犹豫再三,几番欲要说话,却终于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道:“诸位若真想知道,便去问少庄主罢。”
云龙道:“可否便请引我等去见少庄主?”
云龙话音刚落,便听得外头一人说道:“不必了,我已在此听了多时了!”房门响处,一人推门而入。武四急忙躬身道:“少庄主。”
云龙看时,那人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长身俊逸,身着一袭青衫,双目隐隐泛着光泽。五指尖生茧,而虎口不生茧,指关节毫无凸起,平整异常。云龙一见,便即了然,说道:“少庄主已将家传的拳法指法学了八成了。”
那青年一愣,随即道:“家父武功深不可测,猛不过得其一二罢了。”
云龙道:“我看老庄主气色,显是身子虚弱,却不知究竟是何疾病,难以启齿?”
那少庄主武猛沉吟了一番,却道:“此事本来颇为难堪,不宜在外人面前分说。不过如今情况紧迫,诸位身为外人,或许反能解救也未必。”
云龙道:“便请少庄主详叙。”
武猛道:“家父素来只有我这一个独子,是以自小便严加管教,教习文学武艺,练气术法,指望我继承家业。加之万兽庄日渐兴旺,倒是其乐融融。却不料家父前岁却忽然离家,也不带随从,独自往江陵而去。我等问他何事时,却都不肯言语。家父去了未久,家母却发觉自己早已有了身孕。却奈何家父其时不在身边,只得由猛领着家丁一力操持。待要写书信往江陵去寻家父时,却再没一个寻找得到。却不料去年秋时,家父归家了。”
云龙道:“武庄主归家,不是正好?”
武猛道:“原本家母身体沉重之时,家父若能归家主持家务,自然是再好不过。却不料家父回来以后,我等告诉家父家母有孕之事,家父却丝毫不睬,竟如未曾听见一般。”
云龙奇道:“这是为何?”
武猛继续说道:“却原来,家父还带了一个新纳的小妾回来。”
众人想到武不凡既然有了新欢,难免冷落了旧爱,虽然不是好汉行径,却也难怪,都暗暗点头。唯有孟四道:“以孟四所知,武庄主不是这等喜新厌旧的人。”
武猛道:“原本男子三妻四妾,却也难怪。虽然家父与家母数十年来素来恩爱,家母却当也能理解,只是这个女子实在蹊跷不过。家父自归家后,每日只与那女子关在房中‘修炼术法’,极少外出。除了家父自己,全庄上下更没一人见过这女子面目。便是猛,家父也不许踏入房中半步。每日饭食,只许放在门外,家父与那女子食毕,便再放出,令人收拾。先前有个管家,实在好奇不过,把头探入房中去看,却被家父活活拧掉了脑袋,说那管家有意对那女子图谋不轨。”
武四插嘴道:“仲叔生性老实,又忠心耿耿,哪里会图谋不轨?”
武猛叹道:“正是。猛幼时,还是仲叔带大的。猛见家父实在过分,却屡次过去房门之外,说家母待产之事,家父只是不睬。诸位请想,家母与家父素来恩爱,此时好容易老来又有身孕,偏生家父不在身边。好容易盼到家父归家,却每日与那新娶的小妾恩爱,对有身孕的家母弃如敝履,家母心中该有何等难受。”
众人道:“的确。”武猛又道:“日前家母实在气愤不过,却寻去那房门外,要找家父讨个说法。家父被逼不过。竟怒斥家母,说他离家日久,这孩子必是野种。”众人听了,又都倒吸一口凉气,哦了一声,隐隐觉得将有惨事发生。
果不其然,武猛忽地双目流泪,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武四接口道:“少庄主不要神伤,苦了身体。大夫人当日受了庄主抢白,难过气极,归去房中便一病不起。翌日便难产而去了。”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都觉此实乃世上极惨之事。武不凡枉称大豪,竟然如此活活气死妻子,实在令人不齿。
武猛哽咽道:“家母临去之时,却唤猛到床边,指着那婴儿说道:‘此乃你父母亲骨肉,是你亲手足也。你父亲在术道上行走,难免遇到些脏东西。我想你父亲与我素来恩爱,断然不至这等无情。我虽是妇道人家,不懂江湖事体,亦知那女子必是妖物一类,来叫我家破人亡。日后这妖物必然要来加害你兄弟二人,猛儿你须得小心谨慎,劝谏尔父。古之贤人有三通,此子便可名三通。’家母说罢,又嘱咐了些要我保护小弟,防备那女子的话,便即不省人事,不多时便撒手人寰了。”
众人听罢,耸然动容。饶是在场的都是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汉子,也觉得此事太过凄惨。良久,云龙却道:“女子十月怀胎,如此说来,庄主当是去岁六七月时动身去江陵的。”
武猛道:“不错,家父是七月初四早晨接了一封书信,随即便匆匆忙忙而去。”云龙沉吟道:“七月,可不正是南蛮遣使约会我等起兵的时节么?”汪三道:“云兄觉得此事与塔坤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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