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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停雨点点头，说：“谢谢你。”
肖鸿飞苦涩一笑：“跟我客气什么。再说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迟疑一秒，顾停雨看了眼陆麟说，“刚才的事对不起，我替他跟你道歉，他那会儿太着急了。”
“我知道，可以理解。”肖鸿飞说。
顾停雨感激地笑了笑。
“你也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他关心了句。
“好。”
脑神经外科，主任办公室里。
程主任看着陆麟说：“检查结果出来了，其他没什么问题，脑部有一个占位。”
陆麟问：“占位？什么意思？”
“脑部长了肿瘤。”
陆麟一听，大脑嗡的一声，就炸开锅了。
“他之前会短暂性失明，就是肿瘤压迫到视觉神经了，会流鼻血也跟它多少有些关系。”程主任继续道。
陆麟怔忪半晌，干巴巴地冒出一句：“怎么就长了东西呢？”
他接受不来，感觉比自己长了东西还难受。
“不用觉得有什么，我这天天能见到，跟病人沟通好，不要有什么压力，已经长了，只能手术切了。切完了，好好休养，一样什么事都没有。”
陆麟往后靠了靠，他抬手用力搓了搓脸，觉得自己迫切地需要冷静。
程主任叹气：“多大点儿事儿，如果是良性的，没有损伤到重要神经，切了不复发就没什么问题。”
“那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他问。
“现在不好断定，还要做进一步检查，最终还要把东西切出来送去做病理，才能确定好坏。”
陆麟：“……”
“你回去跟陆总好好商量一下，安抚好他的情绪，当务之急，尽快做手术。”
陆麟长长地吁了口气，压低声音说：“这事儿先帮我瞒着，不要把病情泄露出去。我会很快跟我哥说清楚。”
“放心，医院会保护病人的隐私。”程主任说。
陆麟点头：“感谢。”
——
凌晨一点钟，陆沉苏醒过来，侧了侧头，看到了已经伏在床沿上睡着的顾停雨。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嘶哑着嗓子唤她，“顾停雨。”
顾停雨闻声，抬起头望着他。
“去躺着，这样睡很累。”他于心不忍。
这女人傻的吧，自己头上还有伤呢，就这么趴在床边睡着了。
顾停雨却皱起柳叶眉，柔声说：“我不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沉干脆不再逼她，默不做声。
沉默片刻，顾停雨说：“医生说了，你是情绪过激导致的鼻内动脉破裂。”
陆沉静静地听着，没有太多力气讲话。
“以后多注意调节情绪，不要生气。”她眼神黯然，掩藏不住的心疼。
彼此相对无言片刻，陆沉难受的皱起眉。
“怎么了？”顾停雨紧张地站起身。
“我想漱口。”陆沉皱眉道。
她瞬间懂了。
之前他流鼻血的时候，很多都倒灌进了喉咙里，这会儿肯定特别难受。
“你等等，我马上回来。”她起身跑出去，找护士拿漱口水。
等再回来的时候，拿了一大堆琳琅满目的生活用品，漱口水，盆子，水杯，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