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仪式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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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了！“
两人说说笑笑，浑然忘却了时间的流逝；直到红日西斜，鸦声一片，自来也才猛然回过了神来，脸色一焦：
“糟了，水门和玖辛奈说是先去向纲手汇报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信？“
“看来你对你自己的徒弟了解得还没我这个平行世界的来客深啊，好色仙人。“成年鸣人笑着仰起头来，伸手指向了二人正上方那颗若有若无的小星，”那就是小弟他用来看护这个村子的眼睛。父亲和母亲之所以一直没有来报平安，肯定是因为小弟见我们聊得开心，劝阻了他们。“
“你说我猜得对吗，小弟？”
一道模糊的幻影在两人面前迅速凝实，双手抱胸，宛如小孩赌气般地说道：
“哼，他跟大哥你聊得这么投缘，哪里还顾得上我？”
成年鸣人听到少年酸溜溜的口气，顿觉有些好笑，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自来也：
“听见没？你徒弟吃醋了！还不快去好好地哄一哄他？”
待到自来也跟随幻影离开之后，成年鸣人从巨石上跳了下来，双手习惯性地抱在脑后，笑着对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四代目夫妇发出了邀请：“一起散散步吧。”
……
橡树心形的叶片从鸣人的肩上拂过，带走了晚霞的最后一丝温度。皎洁的月光透过密林的缝隙，洒在了玖辛奈笑靥如花的脸上。
“没想到我们家鸣人留起寸头来竟然会这么有男人味儿。”
“这是卡卡西老师提议让我剪的。后来我觉得这样也省事儿，就一直留着这个发型。”鸣人笑答道。
忍者们的头发问题一般都是自己解决，毕竟论起耍刀的技术，普通人没人能赶得上他们。
“卡卡西吗……”伤心的回忆忽然涌上玖辛奈的心头。当年她身怀六甲之时，水门特地安排他来照顾自己，为的就是让他能够从黑暗中走出来……最后不但他们自己身陨在了那场灾难中，还把卡卡西推入了更黑暗的深渊。
接下来就是鸣人那令人心碎的童年。她和水门不止一次地目睹了自己的孩子如何被自己牺牲性命所保护的那些村民欺凌，侮辱，甚至是殴打。那样的刺激有多强烈，没有当过父母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而他们那些年几乎每一天都是在这种烈火噬心般的悔痛中所度过的。
“……那些人竟然会这么心狠手辣？”听罢了“另一个自己”的遭遇，成年鸣人也是又惊又怒，右手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向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大打出手？”
“嗯？难道你不是……”这次反倒是玖辛奈吃了一惊。
“小时候村里人的确非常讨厌我，也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鸣人闷声答道，“但也不至于到拳打脚踢，随意辱骂的地步吧？对于‘九尾妖狐’，他们主动躲避尚且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故意招惹呢？”
“因为鸣人在小时候表现得过于惹眼，引起了村里高层某些忍者的担忧。他们觉得与其放任他成长为木叶村的威胁，不如提前把这个威胁‘引爆’，迫使三代目大人另外选择一个易于操控的人柱力。”一直没有吭声的波风水门忽然插话道，“所以后来三代目大人才会要求鸣人在进入忍者学校之后收敛锋芒。”
“是谁？”
“自从团藏失势之后，三代目大人就相继罢黜、外调了一批顾问团和暗部的成员。明面上的借口虽然各不相同，但内里都是因为这件事。”水门无喜无悲地说道，“三代目大人去位之后，有些人还执迷不悟，到处煽风点火，阴谋串联，企图谋害纲手大人，最后被卡卡西亲自抓获，一并处决。”
十六岁的鸣人或许还会对这种残忍的处置方式颇有微词，但三十六岁的他却已经深知权力对人心的腐化是有多么可怕；严厉的惩罚手段，在很多时候是为规避更大损失的必要措施。鸣人望着玖辛奈面上憔悴的神情，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温言说道：“虽然小弟过去的生活充满了艰辛，但他还是从逆境中顽强地挺了出来。拥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孩子，你们现在一定也很骄傲吧？”
鸣人的话语将玖辛奈重新拉回了现实。她用力摇了摇头，似乎是把那些悲伤的记忆全部甩在了脑后，身上又散发出了那股热热闹闹的兴奋劲儿：
“是妈妈不好，不该在今天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水门你也是，明明看到孩子就在旁边，都不知道拦我一下！”
“咳咳。”刚刚还一脸淡定的四代目火影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朝鸣人做出了一副“这就是女人”的苦笑。
不过玖辛奈现在才没空关心自己老公是怎么想的。她拉起了鸣人的右手，笑吟吟地说道：“今天难得见到你这个‘大‘儿子，我可要好好疼一疼。走，妈妈带你去吃拉面！”
“这真的没关系吗？小弟他……嗷！”鸣人有些意动，但出于对少年鸣人独立人格的尊重，正想要婉言拒绝，不料脑门上却忽然挨了一记爆栗，“好痛……”
“你这个火影当得比你爸还久，怎么连陪我们吃碗面都要这么婆婆妈妈的？”玖辛奈双手叉腰，摆出了她当年“火红小辣椒”的气势。
“……”
鸣人可怜巴巴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心底却涌现出了一股别样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