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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先见到裴寂再说。
可等到夜色渐渐浓郁,裴寂也没回来。
青叶惨白着一张脸回到屋内:“公主,西陵人又攻打清风寨了,这次的船只,比昨日的多了一倍。”
还真被宝嫣猜中了。
薛冉和崔兰曦果真和西陵人有了勾结。
所以这次西征的人才会是崔敬,甚至连崔敬死在株洲都是他们计划的一环。
那么他们想做什么?
崔兰曦为了那个位置,是打算直接放弃西南吗?
宝嫣突然想起预知梦中血流成河的场面。
如果事实真如她所料,崔兰曦为了那个位置,和西陵人做了什么交易,彻底放弃西南这一角,所以她才会梦见那一幕。
只不过出了裴寂这变数,裴寂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裴寂还没回来吗?”宝嫣颤声问。
青叶姑姑摇头:“奴婢还听说,株洲的大军将申城围得严严实实,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薛冉在打什么主意,宝嫣实在太清楚了。
他在逼裴寂做出选择。
裴寂就算有影军,可带着她从申城全身而退,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么只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就是带着她从水路退到清风寨内,放任漠北军大乱不管。
彻底成了水匪!
到时薛冉再以剿匪的名义对清风寨出手,清风寨会两面受敌。
西陵和薛冉!
清风寨断没有活路!
可是如果没有她,裴寂就有第三条路可走。
他一身武艺,再加上影军,从包围申城的包围圈中撕开一个口子,杀出去,也不是没有机会。
他独自回漠北,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殿下,你想如何?”青叶见宝嫣神色几经变化,心也跟着往下沉。
“薛冉是要裴寂在我和漠北之间,选择一个。”宝嫣颤声道。
青叶一怔:“殿下......是希望他选你吗?”
宝嫣摇头又点头:“我怕他选我。”
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过去裴寂一直嘀咕的心里话。
他落到今日的局面,都是因为想娶她。
从前她嗤之以鼻,但现在想来莫名有几分愧疚。
甚至两年前,如果没有裴寂,她说不定早就身首异处了。
宝嫣时至今日,也没彻底弄明白自己对裴寂,爱恨夹着感激,这乱糟糟的一切让她越来越乱。
最后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彻底清晰起来。
她不想裴寂出事,也不想他失去这么多年才拥有的势力。
他得回漠北去。
只要他回了漠北,她们也不是完全没了以后!
想明白了这一点,宝嫣深吸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薛冉的那封信。
“殿下,您想做什么?”青叶忧心忡忡。
宝嫣起身,将那封未拆封过的信笺丢进了雕着兽首的铜炉里:“我再也不想被胁迫着做出妥协......”
宝嫣取了纸笔,写了两封信,递给了青叶:“你将信给禹州那边的人,让他们将第一封信交给薛冉,第二封信是给我母妃的。”
“殿下为何舍近求远......难道殿下信不过大郡主?”青叶微愣,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宝嫣点头又摇头,说了一句:“我不是信不过表姐,而是眼下的局面,有一人完美隐身了。”
“是崔兰曦!”青叶惊了一瞬,一下明白了过来。
“是,看来从前都是我们小看她了,她能利用薛冉夺权,断不可能让我活着回到京都的,所以在这其中,一定还有崔兰曦的人......”宝嫣眸色沉沉,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从小到大,痴恋薛冉的崔兰曦,是真实的她吗?
又或者都是假象?
“奴婢明白了。”青叶将信揣进怀里,小心翼翼出门去。
*
主院内。
“主子,偏院的青叶姑姑有动静了。”随从进房后,小声禀了一句。
端坐在书案后的崔暖暖忽然笑了起来,嘀咕了一声:“看来我家宝儿真的长大了。”
一侧的谋士李公公阴沉着脸,冷声道:“宝嫣公主这是打算自己联系禹州那边的人?可是如此的话,那两位,我们一个都交代不了......”
崔暖暖冷哼了一声,幽幽的视线扫了一眼书案上的两封信。
一封是薛冉的,要她想办法,将宝儿送到株洲,他能让她坐稳申城城主这个位置;
第二封是崔兰曦的,让她顺着薛冉的计划,将宝儿从东门送出。
东门外会有什么,崔暖暖不用想都知道。
崔兰曦说如果办成了这件事,会让她成为这片西南的主子,再也不用受制于任何人。
可如果做不到,这两人说不定会让申城和临城一起消失。
“郡主,你还在犹豫什么?整个申城的未来,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了......”李公公劝了一句。
崔暖暖挑眉,瞪了他一眼,摆手让一侧的魏管家将人拖下去:“给我关起来,严加看管,谁也不能靠近。”
“郡主这是做什么......”李公公话还没说完,就被侍卫拖下去了。
“郡主还有其他的打算吗?”魏管家开口问了一句,心中虽然记挂着还在清风寨内的儿子,但也知道眼下当务之急是申城。
崔暖暖起身:“我想知道裴寂现在在哪里?”
从昨夜申城还没被围开始,裴寂就消失了。
她总觉得眼下的局面还没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消失的裴寂,兴许就是最后的机会。
“郡主的意思是......裴寂迟迟没出现,是在试探郡主的立场?”魏管家想明白了,心头闷得发慌。
一旦郡主真的选择将宝嫣公主交出去,不管是按着薛冉的话做,还是按着崔兰曦的话做,到时最危险的反而是他们!
这大梁第一战神,说不定会成杀神!
魏管家脊背发麻。
“但我总觉得裴寂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这么长时间没出现,他定是去做了什么......”崔暖暖半低着首,以手揉着紧锁的眉心,嗓音沉沉,“可是他能去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