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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直接抽到了就领礼品的话，不会……不会要问什么问题把？
宝臧有些懵了。
周围的人看着他，还有，还有边上的女孩子也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听说这个奖品超级大。”
她的眼睛很亮，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接下来，我想要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可以吗？”
宝臧其实很想说不可以，但是他并没有被递过来话筒，而接下来雷鸣般的掌声，对宝臧来说，是真的非常不是时候地响起来了，彻底淹没了他拒绝的声音。
“好的，谢谢大家的热情。”教授似乎笑了笑，对于这些学生，其实不管有没有在听，给点面子，非常积极的态度也是很让人感动的。
“第一个很简单……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他话音刚落，ppt上瞬间显现出来一个人的脸……啊，这是谁啊？
他怎么知道啊？！
他特么的刚才在跟周公约会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当真是骑虎难下了。
他想说我不可以，但是周围的人都告诉他，你可以的！但是他真的很想说，我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这就好比是英语，或者说文科的东西，很多东西你知道就是知道，你熟悉这些内容，你才能够把题目答出来，但你若是不知道这些内容，那么或许题目对你来说就是天书，回答也绝无可能。
现在宝臧就觉得自己看着这个人的时候，就想起来三个字，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啊喂！
不能这样啊!!!
他轻咳了一声，刚想坦白算了，这样逞强也不是办法，直接就给自己主题了，而可怕的是，宝臧甚至不知道考纲究竟是什么，这哪里像是过来答题的？
所以，于其再强撑一会出大丑，倒是不如直接说出来出个小丑。
他刚开口，没有说话，似乎有人在对他说话，他眉头一拧……反应过来这人的声音，是边上的女孩。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别人似乎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如若是能够听到，此刻应该会有惊讶的表情才对。
可是，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宝臧理应在他们的脸上看到惊讶的表情呢，因为女孩说的内容，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这就好像是在赤裸裸地作弊。
还是旁人根本就不知道的那种。
“这个女子的名字叫做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是著名的行为艺术家，在1974年的意大利那不勒斯，她在当地表演了一个行为艺术。其目的是探究人性的丑恶……”
她似乎还要接着说下去，声音一点不轻，因为宝臧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他依旧是在懵圈的笼罩下，竟然没有找回来自己的声音呢。
“傻小子，还杵着呢，开始答题了！”
女孩的声音传过来，笑意盈盈，春暖花开。
“这样，你听我的，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宝臧照做了，在她的指示下，对于宝臧的回答，回应他的，是教授干脆利落的三个掌声。
接连着响了起来：
“一旦你把决定权交给公众，离丧命也不远了。”
他似乎是颇有感慨地沉默了一会，台下静寂无声，似乎都在等待着教授的回答。
“……宝赞同学的回答，相当完美。最后一句话，我没有说，但是他却知道，看来，他是知道今天讲述的这个行为艺术的，是吗？”
宝臧的脑海里，是摇头如同拨浪鼓的不是，但纵然有这种声音，他还是很有分寸地点了点头——除开来提前就知道了这个人，他根本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居然还有超纲了的内容。
“很好！”
教授的这句赞叹，当真是真心实意。
台下的掌声紧接着而来。
雷鸣一般，久久不息。
宝臧一个人沐浴在追光之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情复杂得很。
掌声如同烛火，终究会缓慢熄灭。
教导主任道：
“宝臧你的回答不错，可以坐下来了。”他清了清嗓子，一会之后才道：
“等一下，结束之后，你留下来。”
宝臧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