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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忒响亮,也忒痛快,丝毫不带手软的。
对于此类半边唱红脸半边唱白脸的情景,张大人实在已经司空见惯,品不出半点新奇。
反正他早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待会儿那些个舌灿莲花的以什么由头要划钱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松口。
正如从前他做的那样。
犹记得上回,西南疫情头一遭爆发,来的迅猛至极,朝堂上一时间乱了套,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有几位平日里干吃皇粮不办正事的,在此等混乱时刻却摇身一变成了谏官,仿佛这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了比他们更加清正廉洁的官员。
而这些个高风亮节的官员不开口则以,一开口便不出意外的滔滔不绝。
千言万语翻译过来,无非就是两个字——要钱。
天灾当道,救助流离失所的百姓需要钱;
安抚流民,派驻军南下镇守需要钱;
调动医师,紧急控制疫情需要钱。
众说纷纭,一时间几乎要将大殿的屋顶掀翻。
户部的一众小官不吭声,缩着脖子装聋作哑,将侍郎大人往前挤。
户部侍郎张大人也不怕,以一当十,面不改色地一一回应——没钱。
任你磨破嘴皮,我自岿然不动。
没钱,没钱,没钱就是没钱。
这次也不例外,他不打算因为这些个莫须有的折子便将国库大把大把掏出来。
掏出来,榨成泥,喂进贪官污吏的口袋里。
开玩笑,如今国库这个充裕程度尚且还不如新皇陛下的身子骨稳固,他岂可轻举妄动?
思及此,于是张大人索性仰起头来,趁着这几分难得的清闲不合时宜地放空了大脑,望着眼前那根柱子上的张牙舞爪的蟠龙。
然后眼神一转,提着柱子往下游弋,正好撞上满地一尘不染、甚至于能清晰照见屋顶上的雕梁画栋的玄色黑金石砖。
前方花弄影,后方月清辉,紫泉宫殿锁烟霞。
骤然间,回忆纷至沓来。
想当年天下战乱方才平定,四方上下皆是一片疮痍。
按照尚在边关的那位太子殿下的安排,仓促的登基大典之后,再过几日便是接踵而至的册封典礼。
彼时的张大人怀揣着满腹忐忑上了一封折子,说的是当时是天下方才恢复,元气大伤,民不聊生,尚且难以自保,恐怕腾不出手来筹备此等大事。
况且新帝登基,已然是人人有目共睹的事实,即便要举办册封典礼也不急于一时。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此类绕的人舌尖疼的话更是翻来覆去说了一箩筐。
他说的委婉,为的是想扣住国库里那点方才靠着平反战乱从邻近番邦处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先做国土社稷重振用。
然而这张拳拳真心的折子第二日便被打了下来。
圣上朱批回复道,“匡家国之危亡,挽民心之所向,前者已成,后者自然迫在眉睫,本乃理所应当。”
口气凌厉,抑扬顿挫,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那位温文尔雅的新皇陛下之手。
张大人一度十分忧愁,唯恐太子殿下那在刀光剑影中饮着鲜血寸寸长大的狂傲与野心终有一日会反噬到这好不容易才获得新生的江山上。
且凭他肚里那点墨水来看,天下没有什么事情是理所应当的。
结果后来的事实果真印证了他的想法正确,大臣们果然开始七嘴八舌地提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反对册封典礼。
那些方才重新捡拾起朝服,连衣裳下摆的褶皱都没来得及抚平的文臣,几乎要声泪俱下,争先恐后地以头抢地,劝诫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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