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世人皆负我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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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口格外热闹，聚集着许多看热闹的闲人还有三位闲神仙。

    玄珠奋力挤向前，想要一探究竟。白玄帝君、武罗神落得轻松，在后面跟着。

    挤到最前方时，玄珠被眼前的景象惊到，失了言语。

    半月未见的泠心被捆在石柱上，下面堆满了柴火。

    旁边有一人手举火把，向众人说道：“乡亲们，我们这几年可是不太平呀。自从这妖女来了，鬼雾常常来袭，阵势越来越大，多少人都死在这邪乎的雾里，只剩下一具白骨。现在她终于现出原形了。好一个歹毒的蛇妖呀，我们今天定要烧死她，为民除害。”

    众人附和：“烧死她。”“为民除害。”

    玄珠没想到天上短短半月，人间已经如此。这鬼雾越来越盛，想这女娲后人为了净化雾气耗尽灵力，才现出真身。可惜这些不知实情的凡人恩将仇报。

    玄珠想要出手救人，却被白玄帝君拦下。“她灵力再不济，也不至于解不开凡间绳索。这是她的命数，不要强求。”

    玄珠将袖中花灵放出，解救泠心，冷冷道：“你们日日里命数的，命终究该是握在自己手里的，为何要白白丢弃？”随即上前接住花灵救下来的泠心。

    “你这小仙子胆子挺大呀。忤逆天命救人。”武罗神站在一旁看着好戏。

    “你要救便救吧。”白玄帝君挥袖间，到了行刑台上，再挥袖将人悉数带走，徒留下来不及反应的众人。

    “她现在半人半仙，用仙术救治不如人间的药草管用。你且在这边守着。”白玄帝君将人放在一处人迹罕见的山谷，便去找寻草药了。

    泠心慢慢恢复了一些神智，微开双眼，看到眼前的玄珠，开口道：“仙子不该救我的。女娲一族出生便要守护世人，世人要我死，我便是命数到此。”

    玄珠摇头：“你若真要守护世人，在查清鬼雾真相前都不该去死。”

    泠心似乎被说服了，不再言语。

    未过多久，白玄帝君带着草药回来，一起的还有抱怨着被丢下的武罗神。

    白玄帝君将草药拧为粉末，又从乾坤袖内取出两片白玉之精包裹起来，送入泠心口中。

    未有半刻，泠心的脸色慢慢恢复红润。她起身谢过白玄帝君后，又说道：“帝君此次下凡是否为鬼雾而来？我已查到鬼雾吸食凡人后最终飘回的地点，可否请帝君同我一同前往查看？”

    “这些愚昧的世人这般待你，你还要救他们？”武罗神心直口快。

    “就算世人皆负我，我也不能负了世人。这是女娲一族存在的意义所在。”泠心回道。

    “本君平生虽不愿招惹这些麻烦事，却也是恩怨分明的。别人待我好上三分，我自当还回七分。既是女娲所托，我去便是。”白玄帝君答应下来，和众人一起去了鬼雾归回的地方。

    “南禺山？”白玄帝君望着眼前的金玉夺目，山河清丽，有些纳闷。此处山灵兽齐，未有过上古怨神的记录，怎么好端端和鬼雾有了牵连。

    “正是。所有来不及净化的鬼雾都是飘到南禺山的洞穴之中便消失了。”泠心回。

    “这洞穴是上古神兽凤皇一族所在，天远地偏，仙籍中少有记录，先进去探探再做打算吧。”白玄帝君又道。

    “多谢帝君。但此穴需借水而入，春入翌年夏出冬则闭。今日是入穴的最后一日，出来就要等到明年入夏了。”泠心提醒。

    白玄帝君和玄珠都表示无妨。武罗神想了想，说道：“离蟠桃大会还有半月，人间一年倒也无妨，只可惜了心心念念的九元殿。”

    “九元殿无空房。”白玄帝君坐拥着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宫苑，拒绝地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