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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xbxwx.in,最快更新新妻危情计中计最新章节!

尘仆仆的疲惫。

    显然是连夜赶来,没合过一下眼睛。

    “爸比……啊……爸比,你来了。”顾景年一见到顾寒时,便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在怀里侧着身,一边抽抽搭搭的哭着,一边朝顾寒时伸出了双手。

    而顾寒时则立刻伸手把顾景年抱进了怀里,嗓音是空前绝后的温柔:“没事了,爸爸在,阿年冷静一下,别哭了。”

    突然的抽离的重量,不仅没有让温凉感觉到一丝的轻松,甚至还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沉重。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此时出现这样不可理喻的情绪,更不能被这样的情绪所左右感到悲伤,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突然汹涌爆发的悲伤,目光暗淡的见不到一丝光亮,看着顾寒时父子,心脏像被什么割开一般疼。

    是啊,顾寒时是顾景年的父亲,而她,又算什么呢。一个从绝望之地攀爬回来的复仇者,还是一个可悲的连什么都守护的不住的废人。

    顾寒时在安抚顾景年,视线落在温凉的身上,直到他彻彻底底的确认,温凉没事之后,高高提起的心,才总算是缓缓的安稳下来。

    鬼知道昨夜他究竟是怎么过的,辗转而来,心里不得一分一秒的安宁。

    等到达了古镇,来到温凉落脚的旅馆,却被旅馆前台告知温凉和顾景年不在,彻夜未归的消息。

    无人懂得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是怎样无助的荒芜和绝望。

    所以也无人懂得当他一边让人查找温凉二人所在,一边站在旅馆门口等候,直到隔着一条街,看到了安然无恙的温凉和顾景年的时候,内心又是怎样的惊涛骇浪,吞噬了他所有引以为傲的理智,几乎是飞奔的往温凉二人而去的脚步,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他们的身边。

    “阿凉。”顾寒时轻唤温凉,担心的问:“你没事吧,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一提起昨天的事,本来哭声已有些平复的顾景年,哭声瞬间又加大了起来,仿佛一种本能,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

    温凉心疼至极,和顾寒时说道:“我以后和你说,先带阿年回去休息。”

    此事绝对不能再在顾景年的面前提起,需尽快翻篇,让顾景年早早忘记。

    顾寒时也从顾景年的种种表现中明白了,昨夜发生的事情,该是对小孩影响极大,在其面前对此事保持缄默,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

    房间内,哭的眼睛红肿的顾景年已很不安稳的睡着了。

    昨夜折腾了一夜,他本来就没睡好,今早醒来又哭了个把时辰,顾寒时安慰了很久,才让顾景年堪堪停止了哭泣,安静下来后,很快便累的睡着了。

    温凉坐在床边,看着顾景年红肿的眼睛,明知至此自责心疼都是无用功,可她还是不能将这种情绪摆脱。

    “对不起。”

    温凉开口打破了房间内的安静,她在向顾寒时道歉。

    顾寒时明白温凉这句道歉包含的深意,脸色并不好看,冰雕雪筑的五官,蒙上了一种复杂的感情。

    温凉接着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他。对他造成的伤害,我不知道怎么弥补。与你,也是有负所托,辜负了你将他交给我带出来的信任。”

    顾景年叫她一声妈咪,叫的越多,温凉便越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渐渐地她甚至都忘记了,她和顾景年没有血缘的牵绊,就算她再怎么把顾景年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爱护,血缘之说都可以否认一切。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是顾寒时怪她,在此事上,她也不能有任何的怨言,本就是她没将顾景年照顾好,疏忽了。

    “温凉。”顾寒时忍着心中即将爆发的躁动,语气淡淡的带上了一层压抑的愠怒。

    对不起这三个字落在顾寒时的耳朵里,他只觉得好像是一种无声的讽刺。

    在她心中,难道他顾寒时父子,永远都是外人。

    “你放心,我可能真的没有能力照顾好阿年,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这样事情,我以后不会单独带阿年出来了。”温凉说的轻巧,表面上冷静,而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已紧紧的握紧。

    温凉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不会照顾人,想起昨天,她还差点将顾景年弄丢,更是印证了她照顾不好顾景年这一点。

    以其在母亲这个角色里越陷越深,温凉想,不如就趁着这次的发生的事情,给自己打一针强心剂,开始从这旋涡里抽身,对顾景年好,对她,也好。

    抽离不过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罢了,她承受的来,对于痛楚,她已变能很好的接受和忍耐。

    已经有那么多绝望的伤痛压在她的心上,霸占在她的世界里,多一些又何妨。

    顾寒时神色铁青,已有些抑制不住的怒气从眼中跑出来,他道:“温凉,你知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不重要,想不想,是你的事。我只是找回了自己的位置,以后做什么,都心中有数罢了。”

    温凉嗓音温淡,听上去没有任何的起伏,更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这些话听起来仿佛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很好般风轻云淡。

    顾寒时目光笔直,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沉静,眸底深处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疼痛。

    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在轻轻的诉说:该如何告诉你真相,想让你知道,又无比害怕你知道,所有的矛盾,都像是凌迟人心的毒药,欲盖弥彰,不过是想与你好好的。

    “温凉,别妄自断定自己的位置,只需记住你是阿年的母亲。”顾寒时望着温凉,字字清晰道。

    温凉听罢,似是愣了一下,后一秒她却突然笑了,那是让人无法一种无法形容的笑容,带着让人不易察觉,化解不开的怨恨也携杂着无法忽视的悲伤,无助挣扎。她看着顾寒时,眼睛似是两扇关上的窗,把她所有的情绪都关在了窗户后边,拒绝所有人以任何形式的接近。

    温凉止住了笑,不明所以的冷冷道:“顾寒时,要说狠,还是你狠。”

    突如其来的一句指责,仿若一记惊雷,在顾寒时的心腔里炸开,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凉,极力想从温凉的神情里找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来佐证他此刻心中无法忽略的怀疑。

    难道温凉,已经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些过往的记忆。

    “阿凉……”顾寒时呢喃出声。

    后者没再多说什么,越过他走进了洗手间。

    浴室里流水的声音淅淅沥沥的响了起来,房内的顾寒时听着那水声,心情是一片狼藉的凌乱,无从收拾。

    他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回忆着他觉得自己可能错过的讯息,想解答出温凉那句话的深意,思虑越深,他越害怕。

    约莫半个小时后,温凉从洗手间出来,洗过澡,换了一身冬装的睡袍,正在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表情平淡,波澜不惊,再没有了刚才的一点影子。

    懒懒的抬眉看了一下正在望着她的顾寒时,淡漠的移开视线,往房间外面走。

    在就要和顾寒时擦肩而过的时候,顾寒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问:“你去哪?”

    温凉故意甩了甩头发,发梢上细密的水珠洋洋洒洒的飞散开来,落在两人的身上,落在顾寒时贵气温俊的脸上,凉凉的。

    尔后她用一副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语气很是淡然道:“没看出来吗?阿年在睡觉,我要去前台借一下地方吹一下头发。”

    顾寒时恍惚间,如梦初醒的松开了自己的手,目送着温凉出去。

    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细微的传来,顾寒时收回目送温凉离开的视线。

    她到底是记起来了,还是他多心。

    很快温凉便披着一头吹干的长发回来了,进门后,一点都不拖沓走至空着的那张床边坐下,然后动作流畅躺下,拉上被子将自己盖的很是严实。

    在外面,她和顾景年住店,住的都是标间。

    彼时顾寒时正坐在顾景年睡觉的那张床的床尾,把温凉的一举一动都收进了眼里。

    接下来房间内是一阵时间不长的安静。

    温凉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权当自己已经睡着了,直到男人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被子里挤进了顾寒时的身体。

    男人强而有力的双臂从身后缠上来,紧紧抱着温凉的腰部,把她往自己的怀中带,没有一丝距离紧贴的亲密。

    顾寒时将下巴轻轻的抵在温凉的发心处,鼻腔里充斥着洗发水淡淡的清香,感受着温凉的存在和温度,一颗疼痛疲惫的心,总算是受到了安抚,逐渐平静下来。

    温凉既没有拒绝顾寒时的靠近也没有回应,被顾寒时抱着躺了一会,她才闭着眼睛低声说道:“去洗个澡再睡吧。”

    他们都奔波了一夜,顾寒时更是辗转而来,可想而知,已是累了。

    “我现在只想抱着你。”确认你真的存在。

    后半句顾寒时没有说出口,消化在肚子里独自感受。

    温凉没有再多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很快便睡着。

    她睡着之后,整个人都褪去了伪装自己的防备,身上那种让人觉得无法靠近,忽远忽近的距离感,也变的模糊起来。

    顾寒时抱着怀中的人儿,轻柔地帮温凉装了个身,视其和自己面对面,头枕在他的臂弯上,呼吸平稳的睡着。

    趁着温凉睡着,顾寒时总算是可以明目张胆的盯着她看,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细细的描绘着这个已经拓进入他脑海的眉眼。

    依稀想起从前,在国外他们情好的时候,夜间双方致死方休的索取结束之后,温凉躲在他怀里睡觉,也是这帮不设防的模样,他总要盯着温凉看很久,才敢闭上眼睛。

    因为打从心底,至始至终,顾寒时最害怕的,就是失去温凉。

    偏偏天意弄人,才是人间百态;视若珍宝,却不得善终的感情,比比皆是。

    多年前的他和温凉,正是如此。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熬过了那段没有温凉的日子,他从不曾以任何方式向任何人诉说自己的艰难,暗无天日的绝望里,她依旧是他的唯一。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温凉先是从棉被中探出个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房内只剩下了她一个人,顾寒时和顾景年都不知所踪。

    她头脑不甚清醒,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下,才堪堪爬起来,走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也许岁月的可怕就是在这种时候才能完美的体现出来吧,年轻的时候熬夜,洗个澡清醒一下又是一条好汉。年纪大了一些后,熬一夜,睡上几天几夜都补不回来。

    洗漱完毕,换上了外出的衣服,温凉随手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套上,拿了房卡出门。

    顾寒时他们不在旅馆,她若是出门的话,等下顾寒时父子回来,只怕是连房门都进不去。但她现在连手机都没有,也无从和他们联系,问他们在哪。而她又耐不住肚子太饿,只好出门觅食。

    经过前台的时候,温凉招呼了一下那前台的姑娘问道:“我住的那个房间有没有备用钥匙啊?”

    前台小姑娘一脸疑惑,还是回答道:“小姐,为了应付突发情况,我们民宿的每一个房间都是备有备份钥匙的,请问您问这个是需要什么帮助吗?是不是将房间的钥匙弄丢了呢?需要我们帮你开启房门呢?”

    “不是。”温凉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有些承受不来这么热情的招待,她直言道:“我只是打算出去,可我担心我先生等一下会回来,他没有带钥匙,我就是想问一下,算了。要不先借用一下电话,可以吗?”

    “当然了,请用,尽力满足客人合理的要求是本店的宗旨。”前台小姑娘一边说着,还一边很是殷勤的拿起座机的话筒,递到温凉的手边。

    温凉接过话筒,道了声:“谢谢。”

    然后才凭着记忆输入顾寒时的手机号码,打通了电话。

    温凉能背下来的电话号码就那么几个,都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的。

    男人清冷的声线很快便从话筒的那边传了过来,冷冷清清的一声:“喂,你好。”带着考究的疑问。

    温凉接话道:“是我,你们不在旅馆,现在在哪呢?”

    “嗯,我带阿年在外面吃饭,你过来吗?”顾寒时听到屏幕那边的人是温凉之后,语气明显有所变化,缓和了很多。

    温凉本能的,正打算要拒绝,话筒那边传来的顾景年欢快的声音,打断了她所有还没来的及出口的话。

    “是妈咪吗?”小孩子难掩兴奋的声音带着期待,他应该是在问顾寒时,几秒之后,应该是得到了顾寒时的回答,小孩子的声音毫无顾忌的从话筒那边传来:“妈咪,你睡醒了吗?”

    温凉愣了一下,半响才回答道:“嗯,刚醒。”

    小孩子果然是忘性大,听顾景年的声音就不难猜想,此时的他,已经把之前那件事情抛诸脑后。

    也许一经想起还是会害怕,可至少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心情。

    顾景年接话开口道:“妈咪,你睡了好久啊,懒猪一样,你醒了,饿不饿啊?我刚刚醒的时候,觉得好饿啊。”

    “有点饿。”

    “是吧,我就超饿的,所以爸比就带我出来吃饭了。我们出来的时候,你还没醒,爸比想让你多睡一会,不让我叫你,我只好先和爸比出来吃东西了。”

    顾景年快速得向温凉报告行踪。

    温凉无声的笑了笑,遇上顾景年,她总会不由自主的变的很柔软,她接着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有没有吃到东西,填饱肚子了吗?”

    “我们正在吃呢,我还没吃很饱,妈咪你不是说了嘛,小孩子要多吃点,才能快点长大长高高,所以我还可以吃一些。”顾景年很是乖巧的回答,尔后转了话头道:“妈咪,你既然醒了,要不你现在过来找我和爸比吧。”

    温凉迟疑,没有当即回答,可小甜椒顾景年却不给她多想的时间,又接着说:“妈咪,我和爸比在的地方,你也知道的,就是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吃的第一家的菜馆,嗯,叫什么……”

    顾景年被难住了,忘记了名字,下一秒,他当机立断的求助顾寒时。

    “爸比,这家店叫什么名字呀?”

    “云梦阁。”

    顾寒时给其解惑。

    “对,云梦阁。”顾景年豁然开朗,有些激动的重复着,随后才和温凉说:“妈咪,我们在云梦阁,你来找我们吧。”

    听着顾景年那般期待兴奋的语气,温凉实在是一个不都说不出来,只好依言应允道:“好,我很快到。”

    “妈咪,快点来啊。”

    挂断电话后,温凉朝着柜台里面的前台小姑娘道谢:“谢谢了。”

    前头小姑娘听到温凉的感谢,脸上当即挂上一个特别热情的笑容,连连说不客气,最后还很是贴心地问:“那你还需要备用钥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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