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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陈涛的话太恐怖,也就是说,当人被这种生物寄生之后,不但身体能力被它夺走,而且意识也会受控,听上去简直比被妖精上身更恐怖。
这时我心里产生了浓重的不安,知道自己身周环境出现了这样一种危险的生物,而人类对之却一无所知,随时会被篡夺生命和灵魂。人具有智慧,具有改变环境的能力,但另有更高等的生物,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全凭本能就夺走这一切。
也许一直以来人都以自己是生物界的最高等生物自居,等到重新意识到人类不过是生物链中的一环这一事实,实在令人极度无力和恐惧。
一定是我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康文走过来把手搭我肩膀上,说道:“刚才你们说这种生物是要一个宿主死亡后才转移到另外一个宿主身上,那么它的转移并不迅速,伦敦跟你们所处的医院相隔千里,它又是怎么来到了这里?你们确定那是它吗,而不是它的同类?”
陈涛道:“那就是我刚才说的‘可是’了,它的确需要前宿主死亡了,或者肌体功能丧失时才能换宿主,可是现在我们怀疑它为了换宿主而驱使前宿主死亡。”
我大叫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涛慎重地点头:“我以一个科学家的名义保证,我所说的正是我的研究成果。这也就是我们称呼它为凶手的原因。”
我早就知道任何一种寄生物对于宿主都无甚好处,受恐怖电影恐怖小说影响,更是明确躲在人体里面的怪物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会随时让人死于非命。但是当我亲耳听见的确有这样一种不但可以控制人体,而且可以随时杀人的生物,心中的恐惧还是难以形容。
我想像着这种生物大量繁殖,跟你擦身而过的一个人会在三秒钟前对你微笑,然后在三秒钟后倒地,肚皮爆开,涌出脓浆,当你受到惊吓的时候,身体一凉,然后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我打着冷战,说不出话来。康文搭我肩上的手改为环着我的肩,予我稳定和温暖。
康柏则“哈”的一声笑:“顾城,你不用怕成这个样子嘛,那家伙要上身的时候总会有什么预兆吧?”
陈涛大大不以为然,摇头道:“这不是聊斋志异,这种生物离开宿主体内是会被肉眼所见的,它从一个宿主转移到另外一个宿主身上,据我的研究猜测,主要是通过肛门钻进人体的。”
康柏怪叫一声:“那不是很痛?”
我实在不知道这小子脑袋是用来做什么的,他的想法实在异于常人,但此言一出,虽然没有令我笑出来,但也放松了很多。
陈涛道:“这种生物的形体可以变形,它钻进人体的时候大概会拉长成为筷子粗细吧,但进去之后会将人体器官挤到一旁,然后占据人体体腔,靠血液循环来运送养料。”
康柏又道:“那就是说,只要我们把一块铁皮垫在屁股下面,那它就钻不进来了,对吧?”他冲我做个鬼脸:“你看,顾城,知己知彼,这次任务其实一点不危险。”
苏眉在旁边已经哎哟一声:“我可不可以缝在裤子外面,塞在里头难受得要死。”
我知道这小子插科打诨只是想我放松,但是我无法笑出来,我只说:“我承认我是有点害怕,但是我是怕这种生物假如大量繁殖的话,人类对之是毫无抵抗能力的。”这话说完,忽然想起康柏刚出炉的垫铁皮提议,发觉虽然荒唐,其实也是一种防备方法,不过,现在的生物进化速度加快了很多,难保从下面钻不进去,改成从嘴巴进入,那么全球人民就得戴上钢铁头盔了。
一直没作声的罗熊猫突然说:“不会很多的……现在我们只发现一只而已。”
我道:“没有发现不代表不存在,科学的道理主要在发现不是在发明的啊。”
罗熊猫垂下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但是我们还不知道它的繁殖方式。”
康文看着陈涛:“其实我还是想知道你们为何确认在医院里面逃跑的那只生物现在伦敦。”
陈涛有点尴尬:“其实以科学的严谨来说,这也不是百分百确定的事,但是,基于现在我们现在只发现了一只,而且又有合适的传播途径,所以得出这个结论……”
陈涛的推论是从几个事实得出的:一、凌霄死后,寄生物逃窜,随后仁生医院的一位医师前往伦敦度假。二、这位医师一个星期前在伦敦地铁堕轨自杀。三、这位医师虽然被疾驰的地铁撞得血肉模糊,但陈涛通过解剖发现他的体腔已经有器官萎缩腾出寄生物生存空间的迹象。四、这位医师曾在凌霄身死当晚当值。
陈涛的推论:寄生物在我拔掉输液针头时察觉宿主生理机能丧失,遂离开宿主寻找新宿主,寄生在当值医师体内,其后这位医师到伦敦度假,把它带到伦敦,而寄生物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又要离开宿主,遂操控宿主身体在伦敦地铁跳轨自杀,自己转移到另外一位宿主体内。
他得出结论,这只生物最后出没点在伦敦地铁,而它已经发现只要不满意现在的宿主便操控他令他走向死亡的方法,那么下一次转换宿主所引起的神秘死亡事件不久便会发生。
寄生物转换宿主带来的是死亡,但陈涛却说得如人类换衣服那般平淡,我不禁诧异是否科学家都得先有一副冷酷的心肠,才能保证不会感情用事。
陈涛察觉我的想法,淡淡道:“这只寄生物在寄生生物界应该算是高等生物了,不知是怎样进化而成的,它转换宿主只不过纯粹为了换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跟人类为了口腹之欲杀戮其余动物要更单纯一点。”
这个科学狂上次为了寻求我的帮助居然以凌老头儿的势力来威胁我,给我留下极坏的印象,但他说归说,从凌老头对我的态度看出,他并没有如他说的那样干了出来,把所有事情推到我头上,而是忠实地反映了他的研究。而现在他说出这样一句颇有深度的话来,更令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我沉吟道:“既然线索最后落在伦敦地铁,我们的搜索就从伦敦地铁开始吧。”
康柏叫道:“开始之前人人得戴上护屁屁宝镜。”
他说得怪异,两位科学家助手却大点其头,即场肯定了康柏的发明。
屁股上包着一块铁皮,手里拿着一个“等离子直发器”站在人潮如涌的伦敦地下铁扫描行人,追踪异形生物,这种情景只是想想已经让我泄气,这或许是我接到过的最丢脸的任务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