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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杀，但她也不想王嬷嬷的日子好过。
“王妃，老奴真的知错了，给王妃磕头请罪道不是，还请王妃惩罚奴才，什么惩罚，老奴都能接受。”王嬷嬷说着，又重重的磕了两个头。
这事到皇后跟前说，不是请罪，是自寻死路。
皇后最忌讳的就是以下犯上，特别是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奴才。
阮若水挥手，让王嬷嬷退下去，显然现在连跟她发火都觉得多余了。
“王妃，奴才错了，请您降罪于奴才。”王嬷嬷说着猛磕头，“若是您不降罪，那奴才就跪死在这里。”
跪在这里总比到皇后跟前，讨不好惹怀疑的要好。
“王嬷嬷，你到底是忠于王爷，还是忠于皇后呢？”阮若水看着王嬷嬷，淡淡的问道。
王嬷嬷楞了一下，然后回道，“于主，奴才忠王爷，于君，奴才忠皇后皇后。”
听着王嬷嬷的回答，阮若水轻呵了一声，“很好的回答。”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表忠心，是个会说话的。
“奴才冲撞了主子，自是由主子惩罚。”王嬷嬷顺着台阶下来，皇后一旦疑心他，就不会再重用他，没有了价值的她，皇后为了灭口，自然也就会杀了她。
阮若水想了一下，皱了下眉头，“也罢，念你多年照顾王爷，只要你今后不再犯，本王妃可以从轻处罚。”
“多谢王妃。”王嬷嬷忙磕头说道，只要她不闹到皇后面前，一切都好说。
“我是府中王妃，仅有的主母，掌中馈是应该的，所以一会儿你把账本之类的整理一下，然后拿到房里来。”阮若水看着面露欣喜的王嬷嬷，淡淡的说道。
额！
刚欣喜逃过一劫的王嬷嬷，听到阮若水这话，就给愣住了，“王妃您……会？”
这根本就是挖了一个大坑让她跳。
“怎么，王嬷嬷还是觉得本王妃不够格？”柳如霜的眼神，也猛的冷冽了下来，冷然的看着王嬷嬷。
“不是。”王嬷嬷闭上了眼，牙一咬，狠
了心
不就是账本吗，阮若水要看，就让她看去好了。反正就算是在阮若水手里捏着，也看不出什么花样来！
“恩？”阮若水开始对着王嬷嬷不悦的皱眉。
“老奴晚上便将账本送到王妃手中。”都这个时候了，王嬷嬷当着景王的面，还能说什么呢？
阮若水不过是一个忽然的势的嚣张小姐，她能看懂账本？更何况，她可是了解到，丞相府庶女过的可不是什么好日子。
她觉得不可能，阮若水能识几个字，已经算不错了，还看账本，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如此一想，王嬷嬷也就放心了。
低下头的一瞬间，眼底闪过一丝怨毒，这些东西，她迟早会在阮若水身上讨回来。等景王没了，剩下一个阮若水，有皇后撑腰，这王府最后还不是留着她看管。
阮若水轻轻抬眸，看着王嬷嬷原本的愕然到现在的放心，浅浅的勾唇，说道，“如此，你自己下去领二十板子，这些时日，就在房里休息吧。”
“是。”王嬷嬷别无选择，只能应了下来，谁让她这一次说太快，被她给抓到了把柄。
汀芷看着王嬷嬷离开的远远的，没有别人，才说道，“小姐，她这么不安分，为什么不杀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