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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名,要么遗臭千古。
众臣子嘴上不说,却全都心照不宣地认为这位太子殿下扶持当今的陛下上位是出于他那某些拿不上台面来的一己私欲,毋庸置疑便是照着后者那个路子来的。
并且他们也理所应当地以为,正是因着这几分勃勃野心,他才肯年纪轻轻便出生入死,铁马冰河,驰骋边疆,浴血奋战。
如今这位太子殿下骤然班师回朝,更加坐实了他们的这份揣测。
从他一只脚迈进大殿的那一刻起,已经有人下意识地抱住了脑袋上的乌纱帽,仿佛担心着头顶这方才勉强支持起来的宫殿再次支离破碎。
且这一次并非毁于外侵,而是死于内反。
毕竟以太子殿下如今的赫赫威名和手下兵力来说,想要造反简直易如反掌。
先帝的昏聩宽宥、宅心仁厚,他都没能学到半点,无论是平息四起的战火硝烟,还是抵挡想要趁机前来划一杯羹的东瀛,他都毫不客气地一一收拾掉。
阵阵战役下来,太子殿下身体力行地将他对于这天下誓死的守护之心做到了昭然若揭,大有几分“谁敢犯我必杀之”的意思。
但这层意思有些过了头,甚至于到最后这份拳拳爱国的心思有点变了味道,不像是保家卫国的将军那可以包容万物的胸襟,却像是因争风吃醋而牢固地守着自己的珠宝盒子的深闺小妾。
鉴于此,满朝文臣忧心忡忡,并且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不该不忧心。
没有人能想到,也没有人敢想到,这位如今对江山社稷最能产生威胁的殿下竟然会主动让出玄铁令牌,还让的如此轻松干脆。
对面言辞愤慨的那位脸色由青转绿,死气沉沉了好半天之后,总算是勉强搜肠刮肚地找到了点可说的话。
于是满朝寂静之中,只听他硬着头皮绕开话题道,“殿下此举暂时按下不表,臣认为,册封典礼一事还是要三思而行......”
宋煜辰斜了他一眼,眼神骤然凝聚成了两把冷光烁烁的短剑,将那“行”字之后的半句话硬生生卡在了那人欲言又止的唇齿后边。
然而那冷然神情转瞬即逝,随即变成了一抹粲然的微笑,“敢问大人,事到如今还有何顾忌。”
“......”那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如今山河尚未收拾干净,百废待兴,若要在此关头大兴土木,恐怕民心所向将倾。”
宋煜辰了然地“哦”了一声,随即侧过身去,“君山。”
陈君山眼观鼻鼻观心,飞快地上前一步,将那柄长剑重新交予他的将军。
剑锋出鞘,利刃明亮如松上雪、月上霜。
人群之中,张大人敏锐地品出几分不对——方才这位殿下风风火火走进来的时候,剑鞘上分明还带着淋漓血色,怎么眨眼功夫便干净成了这副模样。
太子殿下单手握着陈都尉悄无声息地为他揩干净了的剑柄,骤然提肘。
“刷拉”一声,电光石火之间,剑锋在那位舌灿莲花的大人面前走了个来回,随即又撤了回来,猛然插进了大殿中央。
锵然之后,宝剑不折不弯,恰到好处地将地板捅了个扁平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