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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了?”
回大燕的路上,燕卿卿闻言蹭的下从马车内跳起,愣了一会儿后,忽的想起什么一般追问:“那韩不周呢,他什么反应?”
他现在的记忆别篡改,寄托在嘉阳身上的情感应当与当初对她时一般。
现在的韩不周,该找嘉阳找疯了吧。
姜不思疑惑就疑惑在这里,她与燕卿卿想法一致,因此,更无法理解传闻中韩不周的做法。
她答道:“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也没让人寻,也没失控,淡定的好像只是一只阿猫阿狗失踪了一般。”
燕卿卿怔在原地,半晌后,才动了动唇瓣:“不思,子母蛊的作用会因为子蛊的死去而发生改变么?”
姜不思摇头:“常理来说,不会,不过子蛊死去,多少会产生些影响,比如篡改后的记忆不那么清晰,甚至是淡化,但过去被封起来的记忆仍然不会恢复,除非”
“除非什么?”
姜不思看着神情迫切的燕卿卿,心跳的厉害:“除非,被下了子母蛊的人,心智十分强硬,用自己的意志力强行破开记忆封印,卿卿,陛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燕卿卿不再说话,韩不周是个怎样的人,这问题对她来说,就像一盆被泼出去的水,找不到合适的容器来盛装,她亦无法形容韩不周。
她甚少见他发怒,也甚少见他狂喜。
他的喜怒哀乐似乎都被他磨平了,只剩下很淡的一层,用来应付生活中必须应对的虚与委蛇。
以前从未这般细细追忆过,如今回头展望,只发现韩不周的自控力强大如斯,恐怖如斯。
这样的他,使得记忆封印出现裂缝,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这件事先放一边,我还听说,嘉阳失踪后,西周的邻县宥关家禽动物开始大面积变异,四处伤人,目前为止,死伤人数已经达到一百多人了,宥关现在被全面封锁,听说陛下要亲临,处理此事。”
姜不思说着咂咂嘴,变异家禽,会是什么样的?光是听那些百姓口谈,都觉得骇人。
“你说,会不会是嘉阳带着姜七逃至宥关,弄出的这么一回事?姜家巫蛊里有这么一类,是针对动物的,能使普通的动物增长至其自身的好几倍,使原本温顺的性子变得暴戾,逢生肉便咬,很是凶残。”
姜不思嘚吧嘚吧的说着,八卦的心得不到回应,拧着眉朝燕卿卿看过去:“你有在听吗?”
燕卿卿回神,事实上,她的心思自那一句‘陛下要亲临处理此事’后,便呈现空白,脑子里什么都不剩了,只亮起红色刺眼的警示灯。
韩不周有危险!
“陆尧,我们走出多远了?”
她探头出去,问正在驾车的陆尧。
后者看了眼日头,粗略算了下道:“快到垂阳了吧。”
“没记错的话,宥关就在垂阳的邻县吧?”
陆尧闻言点点头:“有什么想法么?”
“改路,去宥关。”
燕卿卿丢下句话便又回了车厢内,劈头问姜不思:“你方才说,你们姜家有相似的巫蛊术?”
姜不思还没从她那一句‘去宥关’里回神,冷不丁被这么一问,下意识答道:“嗯,听说是当初姜家逃难逃至深山中,对付野兽用的,后来定居小边城后,国泰民安,也便无人提起此术了。”
“那若宥关真的是巫蛊作祟的话,你能解么?”
姜不思打了个激灵,连忙摆手:“我见都没见过,也只是听说有这类蛊,我不会解。”
车厢外的陆尧听到这一句,实在忍不住道了句:“你不是圣女么,怎么什么都不会?”
姜不思讪讪的摸了摸鼻尖:“我这圣女不是没当几天便被撤了嘛,我只是天赋异禀,但没人点化,也只能算是一块璞玉,没雕成型呢。”
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陆尧嗤笑一声,不再搭腔。
燕卿卿则拧眉深思,后眸色一沉,眼神坚定:“先到宥关再说吧,没准还不是巫蛊作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