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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拧一把秋国。
“哎呦,哎呦,轻点儿,我这可骑着车呢。”秋国疼得叫起来,车子晃了几晃。
“您趁早打消这心思。”秋国对姐姐说道。
“怎么,嫌弃咱,配不上他?”秋月抬起头看向秋国。
“那倒不是,”秋国答道,“是他配不上你,大老粗一个,斗大的字的认不得一筐,就会喊喊操,管个纪律什么的,咱爸妈可都是高文化,一准儿瞧不上他。”
“哦。”秋月低声应道,这个问题她倒没想过。此时的秋月已具备高中毕业水平,只是因为家庭原因而未能继续学业,她和大老粗林文海真的能有共同语言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通过上次的接触,林文海已经住进了她心里。
“秋月,怎么是你?”公社走廊里,林文海见到秋月很吃惊,快步跑到秋月跟前,“上次听你说摔到胳膊了,还疼吗?”
秋月递上衣服,“好了,不疼了,你的衣服洗好了,今天正好不上工,给你送过来。”
“让秋国带过来就行了,你还自己跑一趟。”林文海接过衣服说道,“嗯,洗得真干净,还带着香味儿呢。”一句话说的秋月羞红了脸,林文海也自觉失言,抱着衣服后退两步,憨笑着,没再说话。
“林队长,衣服送到了,我就先走了,再见。”秋月说着转过身朝公社门口走去,也没等林文海的回应。快到门口时,秋月转过身,看到林文海还在痴痴望着自己,只感觉怀里像揣了只小兔一般,砰砰撞个不停,她不敢再看林文海,快步走出了公社。
打那之后,林文海没事儿就往秋月上工的生产队跑,还总去家里,家里的脏活、累活,像跳水、修房、锄菜地什么的,几乎全包了。外人看到工作队林队长跟秋月交好,也不敢像以前一样欺负他们家了,就连公社书记对秋国的态度也莫名好了起来,总是嘘寒问暖的。
在交往中秋月得知,林文海三十岁,比秋月大五岁,家在tJ市静海县农村,父亲解放前死于战乱,母亲和哥哥也杳无音信,他从小被寄养在大伯家,大伯没有孩子,把林文海当自己儿子看待,刚解放时就办了收养手续,后来送他去当兵,在部队八年,升到了排长,退伍后又分配到沧海的助农工作队。因为家里穷,林文海没怎么读过书,至于为啥没成家,林文海总是笑着说以前当兵不允许,刚退伍几年,也没碰到合适的。
齐母懂得女儿的心思,也看好林文海的勤快、憨厚,只是觉得两人文化差异太大,总犹豫不决,而且齐父还在农场改造,婚姻大事终归要当父亲的拿主意,便一直没有明确表态,既不反对,也不支持。
为了拉近两人的距离,秋月没事儿就教林文海读唐诗、读宋词,林文海每次都憨笑着说“会了,会了。”可转过天就都忘到脑后去了,看着林文海笨拙得用拼音一个字一个字得在唐诗本上标,秋月是又好气又好笑。
“傻瓜,你不是说你都背过了,怎么还标拼音?”秋月噘着嘴问道。
“嘿嘿,这不又忘了嘛,”林文海为难得挠挠头皮,“这学文化也太难了,要不我给你背纪律条例吧,那个我熟。”
“去你的,背不过就不理你!”
“啊,别啊,可千万别。。我背,我背还不行嘛。”
别看林文海自己学文化困难,对秋国的学习可是很上心。秋月只无意中跟他提了一次家里想让秋国自学高中课程,预备考大学,不出三天功夫,他就不知道从哪淘换来一堆的高中课本。
“秋国,我也看不懂,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看着一地的课本和满头大汗的林文海,秋月和秋国都很感动,齐母也对林文海多了几分赞许和爱戴。
“那时我们都被他的假象蒙蔽了,这个混蛋!”齐叔讲到这叹一口气,愤恨得说道。
我们也隐隐觉得那本珍贵的集邮册会和这个林文海有关,可又会是什么关系呢,是林文海偷走了集邮册吗?带着无数问号,我们静静得听齐叔讲下去。
林文海不光对秋月、秋国上心,对在农场劳动的齐父也着实花了一番心思,他通过原来部队的老战友,和齐父改造的农场主任攀上了关系。通过农场主任,给齐父送衣服、送吃的,还偷偷带齐母和秋月姐俩去看望齐父,这在当时是不允许的,抓住了要受处分,林文海对此从没有过一句怨言,还自己掏钱给农场主任买酒、买烟,托他照顾好齐父,这让齐母更从心里认定了这个“准女婿”,再无他念。
转眼到了1975年。
一天,齐母正在家里做饭,秋月哭着跑进家门,一进门就失声喊道,“妈,不好了,刚刚文海接到农场电话,说爸被工作队抓走了,说是有问题没交代清楚!”
齐母一听就瘫坐在地上,两手无力得颤抖,眼泪不住得往外流,“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