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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煞至极,不得善终......”
“过及当代,祟祸千秋......”
虚无缥缈的余音混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钻入宋煜辰的梦境,将他从一片红莲赤焰的虚幻之中生生扯回了清冷的现实。
一股凉风顺势而入,沾着熹微的露水袭来,钻进床幔的缝隙,若隐若现地露出时清然沉沉睡着的半张侧脸,而她身旁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镇南王府的祠堂中,端端正正一前一中一后摆放着五座灵位,两端的香烛光亮袅袅,映出了一道幽幽的冷光。
宋煜辰抬脚迈进来,拈起两根线香,一抖手腕拿边上的烛火点着了,伸长了胳膊拈着,仿佛是要尽量让那香离他自己远一些。
他眼神清明,眉头却狠狠地蹙着,气息粗重,飘到面上来的烟火被他悉数吸进了喉咙。
顿了一顿,宋煜辰冲着最前边的牌位用力拜了一拜,挺得笔直的身板折成了根从中间断开的白杨,然后将香插进香炉里。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揉着额角心道,“师傅,您都走了这么些年了,就不能有一天放过我,叫徒弟稍微松快些么?”
仿佛是为了响应他的诉求,烛火顺着凉风微微摇了两摇,牌位上的字便跟着也摇了两摇,一字一画的写道——沈氏宗亲沈平之莲位。右下角刻着宋煜辰的尊姓大名。
末了,他又叹了一声,面上难能可贵的无奈及温和稍纵即逝,飞快地擦着眼角化为了一把香炉里的青灰,转瞬变作冰冷冷的嫌弃与严肃。
然后他掀起眼皮,与后面那几尊灵位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末了纡尊降贵地一点头,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便转身迈出了门。
镇南王殿下桀骜了小半生,将自己活成了一道来去自如影踪不定的玄色闪电,除过已经入了土的先皇和先皇后,任谁也不敢对他说出半个差遣的字眼。
自打平定了西北十八部落班师回朝以来,这位镇南王没少惹过各种各样的麻烦,朝中从文官到武官,无论品阶高低,在他面前皆是循着街头见了绕街尾,唯恐同他搭上半点关系。
唯独剩下那位还有几分可能请得动他的当朝皇上,却铁了心要将这个弟弟捧到手掌心里宠得无法无天,别说差遣了,连半句重话都不曾舍得说过。
身为亲王,还是当朝一员举足轻重的武将,却拿庄严神圣的朝堂当成了消遣娱乐的地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来了也只会打哈欠,要么便是默不作声地站着,搞出一些让周围人胆战心惊的事情来。
三年前,这位殿下难能可贵地上了一封金贵的折子,大约说是要重修王府,请皇兄拨点钱来,半点委婉都没有。
敬善堂看的大眼瞪小眼,险些被镇南王那过于耿直洒脱的笔触所折服,自然没敢拦着,还委派专人火急火燎地将这块烫手山芋送去了上书房,请皇上自行定夺。
皇上只瞄了两眼,随后便大笔一挥许了,自掏腰包给弟弟将从前就气派的不得了的镇南王府又翻修了一遍,彼时此事一出,引得朝中上下皆是一片哗然,
可一物降一物的老话也不曾规定过降究竟是怎么个降法,或许有时倒也并不需要斧钺刀戬,正如同凡事皆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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