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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发现挣不脱,只好耷拉着个脸有气无力道:“三叔,家里没多少可以周转的银子了,我爹让我带六百两来。”
“六百两哪里够?听说那位王公子起步便是要六百两,你当其他几家都是来看热闹的?你爹怎么不拿些木雕出来腾转几下,借些银钱来?他是不是昏了头了,这样怎么做的好生意?”祝三毫不忌讳的骂自己的大哥,而且还是当着自己侄子的面。
祝烟桥被三叔当着自己面数落自己老爹,也不生气,毕竟他们哥俩的日子可比自己这才活了十几年的长多了,讪笑道:“三叔消消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爹他爱木雕如命,那些成色好的他又怎舍得转手出去。”
祝三骂道:“那这件岂不是更好的?怎么不见他倾家荡产来买啊?”
祝烟桥无奈道:“我爹他说这个消息肯定是假的,什么少年匠师,木雕这一行里哪有几个能够少年得志的?没个十几几十年的学徒历练,哪里能有传得那么邪性的雕刻技艺,着实扯淡!”又连忙解释道:“这可是我爹说的,我可没说……”
“庸才!就是舍不得眼前的东西,难不成还要抱着那些东西坐吃山空不成,一点都没有做生意的料子,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大,我早就把木雕行接过来了……”
祝三狠狠地隔空数落了一番祝烟桥的老爹,祝烟桥只好在夹缝中求生存,好一通安抚,也许是说累了,祝三坐下喘了口气,祝烟桥赶紧唤小二要来热茶,递给三叔。
祝三喝了口热茶无奈的摇了摇头,哼哧道:“我在寿宴上亲眼所见,那只木雕黄莺的雕工十分细致,手法用得也极妙,暂且不说是不是出自一个少年匠师之手,便是有这个黄莺一般技艺,也绝不是个简单的物什,你爹他真是误事啊,还偏挑这种时候。”
“那三叔真觉得那木雕是一位少年人所雕刻的?其实我爹他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凡有些本事的匠师至少也得三四旬年纪,少年人有这种技艺,我听都没听过。”祝烟桥在旁边旁敲侧听道,一方面也是趁着三叔气消偷偷为老爹辩解一番。
祝三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摇头道:“说不清楚,但这事肯不假,不行,我等不了明天再见分晓,趁今天我得先去沈万府上探问一下,不然心里没底。”
祝烟桥忙恭声道:“三叔说的是,哦,对了,父亲说西陵镇上还有一位木雕行当里的老前辈,让我有空去拜见一下,可我还年轻,人家又不认得我,此事还是托付给三叔了。”
祝三看向他道:“你是说当年金陵十匠之一的铁笔画断,铁笔白?”
祝烟桥迷茫的摸了摸头道:“我爹是这么说的,我就不大清楚了,金陵十匠什么的听都没听过。”
祝三笑骂道:“你除了知道下棋,还知道什么?真不知以后祝家这家业传给谁去。”
祝三说的没错,对于侄儿祝烟桥来说,满脑子里记住的都是顾孟卿,范元博和鲍景远,颜子明这些人的名字,至于什么铁笔画断,火树银钩的一概不晓得,也没兴趣晓得,至于今天最大的兴趣是去看看如今声名鹊起的程白水的教棋先生到底是什么样一位神仙人物。
祝烟桥大步流星地走向房门口,还回头看了眼祝三,躬身道:“三叔,那烟桥就先出去了?”
祝三点了点头,自己个儿待会还得拜访沈万和白老师傅去,无暇管他,也懒得管他,便道:“去吧,别找不到回来的路就好。”
祝烟桥尴尬一笑,谁叫他本人是个路痴呢?不过路痴祝烟桥倒有个辨路的好法子,即是将自己出发的位置记做天元,在脑海中将地面看做一方棋枰,自己便是身处于棋枰上,然后在所走过的每一处转折的地方落下一子,回来时按棋子的位置走路就行。
记不住路,还记不住棋子么?
但若是旁人来,肯定会觉得他这法子既生硬又没多大用处,还得附骂他一句蠢材才是,但对他自己来说,这却是个简单得体的法子。
祝烟桥刚迈出房门,正要离开,身后的三叔突然喊道:“等会!伞。”
外面正下雨呢,差点忘了,祝烟桥从房门角落里拿出纸伞,正待出去,祝三又喊他道:“等会!”
但这次祝三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一样了。
“三叔何事?”祝烟桥站在门外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你爹给你的银子……”
哐!
祝三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祝烟桥紧紧扣上,祝三追了过去,但人早已跑得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