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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上海的医院就是如此,每个科室只负责属于本科范畴的病例。
因为肝功能转氨酶指标高,达不到第二次手术的标准,只能自己想办法找输液的医院。
附近的北院输了二天液,指标反而更高了。今天上午先生开车去了常看病的上海公共卫生中心分部输液,发来微信说那里医生开了好几种保肝药。
出发前我怕时间晚了,回来路上先生会饿,给他包里放了一些干粮。
前一阵天天陪他去医院,只能叫外卖。今天我特意烧了他喜欢的糖醋鸭块和小排萝卜汤,回家后看他吃的津津有味,我也放心多了。
这二天他开始联系崇明的房产中介,房门钥匙一直由楼下的张师傅保管着。去年我们去崇明委托他保管钥匙时,发现富态的他瘦的脱了型,问起才知道是得了肺癌,在接受全身化疗,我们还特意买了水果去探望过他。这次准备将钥匙转交给中介,接电话的是张太太,她告诉我先生,张师傅已经去世了。
我先生非常难受,我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瞅着身边患癌症的人一个个离去,对他是不小的刺激。
我一直坚持不让他化疗,就是因为看多了因化疗后丧失了免疫力而匆匆离世的人。没想到坚持了一年,因肿瘤重新长大不得已还是进行了介入治疗。
先生当过兵,一直体质很好。第二次海扶刀手术后,体质明显下降,如果不是及时去中山医院做粒子植入手术,也许门静脉癌栓已经完全入侵主干与左支了。中山医院同时还做了微波消融和介入栓塞,如我们之前担心的事终于来了,果然,介入后,半个月连续打嗝,睡不好,吃不下,先生的状态一落千丈,体重明显下降,因为消瘦,二只眼窝深陷进去。还好,没有出现呕吐。
我非常担心,肝功能不改善,任何手术都不能进行。我们将希望寄托在了6月1号的肝移植专家门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