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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外面的人推门进来，是一个服务生。
他走到办公桌前，把一份文件递到阿婉近前，“婉姐，事情都办好了，这是警方给的文件，您看一下。”
林靖安扫了一眼文件，看到第一页她就愣住了。
上面写着人名和性别，还贴着一张照片，赫然正是那个叫小丫的小姑娘。
林靖安的心头猛然一震，她下意识扶住桌子，头脑有一瞬间的晕，“死的人……是她？”
阿婉点点头，在最后面一页签了字，递给服务生，服务生拿着文件走了出去，重新关上门。
林靖安的呼吸有些不顺，她看着阿婉，等着回答。
阿婉手抚着额头，闷声说道：“嗯。”
林靖安呆立了半晌，迟疑着问道：“为什么啊？她不是挺需要钱，而且还在努力积极的做兼职吗？怎么好好的……因为什么？”
“这件事不是你该管的，”阿婉声音冷淡，“就不要打听那么多了。”
林靖安怔了怔，抿抿嘴唇，她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我没想管，只是……小丫跟我聊过几句，她挺可怜的，而且她家里也挺需要她的，她就这么没了，总要有个说法。”
阿婉把手缓缓从额头上拿开，眼睛微眯着看着她，短促了笑了一声，“我觉得你是挺聪明一人啊，而且事情都看得挺通透，怎么现在能说这个幼稚的话？”
林靖安眉头微皱眉，心里也有些恼火，勉强笑了笑没笑出来，她想不出自己哪里幼稚。
“人没有了，一条命没了，给人家里一个说法，有什么不对吗？”
阿婉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往桌子上一拍，“这就是说法。”
林靖安看到从里面露出来的粉色一角，知道是什么，她伸手指捏了捏，轻笑道：“看着不少啊，这些就是小丫的命吗？”
要是不拿出钱来还好，一见阿婉拿出这些，林靖安就知道，小丫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她瞬间就想到宁雨，心里一阵难过酸涩，她们这些人的确是弱小，在社会中不过就是一只蝼蚁，连死都没有尊严。
凭什么？
“这就是她的命，”阿婉坚定的说道。
林靖安看着她的眼睛，两人沉默对视，良久，林靖安低声问：“那……周先生知道吗？还是说，这是他的意思？”
阿婉轻笑，抽出一支烟来点燃，火光映入她的眼底，却暖不出温度。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管，这么多钱的事做不了主。”
言下之下，就是周沐深是知道的。
莫名的，林靖安的就像跌入谷底。
这也是他的意思？明知道，这里面是有隐情的，小丫可能死得很委屈，也不打算替她伸张吗？
“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阿婉悠悠的说，语气有些飘，像烟雾淡淡飘散，“这些钱已经超出应该给的范围，深哥仁义，这样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否则的话，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件事都会扯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说得很冷静，可林靖安没法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