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笔下文学 www.xbxwx.in,最快更新龙鬼破军传最新章节!

nbsp;   身躯袅娜,体态娉婷。鼻倚琼瑶,眸含秋水。生成秀发,尽堪盘窝龙髻;天与娇姿,谩看舞袖吴宫。

    原来正是与傅程鹏有私情的天子宠妃张衫耀。傅程鹏自姚子剑狮王庄外焚书之后,便对姚子剑彻底倾心。再思以前污乱宫闱之事,悔惧交加,遂不再与张衫耀复有往来。张衫耀不知前因后果,只道是迁都后宫禁森严,又因荤顿被差在外才不得相见。直到此次洛阳被破,张衫耀离宫入相府中密室躲避,傅程鹏虽然不好不纳,只是待之以礼而已。

    傅程鹏见了张衫耀,先行了个臣子之礼,口称:“张娘娘,皇后可还好么?”张衫耀本指望与傅程鹏再续前缘,哪知他依旧十分冷淡,不由得平添几分娇嗔,啐道:“昔日颠鸳倒凤之时,怎不口称娘娘?皇后自在后室安好,我只恨你如此负心!”傅程鹏见了张衫耀那眉目含嗔的模样,一时间心头一荡,果然想起昔日那温柔滋味,却是悚然一惊,拂袖道:“天子不日便将回驾,娘娘自重。”

    张衫耀闻言大怒,正要开言,忽然听得窗外有人唱那一首《浣溪沙》道: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人歌喉婉转低沉,却自满城大乱中清清楚楚传来。而这词哀怨伤恨,恰戳中傅程鹏与张衫耀两人心事,各自悲哀。那张衫耀听到那“泼茶香”时,却猛地笑道:“好哇,风流狂剑到了,且让他评个理儿!”

    正说之间,那歌声早已飘近,只听得窗格一响,面前便已多了一人。那人面白唇红,双眉入鬓,朗目贝齿。头带一顶晋阳巾,上嵌一块羊脂白玉;身穿一领藕素道袍,脚登一双雪白丝履。左执一柄湘妃金扇,右按一把翠青长剑。想来若不是富家的花花公子,必是偷香的风流魁首。正是日前劫走皇后那人。

    那公子闪到室内,却指着傅程鹏呵呵笑道:“好你个奸相,差遣本公子四处跑腿,你却在这里与美人销魂!”张衫耀一见此人登时大喜,却娇嗔道:“姜公子说哪里话来,这穷酸好不负心!如今位极人臣,哪里还把人家放在心上,又何来销魂呢!”

    原来这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江陵风流狂剑姜玉函。他本是上界天闲星降世,相貌俊朗,能剑能歌,更兼千杯不醉,平生号称“色酒剑”三痴,乃是江陵有名的风流人物。

    昔日众人点评江南人物,作一首童谣道:“大江之北龙山南,江陵十绝谁敌堪:诗赋文章白玉箫,金鹏策论动天关。千斗踏浪歌百首,风流狂剑姜玉函。文武双壁留恋处,浩瀚烟江醉迷船。曲可销魂色迷人,蜂蝶衫耀舞金伞。”说得正是傅程鹏、姜玉函、张衫耀三人。

    当年张衫耀乃是醉迷舟上鼎鼎有名的花魁,以一首销魂落魄曲与蜂蝶金伞舞名动天下。纵然是腰缠万贯的富豪、权倾一方的大官,要一见张衫耀也是千难万难。而傅程鹏和姜玉函都是相貌英俊的翩翩公子,合称文武双壁,分别以诗赋、文章、策论、玉箫,及豪饮、水性、歌喉、剑法与张衫耀的舞曲并称江陵十绝,却是素与她熟识。当时三人在醉迷舟上,或者由傅程鹏填词,姜玉函狂歌,张衫耀伴舞,或者由张衫耀抚曲,傅程鹏按萧,姜玉函舞剑,说不尽的绮靡风光。

    姜玉函因荆州军北伐洛阳,恐傅、张二人有失,故孤身北上来援。于路听闻汉水泥鳅张龙借自己名号作乱,故将其除去枭首示众。却恰好遇着了何君威,与其一同饮酒相谈,竟大为投机,相见恨晚。后知何君威是虚子臣府中人,亦感虚子臣备厚礼诚心相邀之德,却想道:“我若助程鹏破了荆州,那徐大官人与何老兄必然无幸。如此是全了咱们江陵十绝的交情,却负了何兄与徐大官人的厚意。”

    姜玉函心思不定,不知是助楚军好,还是助官军好。只是一路游山玩水,迤逦北上。待到洛阳附近,却放不下旧情,心中想道:“洛阳城高池深,楚军必难攻下,何必要我出手?我去城中与傅张二人叙话,只论往事,不谈军务,岂不正是两全之策?”

    当下心念已定,便绕过楚军,自城北入了洛阳。听得傅程鹏操劳成疾,故先往其府中慰问。恰逢楚军破城,姜玉函便助傅程鹏藏入密室逃过搜捕,有几拨楚军离得近了,姜玉函恐其发现破绽,便都引到远处杀却。又往皇宫去接了张衫耀一同往傅程鹏处躲避,他武艺高超,自然来去无碍。

    而后傅程鹏与泰富定计,要借云龙出城之际夺回洛阳,却又恐乱军之中伤了蒋皇后,便请姜玉函去趁云龙与褚天剑交战之时夺来。傅程鹏却担心褚天剑知觉,问及姜玉函来历,起了疑心,便将皇后藏于密室之中,由张衫耀相陪。此夜傅程鹏谋诛褚天剑,虽然请了红轮上师相助,然恐他出家人慈悲为怀不肯便下杀手。想褚天剑武艺高超、手握重兵,若是被他逃走则必然后患无穷,便再请姜玉函去南门等候褚天剑,将其截杀。谁知姜玉函傲视天下,竟然穿着一袭白衣抱剑倚门,却把褚天剑吓走了。

    当时姜玉函无功而返,心中虽然惭愧,脸上却不以为意,只对傅程鹏道:“你这穷酸这番可算错了,我抱剑站了几个时辰,可没见着半个褚天剑。”傅程鹏一听,早知姜玉函必然是大张旗鼓吓走了褚天剑,又好气又好笑,却终究是央人办事不便发作,便道:“虽然走了褚天剑,然而前日万军之中劫救皇后,依旧是天大的功劳。”

    姜玉函笑道:“甚么功劳苦劳,不过是想看看那皇后贵为六宫之主,姿色比咱们这位如何罢了。”张衫耀便咯咯笑道:“那却是谁更胜一筹?”姜玉函假作正色,调笑道:“皇后娘娘天姿国色,然而比之咱们花魁嘛,可还差着一点儿。”张衫耀啐道:“呸!甚么花魁?也不叫声娘娘?”

    两人嬉笑了几句,又不免动手动脚。却听傅程鹏正色道:“这是天子皇妃,姜兄不得无礼。”姜玉函闻言一惊,旋即笑道:“傅兄,天下唯佳人与美酒不可辜负。你素来风流,却从哪儿学了这一套道学先生的迂腐来?我看张妃骂得正是!”傅程鹏尚未开言,那张衫耀早嗔道:“你看这负心汉,如今封侯拜相,早把旧人都忘个干净啦!你看我来时这穷酸不见丝毫笑意,还在那儿眉头紧蹙,倒好像见着瘟神一般哩!”

    傅程鹏恰待分辨,却忽然想到红轮上师言语,便对两人说了,道:“依着上师意思,莫非褚天剑本无反心,另有隐情么?”姜玉函笑道:“那泰富、荤顿所言相符,褚天剑挥军攻逐禁军与荤顿所部之事又是多人所见,岂有别哉?我看你是被那老和尚唬啦!啊哟!你不近女色这一套,不会也是跟那老和尚学来的吧?”傅程鹏得姜玉函一说,心中宽慰,却依旧隐隐不安,便对姜玉函道:“姜兄此次居功甚伟,不如留在京中,待陛下回驾之时由傅某保奏,必然封候拜将。”

    姜玉函摆手笑道:“傅老兄,我的性格你是最了解不过了。生来放荡不羁,是个闲云散鹤的命儿。要我封候拜将,天天对着那皇帝三拜九叩,我却是干不来的。饶了我罢!”傅程鹏正色道:“褚天剑之事尚有可疑,我心不安,恐有他变,危害社稷。姜兄就算不愿为官,也请在此盘桓一月,等陛下回京、局势已定了再走。”

    傅程鹏说罢,岂料姜玉函反把眉毛一竖,说道:“傅老兄,你以前在江陵何等潇洒快活?你看你如今抱病在身,还思前想后。我自来到洛阳,便未曾见你一笑。待要与张妃给你讲两个笑话解闷时,你也绕来绕去只是社稷江山之事。要我说,何必为了他姚家的社稷每日间忧心忡忡?”傅程鹏答道:“当今天子英明神武,比前朝不同。我受他重恩相托,岂能不尽心尽力?”

    姜玉函却又摇头道:“傅老兄,我劝你一句。朝廷昏暗已久,其弊非一世之功。如今天下将崩,亦非一人之力可以挽回。倒不如借此机会急流勇退,就与我和张妃一同归隐,岂不潇洒快活?”

    傅程鹏只是不从,叹道:“姜兄,君王厚恩,岂容相负?待我二人携手,一同平复天下,报了陛下厚恩,就辞官归隐,再一同逍遥如何?”姜玉函听了,变色道:“人各有志,岂能强求?诸葛孔明何等大才,亦是星陨五丈原,哪里有平定天下,再退耕南阳的道理?你既不愿退,又何必拉着我一起?道不同不相与为谋,你与张妃好自珍重,就此别过!”

    言毕身影一晃,早飘然而去了,却听得他歌声渐渐远去道:“断送一生惟有,破除万事无过。花开如绮鸟能歌,不饮旁人笑我。愤恨凭他驱遣,忧愁赖尔消磨。杯行到手莫辞多,一觉醉乡高卧。”

    且说那城头荤顿听闻走了褚天剑,心下正在忧虑,却听得洛阳城南喊声大震,无数火把齐明。荤顿大惊,急上城头看时,却见远处洛水之上火光点点,显有一支军马顺流开来。而荆州兵马寨中亦有无数火把,并做几条火龙,向西迎上。两条火光搅成一团,显在交战。

    那江上军马显然极盛,不多时便将荆州寨中的火龙吃尽。然而江上军马亦不乘胜追击,只停在当地。荤顿不知何意,不敢懈怠,只在城头观看。那兵马纷攘了多时,却早有一抹晨光从东而出,照在两军之上。

    荤顿就着这初升的日光看清了那洛水上军马旗号时,大喜过望,竟忽地一阵长笑,连连拍手跺脚,把那一众兵将都唬得不轻。荤顿急呼亲兵道:“快快去报知相国大人、国师大人:大将军兵马到了!”

    不是黄家道这一支军马开来,有分教:洛阳城边,顷刻兵马退尽,中岳山上,竟然自投罗网。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