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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护士愣了一下,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不过还是转身去和里面的人商量。
有人回头来看了温凉一眼,然后朝着那个小护士点了点头,那个人应该是认得温凉的。
毕竟那一场婚礼,温凉受过不少的瞩目。
“乔先生在三楼,出电梯一直走,左手边最后一个病房。”
那护士终于把乔森的所在告诉了温凉,语气之中多少有些恭敬了,但是她看着温凉的时候,那眼神是有些探究和疑惑的,似乎是没有想明白,顾寒时为什么忽然结婚了。
而且,还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
看温凉的样子,虽然是美人,但是有一副皮囊,就能够配得上顾寒时吗?
顾寒时,曾经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
一直到温凉入了电梯之后,那个小护士才敢和身边的人嘀咕:“我看这个顾太太也没什么出众的地方,你说,顾先生是中了她什么迷魂药,竟然这么快就被她给勾了魂了?”
刚才一直在低头整理文件的护士比较年长一些,听见小护士满是酸意的口气,扑哧笑了一下。
然后娓娓道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温凉的来头可不小,听说,她和顾先生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是青梅竹马,当年温家出事,温凉远走异国他乡,顾先生还追了去,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分开了,现在算是久别重逢吧。”
小护士哪里知道温凉和顾寒时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听见同事这么说,愣住了。
许久之后,才喃喃地说:“看来这两个人还是有故事的。”
这故事里面,自然少不了情深意重了。
“那是,要不然顾先生怎么可能随便娶一个女人?”年长的护士温和地笑着说:“人家的深情厚谊我们看不到,就不要胡乱羡慕了,好好工作吧。”
说完,便收拾好文件忙去了。
那小护士叹了一声,也去忙了。
温凉按照那个护士的指示,出了电梯之后便往前走,走到最尽头,远远便看见了站在乔森病房门口的两个黑衣人,那应该是顾寒时的保镖了。
那两个人认识温凉,看见她的出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齐齐问好:“太太。”
温凉只是点了点头便要往里面走。
保镖有些为难,又不敢拦温凉,只能说:“乔经理现在还没有醒来,太太要不要先回去?”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是明白,是不想让温凉去见乔森的。
“是顾先生的意思吗?”
温凉只是沉沉地问了一句,那两个保镖神色有些怪异地低下头去,其中一个人解释道:“顾先生并没有针对太太的意思,现在乔经理还没醒来,任何人都不许探望。”
这是顾寒时的命令,并没有提到只是温凉不许来探望。
温凉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气躁,声音愣了:“要是我现在就要进去呢?”
保镖很明显是没想到温凉忽然这么冷硬,看起来局面有些不好控制,他们总不能拦着她,最后只能做出妥协:“那太太快进去瞧瞧,就赶紧离开,不然顾先生知道了,可能会生气。”
在顾寒时身边的人大多都心知肚明,温凉和乔森,曾经是有过那么一段的。
他们的顾先生,算得上是横刀夺爱。
虽然现在两个人已经结婚了,但是旧情人见面,终究是不妥当的,要是被顾寒时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所以这两个人现在放温凉进去,也颇是心惊胆战。
温凉没说什么,推开门直接进了病房。
这是一处豪华病房,顾寒时倒是舍得。
不过也难怪,要是在这个时候再不对乔森好一点,那他顾寒时就要背上不仁不义的罪名了。
不但把商业机密泄露这样的罪名安在自己手下的身上,还逼得人家跳楼,顾寒时这个罪名,是背定了。
关上病房的门,里面安静得让人心慌。
只能听到仪器响动着,乔森躺在病床上,头上白色的纱布紧紧缠绕着,脸上多处擦伤,那一张脸看起来,和往日里看到的帅气的男人,多少有些出入。
手脚的骨头似乎都有了问题,被固定在了支架上,他整个人便那样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也没有力气动弹。
保镖说他还没有醒过来,这话没有骗她,乔森的确还在昏睡。
男人躺在那里,眼睛紧闭,她开门进来,他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温凉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现在满脸伤痕的乔森,眼睛一直在泛着酸楚的雾气,到最后都看不清楚躺在床上的人的模样了。
只觉得心里面的愧疚,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把她给淹没。
是她害了乔森啊!
没人知道竞标低价为什么会泄露,但是温凉却是清清楚楚的,而这一切,都是她温凉操控之下的结果。
而乔森,则成为了那个替罪羔羊。
难受到了极点,心脏隐隐有些发疼,她弯下腰来,双手捂着脸,把那泪花,一点点都淹没入了掌心之中,不敢让它掉下来。
过去几年里,受了那么多苦头,都不敢再掉眼泪,如今竟然万般难以克制。
她总想要把自己的良心都磨平了去,从此之后可以无情又强大,可是人啊,偏生就是做不到无情。
世上的情感,最是折磨人。
好久好久之后,她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把手从脸上拿开来,明显感觉到眼角的湿意,想要从手包之中找纸巾来整理仪态,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浑浊发红的眼睛。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来,就那样看着她。
脸上没多少情绪,看着她的时候,那双眼里,却有着澎湃的汹涌流动。
温凉的心,便硬生生地疼着了。
乔森的这个眼神,叫她看着内疚心痛。
“既然都决定这么做了,怎的还会这么难过?”乔森的声音黯哑到了极点,似乎是已经好久都没有喝到水了,温凉站起身来要去旁边给他倒水,却被乔森给叫住了:“别忙活了,坐下来陪我说会话。”
他伤得不轻,说话的声音都很小,除了嘴巴,身体其他地方,都无法动弹,眼睛看着她的时候,红彤彤的。
布满了血丝。
温凉起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坐下,也不敢看他:“我给你倒点水。”
这一次乔森没有再阻拦她,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看着她的手有些颤抖着给他倒水,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过来,俯下身来,把那些水,一小点一小点地给她喂了进去。
看着她小心谨慎的样子,乔森的眼睛慢慢的越来越红,看着她说了一句;“以前你都不曾这般过的。”
这句话让温凉的心里酸楚无比,手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专心地给他喂水。
直到喂够了量才停了下来。
坐在他的床前,久久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乔森却是很轻松,目光依旧温柔:“怎么了?”
这个人一向都是这样的,从来都不曾责怪过她什么,哪怕是和她说话的声音,从来都不曾大过,纵然是到了现在,明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容。
这样的乔森,让温凉更加难以面对。
她宁愿他歇斯底里地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责备她,也不愿意他这般宽容温柔。
这才是最大的酷刑。
她始终低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问:“你都知道的对不对?”
乔森对她,一向都是这么坦诚,刚刚他开口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她便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他都是一清二楚的,但是,他并没有在顾寒时的跟前揭发她。
还用了这么一个偏激的方式,来转移了顾寒时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