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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乐了。
“我说风后啊,女孩子长大了都要嫁人的,你姐姐也一样!”附宝微笑着道:“你看你蒙叔叔怎么样啊?他是狄族的副首领,能征善战,人也很好!”
风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蒙片刻道:“模样倒还不错,就是胡子太多!”
大人们笑得前仰后合。蒙没有笑,他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胡子如今竟然变成了别人嫌弃的对象。
“就是嘛!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留那么多胡子,一喝起粥来胡子上到处都是!”
附宝已经蹲在地上揉着肚子直喊哎哟。
“你傻啊,男人没有胡子那还叫男人吗?”力牧不满地白了他一眼:“长胡子的男人那才叫威风!”
“我不觉得那有什么威风的……干干净净的难道不好吗?”风后也白了力牧一眼。
萧笑着笑着忽然插嘴道:“蒙啊,你要真娶走了风后他姐姐,会让所有的风族少年伤心欲绝的!”
“是吗?”蒙的眼睛开始放光。
“是的!她的追求者可以一直排到天边,可至今她还没看上任何一个!”
“那是因为她还没见着我!”蒙非常肯定地道。
“我看还是有点悬!你要想得到她的青睐还得下很多功夫!”
“我一定会得到她的芳心!”蒙信心满满地道:“我征服过那么多部落,我就不信征服不了一个女人!”
“女人的心不是用来被征服的!”附宝想了想道:“它就像一个陶盆,当你用点点滴滴的爱装满它后,它自然就属于你!”
“对了附宝,你还没说少典是怎么追到你的呢!那家伙大大咧咧,我看跟我没什么两样!说出来让我也学着点呀!”蒙恳切地道。
“他呀……”附宝的脸羞红了,红得象一朵带着露的桃花。
她并没有说出他们的故事,只是边走边低声唱起那首歌:
“溱水洧水,冰雪初融。兰发江岸,芍草萋萋。燕侣莺俦,雨信云期。采兰与之,以明君意。
溱水洧水,冰雪初融。兰发江岸,芍草萋萋。燕侣莺俦,雨信云期。采芍与之,以明妾意。”
少典从水田里爬出来了,浑身全是泥巴,就好像一头刚从烂泥塘里爬出来的水牛。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用目光不停搜寻着泥泞的小腿。
“他娘的,真恶心!”他用手捏着一条大大的蚂蟥,感觉自己象是摸着了一把鼻涕。
那蚂蟥顽强地叮咬着不肯松口,直到少典猛扇了它几把方才跌落。
“你用不着这么大力的……它吃饱了自己就会掉下来。”元巫师坐在田埂上,优哉游哉地道。
少典恼怒地望着这个说风凉话的家伙。
“腿背后还有一条!”元巫师扔过来一个竹筒道:“把它们都给我捉进去!”
“你要这个干吗?”少典奇怪了。
“它们可以入药。”
“入药?”
“对!你看,蚂蟥一旦咬住你,血就会不停地流是吧,我可以用它们入药活血清淤!”
少典瞪着元巫师看呆了。
“怎么着,不认识你家元叔叔?”
“感情你平时的傻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那是因为你们个个都傻,所以当你们看见一个明白人后反而觉得是他傻!”
“我说你就不能帮着我们做点事吗?非要在这里干看着?端茶倒水不可以?”
“我就在这里等着,等他们从田里爬上来之后给我送蚂蟥。其实要我说吧,你们在田里做的事还不够多……你没看见那些被你抓住的俘虏吗?他们的腿上可没有你们这么多毛!”
“难道你认为他们腿上的毛都是被田里的泥巴给扯掉的?”
“当然是!谁会无聊到去拔自己的腿毛?”老头站起身,朝另一个刚从田里爬出来的人走去。
“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一个战士扭着腰埋怨道。
“我怀疑我插的秧苗没几兜能活!”另一个战士道:“它们要么就躺在水里,要么就被我插断了根!”
很多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蚂蟥着实讨厌!我宁可在战场上流血也不愿意被它们咬!”
“还是抢粮食来得实在!”
“是啊!”
“哎,首领,我们还是去多抓些俘虏来种田吧,这活我们可干不了!”一位战士看见了田埂上的少典,立刻开始抱怨。
望着在水面上漂浮着的秧苗,少典也在担心。要是插的这些秧苗不能够成活,大家秋后可就要饿肚子了。
他找着了去年抓住的那个九黎族老头,把他带到田埂上。
“你的人怎么这么蠢?”老头一看歪歪斜斜的禾苗就生气了:“你们有多余的力气浪费我管不着,但是你们绝对不能浪费粮食!”
“那你告诉我们该怎么做!”
“没有人从一开始就会的!你的人要是用心插怎么会插不好?!”
“你看这些禾苗能活吗?”
“很多都会死!”
“那怎么办?”
“你不会再去补种上去吗?”
少典点了点头,让身边的战士带走了老头。
“很多人都不愿意干了!”一个首领走过来道:“他们宁愿把血流在战场上,也不愿呆在田里喂虫子!”
少典点了点头。他站在田埂上想了片刻,心里头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少典就带着几十个战士悄悄地溜了。
尽管他们走得很神秘,但还是让元巫师给发现了。他站在石墙上大喊:“少典,你小子别去作孽!”
“我想去看看,九黎族的人是不是也这么做的!”少典边跑边回答道:“我保证不杀人,最多抓一些人来帮我种田……”
“这小子!”元巫师摇头道。
“要是秋天这些田里没有长出收成,我会狠狠地揍他一顿!”少典的岳父,蟜氏部落的首领赤狐也出现在城墙上:“他害得我这腰疼几天了!”
“他不会挨你打的!”元巫师笑了:“因为他会一直想办法!其实你拼着腰疼去干活,不也是想学他的方法吗?”
“你真是一个老怪物!”赤狐瞪眼看他半天,然后自个走了。
附宝他们来到方城的时候,恰逢少典不在。她曾预想过多种久别重逢之后的场景,比如说在阳光下,或者在星空里,与心上人紧紧拥抱互诉衷肠……但如今这些预想全部成空。她心有不甘地抱着轩辕站在石墙上,一直站到日落。
第二天少典仍然没有回来。她的父亲告诉她,九黎族的人逃得远远的,少典他们要回来的话起码也得五六天。于是她只好放弃等待,漫步走向这片有熊氏为之战斗的土地。
城东向阳的坡地上,草长得很稀疏,很多地方都裸露出新鲜的泥土。元巫师告诉她,有很多英勇的战士长眠于此。他们的生命曾经在这里鲜活,如今陪伴他们的却只有这堆黄土,还有周围虫儿们的低鸣。
附宝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她没有走上那块坡地,也许是不想打搅睡着的英灵。
蒙和萧对种田一点都不感兴趣。在他们那里几乎全是旱地,没有这么多水,学了也是白学。他们宁可拿着吊杆去潘河边钓鱼,一坐就是一整天。不过他们钓的鱼几乎都喂给了守在一旁打盹的黑熊,只要他们一提起钓杆,黑熊就会抬头张望。
附宝的父亲很喜欢自己的第一个外孙,经常抱着轩辕四处炫耀。即便有时候会尿他一身,但是他毫不在意。附宝却因此得到了空闲,她经常会走进水田里,插起秧苗来又快又好。一排排秧苗整整齐齐的,就好像战士们排列的方阵,惹得很多人前来观摩学习。
有的人在暗自嘀咕:女人天生的就是心灵手巧,男人笨手笨脚的很多事做不来,种田这事得由女人来干。
当然也有持反驳意见的。女人要做的事本来已经够多了,她们并不比男人悠闲。
半夜里,睡梦中的附宝被胡子给扎醒。她惊得一跳,鼻孔里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立刻张开双臂,牢牢搂住那人的脖子。
“骗子!”她的眼泪落下来了。
那人没有说话,却在用滚烫的嘴唇寻找她脸颊上的泪痕。
“你瘦了!“附宝的手刚一触摸到少典的脸庞,立刻发现了变化。
“你别睡,我先去洗洗!”少典叮嘱道。
“嗯……”
少典飞跑出门外,噗通一声跳进沟渠,惊碎一渠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