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
    “不是。”
    陈弦松答,“这块是买的。”
    同时抬头。
    眼前竟是一片艳光。
    她穿了条藕色荷叶袖连衣裙,乍一望去只衬得肌肤如雪,盈盈生光。
    偏生得前凸后翘,腰细臀圆,宛如一朵洁净而饱满的花枝,立在面前。
    那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披在肩头,还有几缕散落在锁骨上。
    今天她没有戴黑框眼镜,刘海也梳了起来,露出干净的眉眼。
    陈弦松脸上没什么表情。
    下一秒,他手一滑,工具尖头顿时滑过左手手背,拉出一道又细又长的口子,血渗了出来。
    陆惟真一呆。
    陈弦松把工具一丢,转身就往屋里走。
    陆惟真忙跟上去:“没、没事吧?”
    “没事。”
    他走进院子右角的一间屋,从抽屉里拿出纱布,略略擦了擦血迹。
    陆惟真也跟进来,飞快扫了一眼。
    这间屋很大,足有40-50平,深褐色木地板,一扇扇半掩的窗,有种古旧宁静的感觉。
    一张简单的原木色大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
    进门处还有一个古韵十足的茶台。
    陆惟真忽然明白了,这就是他的生活空间。
    墙上还挂了几副水墨画,画面都非常飘忽抽象,也看不出画的是个啥。
    床边墙上,挂着他的那个腰包。
    陆惟真收回目光,看着他的伤口:“疼不疼?”
    陈弦松不想答,但被她一直盯着,这才答了句:“没感觉。”
    不过,他是靠手艺吃饭,手不可以带伤,必须小心。
    他拿出瓶碘酒和棉签,很快清洗了伤口,不深,但是创面有点长,他拿出一包纱布。
    陆惟真看着他将几层纱布覆在手背上,单手去贴绷带,她说:“我来。”
    陈弦松立刻侧身一避:“不用。”
    陆惟真干脆绕到他另一侧,又伸手,这回陈弦松却没动,陆惟真轻轻按住纱布两角,说:“我刚进来时洗过手了。”
    女孩的手和林静边完全不同,又细又白,按在他的手背上,就像柔软雪花落到坚硬砂石里。
    陈弦松三两下将绷带贴上,放下手:“行了。”
    陆惟真嘴角一弯,飞快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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