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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过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周实也不敢想得太美。他问薛安:“你到底是在哪学的厨?”
一听这话,薛安低下了头,不言语了。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这样,我明天弄条鱼回来,你露一手。”
“好。”
周实正要让他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
“但是千万别和陈师傅说,明白吗?”
薛安点点头:“所以我才来和您商量。”
这小子!周实咧开嘴笑了。
陈大有的小心眼他早有领教。他之前安排陈大有当名义上的后厨首席,让薛安听他指挥,就是为了照顾陈师傅的面子。
虽然陈大有应该不是不识大体的那种人,但毕竟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还是让薛安暂时把本事藏一藏比较好。
好在薛安一向低调,在后厨只管做菜,而且从来不管别的灶上的事。
有想法、通人情,周实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伙子了。
“掌柜的,怎么,今儿是我第一个来啊?”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马褂、手里盘着核桃的中年男子,刚刚迈过门槛走进店里。
周实一看是老主顾,忙起身相迎。
“呦,王先生,您今天来的早啊!”
“早、早!我下午得跟着东家出去收东西,赶紧来吃点好的。”
王银昌,在当铺、古玩行当“眼人”,也就是鉴定师,在业内十分出名。据说他从业二十年,从来没看走过眼,人称“一眼王”。
以他的本事,并不需要再哪一家店铺供职,全江都的当铺、收藏家都排着队请他帮忙。
“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
王银昌在周实进入丰德楼前就是丰德楼的老主顾,他每次出门给人看东西,都要先来这儿吃一盘黄金肉、一盘炒肝尖儿,还要喝二两酒。
很快,菜来了。但他并不急着吃,而是先喝上一口酒,挑起一块黄金肉,唱歌似的说:“猪肉长力,猪肝明目,看啥都不会错!”
很快,店里陆陆续续地开始上人。阿贵和小四不在,周实亲自领着新来的伙计在店里招呼客人。
在店里的客人慢慢结账离开时,门口传来一声吆喝:“周掌柜!”
今天熟人还真多……周实以为是哪个老主顾来晚了,谁知道进门的是钱德安钱掌柜。
“钱掌柜,您这是?”
钱德安长得太壮,直到他站在自己面前,周实才看见被他牢牢抓住的人。
“哎呦,您轻点喂——”
朱本善的耳朵被钱德安拧在手里,疼得脸皱成一团。
钱德安说到做到,把不知所踪的朱本善带到了周实的面前。
“哼,周掌柜莫怪,这小子忒可气了,您猜我在哪找到的他?你自己说!”
这败家子是个窝里横,他在被带来的路上只顾喊疼,不敢反抗。但现在回了丰德楼,他不知从何处生出十二分的力气,脚下扎根,腰部发力,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手上,狠命一挣,这才将钱德安的两根手指挣开。
他揉着耳朵,骂道:“钱德安,你这直娘贼,我可是丰德楼的东家,哪能容你一个掌柜欺辱?今天我就要先开了姓周的家贼,再把你……”
钱德安大怒,撑开五指,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让他在原地转了两转才摔倒在地。
“你这小忘八,还敢顶嘴!你这癞皮狗、癞蛤蟆、臭虫……”
周实见钱德安只是骂,半天不再动手,连忙一把抱住他的腰——居然抱不过来——喊道:
“钱掌柜不要哇,虽然他是您的干儿子,您打死他也天经地义,但您可不能真往死里打呀!拿鸡毛掸子教训一顿得了,要是打坏了,老东家在九泉之下也要心疼啊!”
钱德安原本都被气迷心了,周实这么一提醒,到处找家伙。
“鸡毛掸子呢?”
周实死死地把手轻轻放在钱德安和水井一般粗的腰上,喊道:“东家,快跑啊!鸡毛掸子就在窗台根底下,要是让钱掌柜找着了,你可就没命了哇!”
“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牲!我打死你这个败家玩意儿!还让老子到窑子里去找你!那老太婆都能当你娘了!畜牲!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