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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只是一个仆人,说话没有什么分量,索性什么都不能说了。
对于这样哭得凄凉惨切的乔婉月,温凉和梅姨都束手无策,刚才梅姨本来想要叫乔婉月去整理一下身上的脏东西,被她打成了这个样子,现在也不敢去劝她了。
只能手脚无措地站在那里,就眼睁睁地看着乔婉月。
温凉觉得很是头疼,没想到一顿饭会搞成这样,顾及到顾寒时的感受,她是不愿意现在和乔婉月撕破脸皮的,这个女人平日里看起来趾高气扬的,遇上了事情,也是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现在是这样,待会顾寒时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便索性圆了她的这个心愿,温凉摆摆手和梅姨说:“去给先生打个电话,让他早点回来吧。”
要是顾寒时不回来,怕是乔婉月要一直在这里哭个不停的,吵闹得她实在是不清净,这个女人,让顾寒时把她带走,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她一点都不想管了。
梅姨看了看温凉,欲言又止。
温凉是明白梅姨的心思的,这个时候乔婉月这个样子,顾寒时回来看见了,指定很心疼,到时候就算是乔婉月做错了,顾寒时总是要袒护一下自己的母亲的。
到时候,受委屈的,怕是温凉了。
现在不是叫顾寒时回来的时候。
温凉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都到了这个样子了,顾寒时迟早会知道,这些烂事她又懒得一点点和顾寒时,还是由着乔婉月说的,乔婉月怎么说就怎么说,顾寒时若是信了,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人家到底还是母子的。
“去吧。”
温凉没有再多想,让梅姨去给顾寒时打电话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顾寒时正在开会,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看见是家里面来的电话,他略微想了一下,抬手让会议桌上的人都安静一下,他走到旁边去接电话去了。
长长的会议桌的那一头,坐着西装笔直的萧予卿,看见顾寒时拿起电话走到一边去接,女人的身体慢慢地往旁边的椅子上靠了过去,很是玩味地眯着眼睛看着顾寒时背对着这边挺拔的身姿。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有魅力啊,就算是这么一个背影,都足够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睛了。
不怪她萧予卿对他念念不忘,要怪就怪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勾人。
在生意场上走了这么多年,遇上的人,形形*的,实在是太多了,长得好看有魅力的她也见过不少,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如顾寒时这般,让她欲罢不能。
说不上来是爱,还是得不到才惦记着。
顾寒时接电话的时候一直没多少话,只是接起电话的时候嗯了一声,尔后就很少说话,但是在场的所有人还是感觉到顾寒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逐渐变得越来越阴森。
整个人就像是逐渐绷紧的箭,站在那里如同雕塑,却让人觉得很是紧张。
没人敢说话,甚至是喝一口水都不敢,都看着顾寒时的背影,然后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大气不敢出。
最后,是顾寒时把电话挂断,手机被他拿在手中,紧紧地握着,几乎要把手机给捏碎了。
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我要走了,你们先讨论着。”顾寒时伸手拿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一边吩咐唐现:“稍后把会议内容整理出来发给我。”
唐现连忙点头。
心里面却已经大抵是料到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他就坐在顾寒时旁边,顾寒时的手机在他的手里拿着,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唐现首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
他是知道的,今天乔婉月要过去,所以顾寒时派了周西过去看着,现在还是出事了,不然,明知道顾寒时有重要的会议,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顾寒时来电话。
看来,事情还是不小呢!
想到周西那样的性子,虽然在公事上足够冷静自持,但是偏偏在温凉这人身上却半点也冷静不起来,周西想要无休止偏袒温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温凉做了什么。
必然的,在涉及到温凉的事情的时候,她是不能冷静的。
也不知道顾先生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周西去。
明摆着是怕自己的老婆在自己的妈妈那里吃亏呀,顾寒时存了心要偏护温凉,所以才让周西去了,这意思,唐现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出了事,也是难免的。
“哟,这就走了?”
萧予卿听说顾寒时要走,手中转动的金色钢笔翻转过来,敲打着桌面,成功让顾寒时注意到她的存在之后,笑吟吟地说:“会议还没结束,该讨论的事情还没讨论,顾总就要走了?”
女人伸手撩拨了一下散落在西装上的卷发,妩媚地看着顾寒时笑。
那笑怎么看,都像是不满的笑容,笑里藏刀的样子。
顾寒时走出去的脚步没有做停留,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有什么时候你和唐现说,他会一五一十给我报告过来的,后续事宜,我们找个时间再商量。”
顾氏集团和宝腾的合作事关重大,本来他是应该亲自督查的。
谁知道乔婉月那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刚才梅姨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乔婉月那尖锐绵长的类似于哭戏的哭声从话筒里面传了过来,刺耳无比,听着又无限凄凉。
他问梅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梅姨在电话里头断断续续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反反复复和他说:“先生,你快回来吧!”
这是一定要他回去了。
那他只能回去。
工作自是没有家庭重要的,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的妻子,不管谁受到了伤害,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就是因为出事,所以他才叮嘱了梅姨小心看着,又让周西过去了。
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自己的母亲顾寒时还是了解的,虽然外人知道她端庄高贵,但是在过去几年里,在他还没有成长成为她的依靠的时候,她的崩溃都留给了他。
他见识过自己母亲的厉害。
怕是这个时候,温凉在家里头,是束手无策了吧。
“顾总,这样不太好吧?”
萧予卿还想要说什么留住顾寒时,刁难一下他让他走不了,但是男人很明显压根就不受她威胁,直接从她的身后走过,打开门,走了。
萧予卿虽然不转头,但是在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阴森了下来。
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手中轻轻敲打的钢笔猛然被她扣在了桌面上。
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可怕。
萧予卿是不高兴了。
整个办公室里二十多号人,就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每一个人都看在了眼里,却都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低下头来假装忙着手里头的事情。
却都竖起耳朵来听着萧予卿那边的动静。
没有多久,便听见萧予卿猛然站起来的声音,身后的椅子被她推开来,女人撂下一句:“既然顾氏集团的顾总都走了,我们还开什么会呀?”
她目视着唐现,目光从顾氏集团其他人身上掠过,压迫性的冷笑:“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先放下,等到顾总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谈,当然了,也要看看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
“我们走。”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会议桌右边一排人全部站了起来,跟着萧予卿气势汹汹地走了,留下来另一排顾氏集团的其他人坐在那里目瞪口呆,眼看着这一场这么重要的会议,一下子就一哄而散了。
简直就像是过家家一样,实在是诡异得很。
唐现坐在那里不动,脸上火辣辣的,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这萧予卿,还当真是半点客气都没有,顾寒时走了,她说走也走了,顺便把自己的人,也带走了。
眼看着只剩下自己这一边的代表,这个会议自是进行不下去了。
他不说话,底下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他:“唐特助,我们该怎么办?”
唐现站起来,只冷冷地说了一声:“散会。”
自己率先走了,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气氛诡异得很,直到唐现走了之后,几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也都一哄而散了。
没人敢讨论顾寒时的事情,他为了什么事情离开的,也没人敢去问,只能说,实在是太任性了。
其实这群人都算是跟在顾寒时身边时间比较长的老人了,他们对顾寒时还是十分了解的,这个男人工作起来是没日没夜的,对每一件事情每一个工作,都是勤勤恳恳的,鲜少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一次顾寒时会撂下这么多人直接离开,想来,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也不是时常这样懈怠工作,所以没人能够说些什么。
唐现从会议室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面乱糟糟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扰乱他的心思,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周西了,这个女人,还真的是能够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了。
以前温凉和乔婉月指尖的关系紧张,倒是也没发生多大的事情,今个晚上,周西掺和了进去,也许事情就不一样了。
周西和乔婉月,一向也是没有那么对盘的。
想了有那么一会,唐现还是拿起了车钥匙,决定去看一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知道自己去这一趟肯定不是那么讨好的活儿,到底是放心不下的,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帮上的,他总要帮他一把的,说来,他还是欠了她的。
顾寒时没有让司机总他回来,直接自己开车回来了,车速很快,纵然是这样,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距离梅姨给他打电话过去了三十多分钟。
可是,当他停下车走入客厅的时候,刚到门口,就已经听到了乔婉月那独特的辨识度极高的哭声,绵长凄凉,每一声都能够抓住人的心,让人脑心挠肺的。
若不是自己的母亲,顾寒时真的想要笑笑,给她颁奖,最佳哭戏奖。
但是这个人现在是他的母亲,他纵然是再狠心,也做不到不管不顾的,不要说笑了,现在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看见偏厅里面那一地的狼狈,以及趴在椅子上哭得昏天暗地浑身挂满了污秽难堪无比的乔婉月,还有站在一边手脚无措脸上脖子上都是血的梅姨。
没有看见温凉,也没有看见周西和顾景年。
楼上传来轻轻的哭泣声,是顾景年在哭,女人轻声细语地在哄着他,那哭声断断续续的,让顾寒时心头上顿时就是一阵烦躁,从来都没有的烦躁。
经历这么多的商场厮杀,风云动荡的,见血的时候也有,差点被对手算计偷袭失去性命的经历更是数都不过来,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感觉到这么烦躁过。
烦躁焦虑厌烦。
各种负面情绪一拥而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所有的风风雨雨都过来,遇上了家庭的事情就过不去了呢?
顾寒时此刻,只想要逃走!
远离这混乱不堪的场面,找到一个让自己能够迅速冷静下来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是顾寒时,绝对不能带着这些负面情绪的,这是他再这个世上行走的生存法则。
稍微一个不小心,他可能就会被这些负面情绪给击垮。
见着顾寒时回来了,梅姨站在那里,小声地叫了一声:“顾先生。”
似乎是听见梅姨的话了,知道顾寒时已经回来了,趴在那里埋头哭着的乔婉月一下子就把声音拉得更长了起来,那哭声穿透整个城堡,朝着远走飞去了,整个家里面,都弥漫着一种异常哀婉的气氛,让人心里面慌慌的。
顾寒时手腕上还挂着自己的外套,站在那里看着乔婉月,什么都不说,就那样看着,一言不发的样子看起来阴森冷厉,空气里传来饭菜残渣的混乱气味,让人很是不舒服,刚才梅姨本来是想要打扫来的,却被温凉给阻止了。
就是要让顾寒时看到这样的情景,让他也看看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其实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顾寒时很早以前就领教过了,不需要温凉特意这么贴心再让他看到这里的种种,只不过是让他添堵罢了,起不到什么作用,如同现在这把,他迈开脚步都艰难。
水晶灯的光辉下,顾寒时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那里,男人冷峻的面容上覆盖了一圈明灿灿的灯影,看起来通透而冰冷,看着乔婉月,说了句:“妈,你这是怎么了?”
乔婉月自是不会去理会他的,直接趴在那里放声大哭,好像要哭到山摇地动才罢休。
顾寒时烦躁地把西装外套往一个干净的椅子上搭了去,朝着乔婉月那边走了过去,弯下身去拍了拍她的后背,压低了声音问她:“妈,有没有没哪里不舒服的,你倒是和我说,不管什么事情,都和我说。”
男人很少会有这么柔软的时候,压下了所有的戾气,轻声哄着,如同在哄着一个孩子。
趴在那里的乔婉月,是得意又委屈的,索性还是什么都不说,在顾寒时的轻哄之下,哭得更是大声了起来了,还开始捶胸顿足了起来,那样子,活生生的就像是一个骂街后痛哭的泼妇,形象生动极了。
在自己儿子跟前,乔婉月似乎觉得不需要顾及太多,反正以前,在自己丈夫无数次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的时候,她也曾这么崩溃过,现在崩溃一次,顾寒时也不觉得奇怪了,但是她的悲伤,却是真的。
操心完了自己的丈夫,那个男人好不容易死了,让她不用再担心自己顾家太太的位置保不住,现在儿子又和温凉这个女人拉扯在了一起,让她意识到强烈的危机感,总觉得这个女人,会让她积累了半生的所有东西,都变成虚无。
这样的感觉不是假的,她乔婉月的第六感,向来都很强。
但是顾寒时不听她的话呀,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亲自来找温凉了,只是没想到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是难看至极。
在自己的儿子跟前,她可以不要形象,但是在温凉和周西这些人跟前,她却是把自己端庄高贵的形象看得尤为重要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既然什么都没有了,那她总要用现在这个鬼样子,让温凉和周西,付出一点代价的。
对于这样的乔婉月,顾寒时除了哄着,也只能哄着。
索性弯下身来,在她的身边半蹲着,低声说话:“妈,有什么话我们到书房去说。”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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