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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心良苦。
轻轻掩上门,他需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做决定。
初冬的风冷的刺骨,林尔南坐在花园的秋千椅上燃了烟,并不是太会抽烟的他被呛的有些难受。
这个味道,涩,在口中流转一圈,入肺,再经鼻腔吐出却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靠在椅背上,撩起头发,有些疲惫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大量进入肺,引起阵阵抽疼。
静静的抽完烟,灭了烟头,掏出名片拨通了菲诗的电话:“我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林先生,你难道不知道美容觉对于女人来说很重要?”慵懒的声音带着戏谑。
“我不介意亲自去泼你一盆冷水。”睡觉?酒吧里吵杂的音乐声已经冲破手机了。
“没风度的男人,约女人就不能换个有档次的?”菲诗娇笑。
“维也纳酒店。我只有一小时。”看了下手表,他不能出去太久,莫荷的镇定药剂量不重,他只想安抚妈妈的情绪不想过量伤身。
“ok,十分钟后见。”挂掉电话的菲诗,勾起邪笑,这招破釜沉舟真狠!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维也纳酒店,金色幻想厅
一身酒气夹着烟味的菲诗妖娆的迈了进来。林尔南蹙眉,这女人!还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不要用这样鄙视的眼神看我,要不然你会被坏女人吸引哦。”有些迷离的朝着林尔南抛了个媚眼。
“没有大舌头的话就长话短说。我没时间跟你贫。”
“又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嗤。”放下手提包,环视一圈。
“连个酒都没有么?”
“两杯普洱,一份黑森林,谢谢。”没理会菲诗的要求,径直叫了两杯茶。
“好吧,谁让我们以后是战友呢。”拍拍手,耸耸肩,菲诗有些无奈的说道。
“先生,您的餐。”
“吃吧,喝了一肚子酒。”将蛋糕推至菲诗面前。
菲诗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蛋糕,半响嗤笑一声:“就连一个陌生人都能如此,他却做不到真是讽刺!”
“谢了。”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一般一扫而空。未了,轻抿一口清茶,口中甜腻瞬间被冲淡。
“舒服。”
“可以谈正事了?”
“可以。想要知道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知道的,所有的,一字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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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尔南轻轻的推开门,借着微弱的小夜灯,查看了莫荷的情况,面色红润、神态安详,睡的正好。蹑手蹑脚的阖上门去淋浴。他这满身的酒气和烟味还有杂七杂八的女人香水味熏得他无法静心思考。他需要一个极度安静的环境。
殊不知,房门阖上的那刻,原本安详熟睡的莫荷缓缓睁开了眼。略微松弛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冲完澡也不在乎天凉,任由头发滴着水就回了房,开了暖气的房间,温度适宜,随意甩了甩头,瘫在懒人椅上,林尔南抽了支烟,却是看了半响又放回去了,今天抽的烟已经超过他一个月的总和了。
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看着墨色深沉的夜空。
菲诗的话让他终于理清了墨荷花、小雪儿和季云薄的关系,妈妈莫荷和冷幽雪同时深爱着季云薄,季家是书香门第,家谱可以追溯到清乾隆年间,祖上曾官拜一品大学士,骨子里自然带着文人的傲气,季云薄少时留洋却痴迷木料被认为是离经叛道。
因而择偶方面,家族要求必须是书香门第,以求婚后能令走了歪路的季云薄回归正道。而冷家双亲皆为大学讲师,莫家则是市井小民。
纵使季云薄心里深爱着莫荷也只能接受冷幽雪。只因季家太祖以绝食抗议,季云薄不可能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毕竟中华传统美德,孝字当头。
后面的一切都说的通了,尽管二人如宝黛一般深爱彼此却因家族原因不得不分开,莫荷因爱成痴、为爱疯魔,无意中将冷幽雪推下楼梯,致使冷幽雪右腿骨折,葬送了演艺生涯,也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情。
失魂落魄之余漂洋过海,只求能遗忘斯人重新开始,不料却珠胎暗结,不得已之下嫁给了同志林羽哲,做一对恩爱的假夫妻,毕竟她需要绿卡,林羽哲需要名义上的妻子和孩子来堵住悠悠众口。
真真一出爱恨纠葛的感情大戏,但他却笑不出来,若故事是真的,那么在这三个人中,莫荷是最苦的。如她所言,90年代未婚先孕,光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人淹死,更不要说移民政策还没有开放,莫荷先是去了深圳然后由深圳去了香港,再走水路偷渡去了美国。这其中的风险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大。
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生下他,让他活下来,让她自己有个寄托。漫漫长夜,形单影只,无人共剪西窗烛,只有异国他乡冷雨夜。
而汉斯医生的诊断在三年前就有了结果,那恰好是自己决定归国致力于救助流浪动物的那年。国外的动物保护条例很成熟,但国内,流浪动物成灾,肆意的捕杀、遗弃导致国人谈狂犬病色变。他尊重生命、敬畏生命,一如母亲莫荷的教导。
汉斯医生的报告邮件被妈妈给截了下来,只因为妈妈想回国,想在自己的大脑完全退化成白痴前再看一眼曾今生活的土地,曾今绽放过青春的舞台、曾今深爱的男人以及恨之入骨的情敌。
最大的希望则是他能认祖归宗,不为钱财只为给他正名,他是季家的长子有资格有能力进入季家的家谱。
捏了捏疼的发紧的额角,林尔南有些茫然,私生子,这个名头可不好听,普通人家尚且不能接受,更不要说季家这样一个口碑甚好的慈善之家。
且不说季云薄知不知道他的存在,但就季星寒这个刺头,他就不乐意相交。若是季云薄不愿相认,破坏自己的名声,妈妈的这份情谊又该何去何从。若是相认,又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如洛家!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他无意财产争夺,更无意家族之争,他只愿妈妈健康长寿、颐养天年。
他不是冲动的人,过几日等季氏那边有了花嫁的答复之后再侧边打探一下吧,这几天便请假带着妈妈去散散心。三年了他也没有好好看看。倒是辜负了这花城的山水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