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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讽刺旧社会嘛。”
……
“买官当县长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
“原来你是想站着挣钱,那还是回山里吧。”
“……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那你是想站着,还是想挣钱呢?”
“我是想站着,还把钱挣了!”
……
“有冤鼓就说明有冤……”
“哪有冤呐?啊?谁敢有冤呐?”
虽然假装成师爷,但县长仍然在老老实实地扮演着自己的真实的身份。
卖凉粉的躲避冤鼓撞洒了武举人的酒,张麻子断案,霸气外露,看得一群人格外解气,尤其是那几句“公平”和“不准跪”更让人觉得寓意深远。
然而很快黄四郎反击,卖凉粉的孙守义被胁迫,再次告上公堂,对象是张麻子的儿子六子。
“县长要给我们鹅城一个公平,好!我今天讨的就是一个公平!”
“他吃了两碗粉只给了一碗的钱。”
“你给了一碗的钱吃了两碗粉,你没钱是吧?我帮你给!”
“这么多钱,他吃了多少碗粉啊?你早说不就得了嘛!他要个公平……你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看着六子被对方又架又激,最终激愤之下划破肚子自证清白,整个放映厅一片死寂。
虽然巧妙地用镜头避开真正的血腥场面,但用碗接凉粉的画面还是让林依然有点不适应,捂着眼睛趴在张扬怀里面,低声问:“过去了吗?过去了吗?”
然后抬起头来,又低声问:“真死了呀?”
“嗯。”
她自己看过剧本的,还问出这样的傻话,自然也不是真傻,只是剧本匆匆浏览,跟这样看电影的感觉终究不同而已。
“杀了他就是输,不杀还能赢。放人!”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
“鸿门宴!凶多吉少!”
“什么(他妈)鸿门宴,就是恶霸请土匪。”
“项羽请刘邦啊!”
“刘邦后来干什么去了?”
“当皇帝了。”
“项羽呢?”
这会儿的韩宜在大众之中还没什么名声,但不论是饰演县长的周子福,还是饰演黄四郎的常瑜都是拿过影帝的人,三个老戏骨飙戏格外精彩,因此反而没有人去想演技、身份之类的事情。
“我们鹅城有两大家族,都是把人卖到America,修铁路,挣的都是dollar。”
“还说刀的事。”
……
“华工啊!”
“嗯,那边的铁路都是华工尸骨堆起来的,到现在还在用呢。”
黄四郎请张麻子剿匪去杀张麻子,氛围僵住,武举人立即把卖凉粉的脑袋按在了刀上,鲜血飞溅。
这一幕太突然,林依然躲闪不及,也跟着许多女孩子一样“啊”地惊叫了一声,躲在张扬怀里面继续掐他。
“吓死我了……你干嘛不提醒我啊!”
“……太好看,忘了!”
“讨厌!”
……
“那么刘都统到底有几条腿啊?”
“三条呗!”
现场不少男生不约而同地流露出笑容,又矜持地绷住,免得被人看到。
林依然已经抬头在看电影,听到这句莫名其妙地话,有点奇怪,小声地问张扬:“我怎么不记得剧本上有这句话啊……马县长这么了解那个刘谁谁吗?”
张扬给她的剧本自然不可能什么话都写在里面,低声道:“我也不知道,韩宜自己改的吧。”
反正这种话肯定不是我写的。
林依然就算现在不明白,回头肯定要去网上刷评论之类,到时候难免了解到,张扬可不想影响自己高大全的伟岸形象。
“我们没胆子剿匪,但是借剿匪之名,敛财的胆子还是有,而且很大!”
“硬!”
“硬吗?”
“够硬!”
很多时候,台词的意义不在于本意,而在于看电影的人,比如林依然,如果放在以前,这样的台词肯定就随意地过去了,这会儿却又红着脸掐张扬。
张扬抓着她的手小声道:“你掐我干嘛?”
林依然不说话,继续掐。
张麻子骂张麻子,引得现场一阵哄笑,然后县长说出那句至理名言。
“我以为,酒一口一口喝,路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大了,喀!容易扯着蛋!”
现场一阵沉默,然后又忍不住的笑声,不约而同地笑了短暂两秒,然后又不约而同地迅速止住了,生怕笑太多就显得自己不纯洁了。
林依然也跟着笑,边笑边掐张扬。
“你是要睡我还是要杀我?”
“啊啊啊啊!我说我当不了这个县长,你非花钱让我买这个官儿儿儿,现在官儿被人家抢走啦,你也就这么死了啊啊啊啊……她是我老婆!我是县长!我就是马邦德!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说我当不了这个县长,你非花钱让我买这个官儿儿儿,现在官儿倒是到手了啊啊啊啊,你倒这么走了啊啊啊啊……她是我老婆!我就是县长!我就是马邦德……”
看着黄四郎、张麻子、马县长三个人的表演,林依然又是想笑又是觉得悲伤,哭不出来忍不住笑,笑也笑得不开心,于是又继续掐张扬。
掐完之后没多大会,“透”的时候再继续掐。
“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六个人,还当着人家丈夫,还让人看!啊tui!恶心!我都关着灯!”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喜欢被动。”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虽然岁数最大……我至今……俗称处男。”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我出手,那趴在桌子上的,应该是她老公。”
“我听出来了,你们都个个身怀绝技。”
……
继续掐。
“什么叫惊喜?”
“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我就想让你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翻译出来给我听,什么(他妈的)叫惊喜!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惊喜!!”
“什么他妈的叫惊喜啊?”
“我姓张。”
“知道。”
“叫牧之。”
“好名字!兖州牧,豫州牧,牧之,令尊是望子成大器。”
“……落草为寇,牧之也被叫成了麻子。”
“可惜呀,多好的一个牧字。”
“人们不愿意相信一个土匪的名字叫牧之,人们更愿意相信叫麻子,人们特别愿意相信他的脸上应该(他妈)张着麻子……”
“咦,这不是张扬吗?”
“哪呢?”
“我是说张扬就叫张牧之啊!”
“哦,他写的嘛……”
隔壁的小情侣也在低声说话,林依然又伸手掐一下张扬,小声问:“你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啊?”
“这得问我爷爷。”
“我是说电影。”
“我说是巧合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