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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三个房间的门都关上,客厅的灯也关了,陆惟真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她闭上眼。
又过了十几分钟,她睁开眼,侧转身体,望着窗户。窗外夜色暗黑,灯火迷离。她就这么望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又转身对着里面。
过了几十分钟,她又转过来,睁开眼,继续望着窗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就是望着。她真的觉得已经很累很累了,眼睛皮发酸,脑子里也没想什么,但就是清醒无比。
又是一个毫无睡意的夜晚。她的睡意,不知从哪天起,不知掉在了哪里,很难再找回来。
……
许嘉来是半夜口干,醒过来的,她满吞吞坐起来,端起床边的杯子,喝了一小口,刚要躺下,忽然一怔。
她在黑色里站起来,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慢慢将门拉开。
只拉开了一条缝,她就顿住了。
客厅里也没有开灯,但这并不妨碍她借着那点微薄的光线看到,沙发上是空的,被子丢成一团。
窗户边的椅子里,坐着个人。
她背对着许嘉来,坐得笔直,双臂搭在扶手上,抬头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没有树。
许嘉来这么看了一会儿,慢慢地,慢慢地把房门关上。那人是大青龙,那人居然没有察觉她的窥探。
许嘉来恍恍惚惚走回床边坐下,发了一会儿呆,抬手按住自己的眼睛。
——
次日清晨,三个房间都还没动静,陆惟真已起床了,她正在洗手间刷牙,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晃进来,爆炸头,眼睛都没睁开,走到马桶旁,就要扯掉自己的裤子。
陆惟真抬起就是一脚:“出去!”
许知偃的眼睛这才半睁开,看看她,又低头看看腰带,笑了,又晃了出去。
等陆惟真刷完牙走出洗手间,许知偃又晃着和她擦肩而过,还不忘说一句:“憋坏了我你要负责啊。”
陆惟真没理他。
趁着他“嗯嗯”的功夫,陆惟真早饭都没吃,拿着东西,飞快下楼,跨上小电动,打开手机接单。至于一起查探地底琉动态的事,一是要等手下们的消息,二是也等等她召集人手,还得两天。
很快就接到单了,陆惟真跨上电动,戴上头盔,刚要发动,就听到身后的喇叭声,转身一看——
太阳在薄雾中初升,一辆黄色共享电动自行车闪闪发光,慢哒哒朝她驶来。许知偃戴上了昨天那顶渔夫帽,身上穿的是高森的黑色T恤黑色短裤,那长手长脚的样子,缩在一辆小电动上,别提多违和了。他却仿佛安逸得很,双手还拧了拧车把上并不存在的加速器,笑得比春光还灿烂:“半星,今天要带我去哪里嗨?”
——
相距二百余米的一棵大树上。
晨光初明,枝叶繁密,楼宇掩映,人影隐匿。
陈弦松坐在树上,举着望远镜。镜头里的画面栩栩如生、如在眼前。英俊的陌生的男人,骑着电动车,一路追着那个人。而那个人虽然一脸嫌弃,但男人逗着逗着,那人到底露出一丝笑。后来两人并肩在路口等红绿灯,低头说着什么,彼此显得极熟络、极自在的样子。
陈弦松看了一会儿,放下望远镜,掏出军用水壶,喝了口水,说:“撤。”
一旁的林静边把自己硬塞在一根树杈里,也放下望远镜,却觉得肺都要气炸,他脑海里已涌出无数恶毒的语言,去咒骂那个人,但看到师父,那些话又憋了回去。
他都气成这样,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师父呢?
曾经……曾经连他无意靠近那人一下,靠的还是椅子!师父都变了脸色。
清晨周边无人,陈弦松轻盈跃下树,林静边紧随其后,到底忍不住愤愤说:“师父,她真无耻!该死!”
师父只是看着前方,平静地说:“静边,保持冷静,不要带任何情绪,否则会失去判断力和警觉性。”
林静边:“是。”
听到师父这么说,他心情倒是一松。可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心情又是一沉。那个男人还真是……臭不要脸的,完全不掩饰一身妖气,蓬勃的小青龙之意,隔着几百米远,他们的玉镜都能感知。
林静边说:“两只青龙,两只徵虎,难怪对方有恃无恐。幸好,衡烟师叔来帮我们了。”说完看了眼陈弦松。
陈弦松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