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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的模样,走路一点儿气势都没有。
面试第一印象,形体——不及格。
“起来说话吧。”
朱明不能让人一直跪着,让袁成换站起来说话。
“谢皇上。”袁成换叩谢,站了起来。
“嗯……”朱明不知道要考察些什么,但一定要考最难的,想蒙混过关,门儿都没有。“朕已经听说了你的英雄事迹,宁锦大捷,宁远大捷,表现的都很好。”
“谢皇上夸奖。其实那两次大捷,都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其实臣没有什么本事。”袁成换使劲把自己往坏处说。
“嗯?!什么?”朱明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剧本不对啊。
“皇上,臣的意思是不要让臣当蓟辽督师!”
“咳咳……”朱明被茶水呛了一口,定了定神,直奔主题:“不管以前怎么样,朕还是喜欢展望未来。不知爱卿对辽东有什么计划或者建议?”
袁成换把头一低:“回皇上,臣的功课没有做足,对辽东的局势,现在没有任何的建议。”
“嗯?……没有吗?”
朱明很奇怪,不是曾经挺能吹的吗,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袁成换用“没有”两个字成功把天聊死,气氛很压抑。
下面文武大臣更是议论纷纷。
因此朱明和袁成换的尴聊就此开始。
朱明继续追问道:“你就没有什么对朕可说的吗?”
“没有。”
“你心中的远大抱负呢?”
“没有。”
“你心中的平辽计划呢?”
“没有。”
“怎么会没有,你不是有个什么五年、十年的平辽计划?”
袁成欢很奇怪的偷偷看了崇祯皇帝一眼,连这个都知道了,是不是自己酒后作诗失言了,看来以后更要小心些,别把自己的秘密暴露了。
“臣承认,那些都是臣酒后瞎写的诗。不知道是谁信以为真,传到了圣上耳中,此人纯属妖言惑众。”
“嗯?是吗?”朱明心里充满了无数的迷惑,不对啊,事情可不是这样发展的啊。
“你曾经写过有关此类的诗?”朱明不放弃。
“臣……”袁成换才来这个世界三天,根本没有写过,但要是说没有写过,可能会被皇上继续追问,看来得发挥自己瞎编的优势了,他沉吟片刻道:“写过,但不怎么押韵。”
“哦……”朱明眼睛一亮,原来五年平辽计划,其实是一首诗。“快,快念给朕听听。”
袁成换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唱道:“啊~!”
他的这一嗓子下去,吓得朱明差一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下面的几位老大臣更是两眼一翻,尤其是胆小的钱谦益直接晕了过去。
袁成换尴尬的一挠头:“皇上抱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太激动了。”
说完,他开始认真朗诵起来:
“啊,后金!
你悄悄的来,偷走了我的牛羊。
啊,辽东!
你修建了城墙,却拦不住我的牛羊。
啊,五年!
你悄悄的来,偷走了我的容颜。
啊,平辽!
你吹出来的牛皮,实际上就是一坨狗屎。”
“哈哈哈……”朱明乐了。
面试第二关,文采——加分。
文武百官却傻了,刚刚醒过来的钱谦益更是捶胸顿足,怎么能这样作诗,怎么能如此唱歌!
朱明喘了一口气,继续询问道:“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辞官回家,种地养猪。”准确的说,袁成换想重操旧业,可是,好像没有人愿意请他当保安。
朱明现在一度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袁崇焕,不会是小太监半路请来的吧?
当然肯定不是。
朱明闹不明白,也就越想弄明白。“你为何如此不想当蓟辽督师?”
“臣……”袁成换一时语塞,突然很诚恳地回答道:“大明根底已烂,命不久矣!”
这句话不啻于五雷轰顶。
把那些文武大臣轰得外焦里嫩,慌忙跪下去磕头认罪。
而在朱明心中,面试第三关,人品——加分。
“不准你辞官。”朱明决定先启用这个人,反正以后他准备跑路了,杀他凌迟也不关他什么事儿了。
“传旨,封袁崇焕为蓟辽督师,全力平辽,粮饷不给,屯田自食。”
“……”袁成换一阵无言。
朱明说完,不管袁崇焕和文武百官答不答应,立即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