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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您拿纸巾擦擦吧。”
沈唯扭头一看，果然，林彦深嘴唇被她撞破了，路灯下，都看得出嘴唇在流血。
“对不起对不起！”沈唯心疼了，伸手从包里翻出纸巾，想也不想，抬手就想帮他擦。
就在纸巾快要碰到他嘴唇的那一秒钟，沈唯忽然想起来，她和林彦深已经分手了！她和林彦深，早就不是五年前的恩爱情侣了！
手抬在他的嘴边，沈唯愣愣地看着林彦深。
多么熟悉的脸，月光下，这张脸的棱角英俊一如往日。可是，这却不再是一张她可以随意触碰的脸。
老许拿了纸巾，一转身，就看到了这幅画面。
林彦深和沈唯面对面站着，沈唯的手举在林彦深脸前，似乎想伸手抚摸他的脸。
虽然她知道，她的笑脸，林彦深看不见。
她竟然以为还是七年前的夜晚，她喝多了林彦深送她回家？
之前他以为林总讨厌沈律师，不明白为什么斯文有礼的林总，会对顾问律师恶语相向，说出那么刻薄讽刺的话。
老许赶紧走过来，“沈律师，我扶您回去吧。您喝多了，别磕着碰着了。”
沈唯竭力露出一个笑脸，朝他们挥挥手。
两个人都静止不动，像两尊石化的雕像。
夜风吹在身上，确实让人清醒。沈唯竭力稳住脚步往回走，心里却难堪得要命。
“不用不用。”沈唯赶快拒绝，“真的不用，我刚才睡迷糊了，吹吹风就清醒了。”
老许莫名其妙，只好道，“可能是摔疼了，觉得委屈吧。毕竟喝酒应酬是苦差事。”
沈唯狼狈地从路上爬起来，迎接她的，是老许温暖的手掌。
她刚才在干什么？她竟然忘记她和林彦深分手的事了？
老许急忙转过身子假装没看到。
“呵。”后座的林彦深，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冷哼。
是林彦深推开了沈唯，他扬声喊老许，“沈律师喝多了，你扶她回去，送她到家门口。”
林彦深没说话，老许还以为他不想说话，也闭了嘴。
她倔强地迈着歪斜的步伐走进了大楼，站在楼门口，她扭头看了一眼，林彦深和老许还站在车旁。
沈唯想哭，又想骂自己，心里乱糟糟的，恨不得马上消失在林彦深和老许的视线里。
“律师这行也不好干，沈律师看着多精明能干的人，刚才摔的那一跤，都把她摔哭了。”老许感叹，“女孩子喝酒还是很伤身的。幸好沈律师年轻，要是年纪再大一点，恐怕顶不住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是因为，林总喜欢她。
走了五六米，路灯坏了一个，光线不好，沈唯又在流泪，一时不提防，还是摔了一跤。
老许在心里一声长叹。
她拒绝了老许的好意，赶快转身往回走。
她真是蠢，蠢透了！
“谢谢，真的不用。”沈唯低着头，希望头发能挡一挡她哭泣的脸。
回去的路上，林彦深比平时更沉默，气氛压抑得老许几乎透不过气来，他没话找话，逗林彦深聊天。
过了很久，林彦深突然没头没脑问老许，“她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