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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穴,任脉督脉,就如人体内的两条大龙,上乘武功,都要依二脉而行,而这两条大脉,交汇在额间印堂,为双龙抢夺之珠,是人第三只眼睛。”
“你一身气息已废,只余这印堂一处,不是不想废,要是废了,你就真的废了。”
“当然,这一处没有丝毫作用,没了内息,你要是想变的强大起来,只能凭着一身血气,练最粗浅的功夫,现在嘛,就从力气活开始做起,打扫院子去吧。”
想起当初刚下大黑笼子,浑身没有半分气力,拎着一柄铁扫帚在那小院子里扫来扫去,耳边还有钟离九那厮的调笑声。
现在想来却是不对,天开一阙,地陷一渊,印堂穴既被称为天阙,又被称之为地渊。
天阙的意思不好琢磨,天上宫阙,是为天阙,但阙字亦有残破的意思,天上的缺口?
地渊就很好理解了,地开一洞,深不见底,是为地渊,如此理解和那个阙字还对应的上。而且看着这一身气血涌到此处,果真像是到了深渊中,这地渊的名称,还真是适合。
难道说,印堂穴,不禁可以容纳气息,也可以藏匿一身精血?这难道就是突破金翅真解中力毁的关键?
按下心思,不再硬扛,放松身形,任凭周身重水挤压,咔咔,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铁凌霜眉头皱也不皱,凭着万斤巨力,挤压着一身血液涌往眉心地渊。
若是有人观看,就能见到铁凌霜颈部以下,再无一丝血色,四肢被挤压的干枯起来,腹部紧紧贴着脊梁,五脏都被挤到了肋下,面色也是冷白,紧紧闭着双眼,只有眉心好似开了一只暗红深沉的眼睛,血色渐渐浓郁。
心跳愈来愈缓,铁凌霜一丝心神牵引,将藏在胸腹的气血源源不断的带到眉心,还好最近一段时间的修炼,对血气掌控愈加娴熟,本来只受心跳控制的血气现在逐渐控制的得心应手。随着一身精血不断涌入,竖在印堂穴上的那只眼睛红色越来越深沉厚重。
不过,凡人血脉有十,失一分体虚,失三分有性命之忧,失了五七分那想活都是难事。现在九分血气都涌在眉心,只余下一分守在心脉,心脏收缩的只有小小一团,已经看不到搏动,铁凌霜那缕精神也渐渐涣散,只能强撑着放在眉心。
勉强维持着神识等待了半刻,那全身气血涌往眉心勾勒而成的血目,只是深红暗沉,隐隐紫黑,血液只进不出,并没有如心脏一般搏动,也没有任何异状出现。
控制着心神从眉心移开,盯着盘踞在胸间的最后一分血迹,铁凌霜心下已定,不再留手,牵引着那缕血脉往眉心冲去,向死而生。
那一缕血脉如纤细的小蛇,冲向眉心,铁凌霜心跳隧停,无穷的黑暗笼罩,掩埋在这深沉龙涎之下的铁凌霜浑身冷白似是死尸,咔咔生响不断传来,胸口肋骨扛不住重压,不断崩裂。
仅剩的那丝心神再也坚持不住,慢慢消散间,好似有鹰啼声自九天而来,直冲而下。
盘坐在龙涎黑砂深处神智消散的铁凌霜不会发现,她干枯成骨的身上正溢出淡淡色光芒,脸上两道狰狞疤痕好似被金砂沾染,明暗闪烁着,而眉心那竖着的那只眼睛,在最后一缕气血钻入后,一抹泛着金色的血红光芒骤然升起。
......
昆明城,黔宁王府,中门大开。
外院一片忙碌,下人们正在急匆匆的洒扫庭院,修剪花草,内院却颇为安静,左右厢房的门都紧闭着,只有正房房门敞开着。
只有沐斌衣衫整齐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变成了守门侍卫,手掌紧紧握着剑柄,支起耳朵偷听着房间内的声音,面色凝重。
门内两道身影,黔国公沐晟端坐在椅上,将一块巴掌大小的黝黑木片递给一旁的钟离九,苦笑摇头,
“果然是仙人,如此行事。”
接过木片,半寸来厚,入手温润如玉,是极品的黑檀木,钟离九轻笑一声,低头看向上几行烫金小字:
黔国公沐晟大鉴:
居南疆多年,久慕足下,今日午时三刻,亲至贵府拜访。
仙门寒宗,代寒舆。
上下翻看着木片,钟离九摇了摇头,
“午时三刻,这个时间,可没有久慕足下的意思。”
大奸大恶之人,枭首腰斩车裂,都要在选在午时三刻,只因此时阳气极盛,阴气荡然无存,自然不会化作鬼魅再投胎转世危害世间,是极大的惩罚,无异于投到无间地狱永不超生。
沐晟倒没有放在心上,沐家一身富贵,都是刀枪里挣来的,岂惧生死?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钟离兄,需要请胡源节大人过来吗?”
听到沐晟问询,钟离九沉默片刻,还是微微颔首,
“涉及建文皇帝,胡源节在场更好。”
当今天下,沾染上建文二字,基本上就是在刀刃上行走,越是位高权重,越是危险,还是请皇帝的亲信来见证一下比较稳妥。
沐晟点了点头,对着门外喊道,
“可观,去隔壁宅院去请胡大人过来。”
在门外偷听的沐斌领到父亲吩咐,忙应了声是,朝着院外冲去。
“嗯?”
将木片放在桌案上,钟离九翻看着右手掌心,那只大鹏虚影又闪现出来,不再是上一次的血红,反而闪烁着淡淡的金黄。
钟离九呵呵一笑,伸手拎出腰间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对一旁的沐晟说到,
“沐兄,今天这亏,代寒舆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