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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好人的大个子。
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是被妥帖照顾着的,屋子里伺候他洗漱的女娘们,平日里那是连点粗活都不干的,就是害怕让手粗糙下来,让他们娇娇嫩嫩的小少爷不舒服了。
可清哥儿竟非要让江别余来伺候他洗漱。
每天女娘们眼睁睁看着那身形高大,眉目凶戾的男人为时清洗脸,又帮他换衣,到了晚间又要为他洗脚,心里可都提着劲。
倒不是怕江别余会猛然暴起干点什么,毕竟如今她们虽还怕着这看上去就十分凶戾的男人,但也知晓他定然是不会伤到时清的。
提心,只是怕这家伙粗手粗脚的,伺候不好小少爷还伤到他了。
江别余来时家的第十日。
时父正在跟江家扯皮,闹着要让女儿跟江立业和离。
江立业与时清一起去冰嬉,明明是他提出的冰嬉,结果出了事就全都推到这个小舅子身上这件事,也随着两家闹和离传了出去。
果然如时清之前所说,没人觉得时父提和离不对。
时清那是谁?
那可是时家的独苗苗啊。
江立业得罪了他,还闹得众人皆知,如今时父只是要他和离,而不是要他暴毙,已经算得上是很仁慈了。
人家千娇万宠的独生子,向来在鹤城是横着走的人物,被坑了不讨回来,日后谁还把时家放在眼里。
外面闹得风风雨雨的,时清这个导火索倒是一副在府中安然度日诸事不知的模样。
每日成天的跟江别余腻在一起。
自从上次在轿子里有了点亲近动作,小少爷虽从未挑明,但对着江别余却多了几分对他人没有的纵容。
他们同吃同喝同玩,早晨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江别余,晚上睡前哄他安眠的人也是江别余。
躲在书房里,美其名曰要念书,实际上还是窝在高大男人怀中,两人一起看他偷偷藏起来的戏本子。
这些时日,时清要是个皇帝的话,估计多少也能称得上是昏君。
一副有了江别余,就算是不出去浪,只每天跟他腻歪在一起,也觉得一切都好的小模样。
当他真的开始懒下身子,缠着一个人时,这人除非铁石心肠,否则肯定是要动摇的。
至少江别余的排斥度就从69一路降到了63。
之后就停在了63上面,再没了动静。
系统见果然像是宿主说的那样,降到了一定份上就不动了,逐渐开始着急起来。
这一日,时清又捧着书装模作样的看着。
时父这些天跟江家扯皮,火气大的很,又因为几乎每天去江家,就要每天看着江家那1234567一连串的少爷们在自己面前晃悠。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儿子多的人家了。
儿子多怎么了。
儿子多了不起啊!
儿子多就可以欺负人了吗?!
他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是生儿子嘛,贵精不贵多。
他这么聪明,夫人也不傻,没道理时清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啊。
总之,就算他真的是烂泥,为了撑起时家这偌大的家业,他也得捏成个泥人模样出来才行。
于是,时清被勒令在书房看书,哪里也不能去。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是哪里都不能去了,但是时父没有说不让别人进来看他啊。
江别余能进来就好。
正假模假样的看着,门推开了,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没说话,而是径直走上了前。
自从时清上次嫌弃他嗓子难听之后,江别余就尽量不说话了。
就算是开口,那也是对着别人而不是时家的这位小少爷。
时清也默认了他这种做法,一见着他进来,就懒洋洋的勾了勾手指头,要他到近前来。
江别余走到跟前了,小少爷便熟练的往他怀中一靠,软糯声音娇气的埋怨“书房里也没有壁炉,只能生火盆子,我在这儿都待了快半个时辰了,生疼的很,你怎么才来。”
男人没说话,只伸出修长大掌,抱孩子一般的,将少年整个抱了起来,差不多算是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时清了。
小少爷这下子安静了。
他伸手抓着江别余的手,把玩着那修长手指,咕哝着说着悄悄话
“我听说江家那边不肯放人,爹爹现在也不好扯破脸皮,是不是真的?”
“嗯。”
江别余沉沉回答了这一个字。
刚回答完,便感觉抓住他的软软小手猛地握紧。
他低头,果然见到时家的小少爷一脸闷气,张口便骂“谁给的他江家脸面,若是真的金贵我姐姐,当初为何不好好待她,如今我们时家要带我姐姐回家,竟还有脸拦着,我呸,真是好不要脸。”
他身子懒懒的,抱着男人的双手却是一副恨不得打在江家人身上的感觉
“爹爹舍不下脸,我舍得下!他一个长辈不好跟晚辈计较,我和江立业可是同辈,臭不要脸的拖着我姐姐不放,我便亲自上门,骂他一个狗血淋头,让他好好知晓一下我时家的厉害。”
江别余望着他这副张牙舞爪,眼神凶狠的模样。
在心底想着,他还是莫要上门去骂了。
这声音软糯拉长,虽知道他故意做的凶狠了,可瞧着,却还是惹人怜的很,像是在撒娇一般,甜腻腻的让人想要搂在怀里疼。
不用他说,小少爷自己就不想骂了。
“不,我不骂。”
他愤愤的往男人怀中靠了靠,冷哼一声“我若是上门骂,那岂不是落了下风,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好歹江立业还是他姐夫。
时清突然在江别余怀中坐直了身子,转身轻轻拍了拍男人的冷硬脸颊,一脸严肃
“我决定做生意。”
“人不可一日不吃粮,我要垄断了来往鹤城的所有米粮,他江家一日不签和离书,就别想再从外面买到哪怕一颗粮食。”
江别余沉默。
他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但问题是,实行起来有些困难。
把控住鹤城所有来往米粮,甚至还包括城内的,别说是时清了,就算是时父都要掂量着办才成。
时清这么一个始终养在院子里的小少爷,即使是聪明有,但要做成这些,还是太难了。
虽心中想的清楚,但望向面前一脸踌躇满志,仿佛胜利就在眼前的小少爷,江别余还是没说出来。
只想着,等到时清失败了,难过时,他要怎么才能好好的哄好这个从未吃过败仗的小少爷。
时清的计划却比江别余想象中要顺利很多。
毕竟,他不需要那些弯弯绕绕。
时家小少爷想干掉谁,还用各种计划吗!
直接上就行了!
上之前,当然还要得到一点经济支持。
时清起了身,屁颠屁颠的就去找时父了。
他去的不巧,时父不在。
正在江家扯皮呢。
他是扯了一肚子的火气。
江父聊天聊地,就是不说和离。
他一说和离的事,江父就叹息一声,故作无奈
“时兄,我知晓你疼溪姐儿,只是这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我们长辈,就不要掺和了,夫妻之间,哪有什么仇呢。”
那轻描淡写,仿佛他溪姐儿被江立业慢待折辱,他清哥儿被江立业诬陷的事都是小事一般。
气的时父恨不得把手上这杯茶扔到江父脸上去。
偏偏,他还真不能翻脸。
如今鹤城全在王爷手里,江家也在为王爷出力,就好像是江父说的那样。
小孩子怎么闹都无妨,他们长辈若是也跟着对立起来,到时候,谁先动手,谁名声受损,连带着可能在这场权利的角斗正率先退场。
时父喝了一肚子的气。
最终还是没能扯皮成功,只能隐忍着怒意,铁青着脸回了时家。
结果刚回去,就碰见了乖乖在他书房等着他的儿子。
时清一见着他就乐了,颠颠的迎上来,一摊手
“爹,给我点钱。”
时父被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气的险些没厥过去。
诶哟喂,造的什么孽啊。
当初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不会是叫人掉包了吧,这也太坑爹了。
成功从时父那要到钱的时清开始了自己的报复行动。
江家本来就是军户起家,不像是那些大家族那样往往有备无患,也不像是时家这样的商户起家,要什么铺子有什么铺子,田地更是一大把。
他们主要经济来源都是庄子,还有之前时家没来时开的钱庄。
最近倒是越来越萧条了,不然也不会死不肯让时溪离开。
时溪好歹是时家的嫡女,她不走,留下子嗣了,她娘家的人能不帮着点吗?
总之,江家自己是没有粮仓的。
那就只有在鹤城的粮食铺子里买了。
时清直接大手笔的买下了这些铺子,启动资金来源于时父。
来往商人都是要补货的,而鹤城大部分的铺子不是时家的就是时家参与分红,时清再以时家少爷的身份出面,明白的昭告天下
谁卖给江家一粒米,那都是我时清的仇人。
我会卖给仇人东西吗?!
我不会!!
所以,你们懂的。
商人们“……”
这么任性的吗?
没办法,他们只能在江家来人时装死。
为什么他们能认出江家的人?
因为时家小少爷派了人在江府门口蹲守,出来个人就立刻跟上了两三个。
他们也不干什么,就是跟在后面,从出府到回府,绝对是24小时轮流跟着。
甩开人?一个人有五个人盯着呢,能甩的开的恐怕不是神仙就是能上天。
报官?人家就是走个道,谁规定了这条路江家人可以走时家人就不可以了?
江家之前剩下的米粮很快就吃完了。
再这样下去,还真的要如了时清的愿,守着金山银山,却买不来一粒粮了。
现在满府上下,主子们还能有的吃,下人却是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
堂堂鹤城江家,竟然连饭都不能吃饱。
这说出去,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江父被父亲责令来时家。
他这下子倒是没了之前的底气,脸色难看的,说起了时清针对江家的事。
时父笑眯眯的,语气刻意的轻描淡写,将之前的话都还了回去
“小孩子之间的事,我们长辈,就不要掺和了,姐夫跟小舅子之间,哪有什么仇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爽!!
果然,他的清哥儿就是聪明。
一看就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