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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时不时的吐出蛇信,霸道森冷。
“你看到什么了?”尤雁北奇怪的看着陆钧诡异的表情。
陆钧转头看他,“你不是也看着呢。”总不能说看那条暴躁变态蛇吧。
“鞭笞,催眠。”鄢凌冷冷的扫视所有的掌刑师,并用手指打了个刑部司掌刑师都懂的暗号。
于是一片鞭响嚎叫声中,点点绿色从每个掌刑师的手中飘出,众人知道放了蛊虫,但不知道什么蛊。莹莹的绿色好像遇风烟雾化了般将每个受刑的人包裹起来,让每个人都朦朦胧胧的。
随着鞭笞和催眠,场上逐渐发生了变化,有的更凄厉的叫喊起来,好像正在经历惨绝人寰的虐待;有的身体扭动起来,全身的皮肤诡异的潮红,甜腻的呻/吟声让人心神欲动,有的神色犹豫仿佛心中纠结难以决断。
“陆钧请来了吗?”鄢凌站在中间随意的问了句,声音不大,音调诡异,但在场的每一个受刑者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不曾。”陆陆续续有声音开始回答,他们好像陷入了幻觉
“回答我的问题要使用敬称!”鄢凌平淡而不容置喙的说了一句。
“主君。”
“丽主。”
“啊!”
断断续续的回应声传来,除了森蚺附近的几个人,其他的尚未说话就如同刚才的女子般惨叫一声垂下了头。
鄢凌走过去看了看,这些人都是直接被蛊虫破坏了脑神经,即便醒了也是个傻子了。这种蛊组织里有,而且很常见,显然对方并不想让别人查出他这个幕后主使。
鄢凌仔细的感受了下这些人身体里的蛊毒气息,确实也没查出什么异常。
“各位长老,大人,刚才他们是不是说,是丽主吩咐他们去为难陆钧的?鄢凌可没听说丽主与陆爷有什么恩怨,莫不是借此故意落我的脸面!还有这几个,被人下了蛊呢,呵,直接破坏大脑让人变成白痴了,这般狠毒,真拿组织培养的佣兵当家奴使用吗?那鄢凌倒要问问在座的大人,是不是说,我以后也可以这么肆意招揽或控制下阶佣兵?”鄢凌转头看着演讲台上的一众长老和各部司的大人幽幽的说。
“.....”这话说的有点大了!
佣兵是组织的财富,每一个佣兵都是组织耗费金钱培养出来的,是组织长久生存的根本,只要从训练营毕业,组织就会给予相应的身价和相应的地位。组织里严禁佣兵之间私斗,严禁下阶不敬上阶,严禁上阶欺凌下阶,严禁伴臣不敬主君,本质上都是为了维护组织内的基本安定,保障新鲜血液的成长。所以,不论你位阶多高,组织的基本规则是不容挑衅的,违者必受严惩!
当然弱肉强食下,低阶依附高阶,高阶变相的招揽低阶或者驱使低阶都是不可避免的。平时,只要不过分,组织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鄢凌如今把这事上升到了组织基本法的高度,使得这次的精心布的局有点偏离了方向,让某些人有些沉不住气的恼怒。
“你——”朱丽眼见风向被鄢凌弄的向她吹来,心里恼恨不已。
一直站着没说话的靳方守淡定的握住了朱丽的手,没什么表情的说:“只不过是几个下阶佣兵神志不清下说了句丽主,凌主就把这么大的帽子扣到我家主君头上,未免有借机排除异己的嫌疑。”
鄢凌在靳方守清冷的脸上扫了几扫,笑道:“也是,那我再审审,放心,绝对不会冤枉了谁。”说着眼睛往剩余的几人处一瞥,森蚺庞大的身躯就缠上了其中一个神志不清,喃喃自语的男子身上。巨大的蛇放头对着那人,碧幽幽的竖瞳带着威压紧紧的盯着他不。
“......”那人沉浸在幻蛊制造的幻境里。他们一行人正跟朱丽聊着今天的事情,朱丽不知为何对他们的行为表示不满,他正努力解释着,突然感觉环境一变,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金纹的巨大蛇头,红红的蛇信子几乎扫到了他的脸上,他吓了一跳,刚想躲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巨蛇死死地缠住了,越缩越紧,他一时没搞清状况,本能的喊了一句:“我确实是按您的吩咐阻拦陆钧的,并未多做手脚,丽主饶命!”
众人都看向朱丽,鄢凌微微一笑收回了森蚺:“靳爷,这可怎么说的,你不会还说他们神思不清吧,这么多人怎么就指着丽主呢?”
“是我吩咐他们去的。”一个男人抢在靳方守说话前突然站了出来。
看着这个横插一脚的男子,鄢凌冷了一张脸,“严厉?嗤,你这是准备献祭?”
严厉直视鄢凌的眼睛,淡定的说:“凌主说笑了。这件事确实是我吩咐的,怪只怪凌主昨天太过张扬,我不过是找人教训教训你的相思而已,结果陆爷确实名不虚传,怪不得凌主得了陆爷后行事如此张狂了。”
事情发展到这,基本上不会再跟朱丽扯上关系了。鄢凌心里也没多少遗憾,毕竟朱丽再当不得权,也是东皇一组名义上的主君,靳方守是不可能让人把朱丽怎么样的。而这个严厉在协作佣兵里排名第九,算是靳方守一手扶持上来的,这次能废了严厉鄢凌也是满意的。
“这个人我要带走。”鄢凌没理会严厉说的话,指着严厉直接对主席台上的人如是说道。
“不行,严厉如今的阶品,也不是凌主想带走就能带走的。”朱丽冷冷的看着她。
这种事情上鄢凌从来懒得跟人理论来理论去,直接抽出匕首一甩,嚓的一声插在严厉的脚下,冷冷的说:“什么阶品不阶品的,枉顾组织规矩就是罪囚,我想组织此时也很乐意杀一儆百的。”
随后眼神锐利的看着严厉,“严厉,走到今天这地位不容易,你不是瞧不上我的张狂吗?行,姑奶奶给你一次机会。今天你只要能从我这走过十招,我亲自向陆钧求情,此事一笔勾销,组织的责罚我鄢凌替你领,如何?”
“好。若我输了,听凭凌主处置,不过此事与洪欣无关,希望凌主不要牵连于她。”严厉也是爽快的人,既然做出选择就要一力承担。
鄢凌看了眼严厉身边脸色苍白了的女子,笑道:“虽然不符合我一贯的行事作风,不过看在你这份儿怜香惜玉的情怀上,我便答应了。”
“各位长老可有异议?”鄢凌回头问道。
上面一片平静,显然都希望这件事就此平息。
严厉从容的走上前来,对鄢凌抱了抱拳。
说实话,严厉这人虽没打过交道,但在组织里风评不错,私心里,鄢凌还挺欣赏他的,可惜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若是轻易的放过他,就太不符合她鄢凌的人生准则了。
鄢凌等他站好,右腿一蹬,便拳脚生风的向严厉攻了过去。
要说鄢凌以前拳脚功夫也是不错的,只是后来奇奇怪怪的蛊虫用的多了,让人逐渐忘记了她曾经也是个人佣兵方面的佼佼者。特别是随着森蚺的成长,鄢凌的力量和速度更是进步飞速,感知力超出常人不知多少倍,往往对方一动手,她就能预判到对方的招式和攻击点。
两招过后,场上的人基本上就看出来了,这场对战严厉基本没有胜算。从两人交手开始,他就被鄢凌压着打,五招后被一脚踩在脚下,鄢凌俯身抓住严厉的头发,面无表情的将他的头向地上撞,砰砰砰的撞击声让在场的人都心下一紧。
“唔。”严厉被鄢凌撞的两眼冒金星,感觉头都要炸了,等鄢凌停手,抱着头闷哼一声。
“主君。”洪欣痛呼一声,忍不住向严厉这边跑过来。
鄢凌冷笑一声,一个擒拿手扣住了洪欣的脖子,“主什么君?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阶下囚,你最好聪明的滚远点,惹恼了我,我不介意把你一起收拾了。”
“凌主......,,放、放了她。”严厉一头一脸的血,抓住鄢凌的脚,艰难的说。
鄢凌冷笑,抬起脚狠狠地碾了碾他抓着自己的手:“何时你有资格命令我了?”
“唔。”严厉吃痛,闷哼一声不再言语。
“滚。”鄢凌放开洪欣,厉声喝道,说不出的暴戾。
洪欣吓的一哆嗦,看着地上的严厉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滚!”严厉看了她一眼,也呵斥一声,只是虚弱的没什么气势。
“呜呜......”洪欣还算知进退,一边哭一边回到了队伍里,像一只失去庇护的小羊,可怜的要命。
鄢凌看着努力直起身来的严厉,捏着他的下巴迫他抬头:“后悔吗?”
“不。”严厉脑袋昏昏沉沉的,剧烈的抽痛,还是坚定的回了一句。
“啪”鄢凌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直打的严厉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鄢凌抽出绳子把他绑了起来随手扔在一边。
“这些人,已过刑罚,具体去留,张大人决定吧。”收拾了严厉,鄢凌也没心思继续下去,指着刑架上剩下的一半的人淡淡的说着。
“鞭100。”张旭在所有人发言前淡定的宣布。
于是乎,广场上又是一阵子的惨叫。
“我怎么觉得鄢凌的身手长进了不少?”尤雁北摸着下巴说。
“她一直都是个力争上游的人,长进了也很正常。”陆钧淡定的回了一句,心里却想着上次参与的鲛人灵擂台赛。同样的举重若轻,同样的洞察先机,但鄢凌身上的那股狠劲儿不知比那苗女强了多少倍,先不说招数的精妙,只这俾睨天下遇神杀神的气魄就能让人胆寒的心生退意。
“再怎么进步,还是一样的暴戾。”尤雁北翻了个白眼,看着严厉那一头一脸的血就觉得碍眼。
陆钧自然知道鄢凌的暴力倾向,只是不用在自己人身上,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刚才刑审不就挺温和的,连点血都没溅。”陆钧说了句冷笑话。
“......”尤雁北无语,他不想评论那个药剂狂魔。
朱丽折了严厉,心里窝火的很,看着鄢凌就不那么友善。
“丽主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鄢凌笑着摸了摸脸。
“哼!”朱丽冷哼一声,眼光从李文珊脸上扫过,满是冷酷。
“......”李文珊没什么表情的回视她一眼,手心里起了一层冷汗。
等100下鞭子抽完,场上能正常喘气的受刑者不过了小猫两三只了。张旭大手一挥,掌刑者便迅速的清了场,对于这些挑战组规自寻死路的人,没谁会去怜悯。
等场地清理干净,张旭瞟了一眼下方,淡定的说:“好,现在处理第二件事。根据刑部清查,在档案中发现了伪造的结业证明,目前涉事的礼部司人员已经被控制。这是一次恶性的伴臣擅专事件,同时也是一次破坏组织管理者廉洁的不良行为,我希望相关人员主动承认,争取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