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我想起了苏眉那天蘸薯片的番茄酱,一阵恶心,顺手想丢到垃圾桶去,不料一只野狗一直跟着我,这时露出渴望的目光盯着我,我便将樱桃派给了它,它很满意的叼着朝我摇尾巴。
我向小黄的侦探社走过去。
小黄的个性不甘寂寞,由他的职业取向就可以看出来,他的侦探社也在繁华路段,灯红酒绿的一条街。隔着百米远,我已经看见他侦探社旁边的霓虹灯闪得我眼花。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是本城最有名的一家夜总会,叫做莱莉夜总会。出名是因为它开业剪彩的时候请到了国内著名的歌影视三栖明星叶莱莉亲身来剪彩,并得以以她的名字来命名,在同业内一炮而红。后来更因为在里面服务的小姐质素之高,全城知名,得以维持极高的知名度。
而我记得那准确的位置是因为曾经有一次打车去接小黄,因为莱莉夜总会的门前入夜便会泊满待客的出租车,那晚尤其夸张,排了足有二三十辆,几可跟飞机场火车站比美,塞足一条街,害我醒悟过来决定步行时,已经害我损失了原价两倍的金钱,便是因为这间侦探社开在全城最旺夜总会旁边的代价。
不过有时想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又曰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我因之猜测小黄是个大智若愚的鬼灵精。
一路想着,我又往前走了几十米,然后,我疑心自己眼花。
那霓虹灯也闪得太放肆了吧,跳脱得就像不肯安定的灵魂。
而这时,“呜呜”的笛声令我想到什么事情发生了,我骂声:“Shit!”拔脚就跑。
跑得近了,已经可以看清楚那疯狂舞动的分明是大火,还有不断急促走动的人群黑影纷动,纷迭的脚步声,洒水的声音,警车和火烛车的呜呜声,人们的惊呼声,都在说明那的确是一场非同小可的火灾。
我冲到近前,却不能冲进去,天杀的,起火的正是小黄的侦探社。显是怕殃及旁边的夜总会,火烛车正往夜总会不断喷水降温,旁边侦探社毕毕剥剥的响着,却显然因为非营业时间,被作为了取舍后的牺牲品。
我想冲进封锁线,马上不止一个消防员拦住我,还有警察。
我急:“那是我朋友的产业,我有重要文件遗留在里面。”
“小姐,什么东西也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而且,烧成这样,无论是什么文件,超过这个温度都会化成灰烬。”
我没有办法,只有恨恨地握着拳,该死的凶手,居然赶在我前面毁灭了证据!
我眼睁睁看着火越烧越旺,“蓬”的一声,门框被烧透,烤得微红的防盗铁门就向外拍倒在大街上,火星四溅。又有一阵大风吹来,一个挨得近的消防员身上沾了火苗,马上躺倒在地上打滚。
现场很混乱。
我叹口气,打算走,烧成这样,我已经不能祈求里面还剩下啥,就算重要文件锁在保险柜里,如此高温,薄薄的纸片也会被烤成灰烬。
我正想走,浓烟之中有人影一晃。我的眼睛捕捉到那个人影,很苗条,身手很矫健,自小黄的侦探社楼顶往莱莉夜总会一跃,手捞到了夜总会的侧边的水管,居然就借助那条水管手足并用如蜘蛛般攀爬上去。
我愣了半秒钟,使出浑身解数,从一众消防员和维序警察的眼皮底下溜过去,绕到莱莉夜总会的后面。看看四面无人,我提起一个垃圾桶用力敲破窗户,也亏得这莱莉夜总会讲究品味,这垃圾桶设计成托瓶的小天使,小巧称手。我将窗户玻璃敲开一个洞,钻了进去。
里面的人已经疏散,电源已经切断,我只能沿着楼梯奔上去。
十八层!我心里诅咒着这个数字,暗骂不是十八层地狱就好。
气喘吁吁一脚踹开天台的门时,一只手从水管上探上来,勾住天台护栏,有力而灵巧地一翻,一个人翻了上来。
我大喝一声:“哪里走?”
来人显然吃了一惊,他背光站着,样子不是很清楚,但身形和那种灵异的气息我感觉无比熟悉。
我喘了口气,镇定一下,自怀里掏出家伙来,再喝:“站住,别动!再动我就发飞镖了。不想你的脑袋变成靶子上的红心,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那个人就是那天下午我遇到的人么?我竭力要看清她的脸,可是看不清楚。
“你为什么要烧了侦探社,你是为了要毁灭证据么?是你杀死了小黄侦探和他的拍档,因为你的情人?”
对方在夜色中微微喘息着,下面纷乱的红尘一时便染上了危险而紧张的气息。
跟她对峙,她是人吗?还是什么灵异生物?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迫力让我无比压抑,我忽然觉得自己全无胜算,此刻支撑着我的,只有胸中那一股压抑的气。
我提高声音:“快说,你到底是不是人?”
此情此景的诡异,令到我居然问出如此荒谬的问题来,当然当时我不自觉,居然还问得理直气壮。
我的气势一壮,对方一定马上感应到了,她忽然往后退了一步,腿已经碰到了天台的护栏。
我大叫:“不要动,你会摔死的。”
“你以为你是谁,也配问我的事么?”这是我第一次听她开口,却如想像中完全一样,冷漠而骄傲。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姿态优美地往后翻去。
这样美的姿态,如果是从二楼翻落地面一定无比轻盈,但是,这是十八层的顶楼!
我大叫一声,抢到栏杆前。却看见那个纤细的身影急促下坠,掉到一半的时候,身体里不知弹出什么东西,似乎是弹性钢丝之类的,止住了她下坠的势头,将她吊在半空晃晃荡荡,她的身体一边打转,一边仰头看我一眼。我隔了十层楼的距离看下去,正是那日抚弄狗的女子,此刻她的神情无比诡异,似笑非笑,又似鄙夷。
我非常愤怒,将手里的“飞镖”狠狠往她的脸扔去,但那串钥匙划出一道抛物线,一会儿就看不见了,只一霎眼,她就垂落到地面,消失在黑暗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