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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雨的声音之大，连旁边的陆北则也能听见，别提乔清欢了，耳朵都被震了一下。
男人啊，这回知道着急了吧。
不过江辰雨已经有女朋友了，再这么关注慕果果其实没必要了，乔清欢虽然惋惜，但尊重同为女人的慕果果的决定。
慕果果的朋友圈她也看到了，那个相亲对象看上去确实不赖。
然而其他更多信息，她也不清楚。
乔清欢把自己知道的跟江辰雨说了，见陆北则在床上不住地打瞌睡，眼睛里盛满了温柔。
“来，把这杯牛奶喝了就睡吧。”
陆北则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几口喝下去，拽住要离开的乔清欢的衣摆。
“北则想和媳妇睡一起。”
“行行行，先让我去把杯子放下。”
乔清欢将杯子放下，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澡之前已经洗过，她怕脏，每次睡之前都要额外再洗一次脸。
和陆北则头碰头躺在枕头上，乔清欢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开始讲睡前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有一户人家……”
旁边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乔清欢轻手轻脚地起来把病房的灯关掉，再回到自己的陪护床躺下。
病房的床实在是小，她和陆北则两个人简直都翻不过身。
夜已经深了，医院也渐渐安静，月光从没被关严实的窗帘缝隙中偷偷溜进来，找了个地方呆着。
这束光歇在乔清欢的手指上，久久没有移开。
乔清欢没睡着，她在想慕果果和江辰雨。
就在不久前，她还断言江辰雨喜欢慕果果，两个人一定能在一起。
这才过多久，她就被接二连三地打脸。
叹一句物是人非也不过分。
翌日上午，王医生让乔清欢和陆北则去医生办公室一趟，他手里拿着厚厚一叠检查单。
是上次陆北则做的身体检查结果出来了。
王医生表情并不似平时那样轻松，让乔清欢有些紧张，她看了眼什么都不懂的陆北则，问道：“王医生，结果怎么说？”
“就身体检查来说，没什么大问题，倒是有一些小问题，比如他身上那些皮外伤。”王医生也是纳闷，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狠心这么去惩罚一个心智低下的人，就这几天观察来看，陆北则也不像是“皮孩子”。
他内心叹了口气，接着道：“然后就是你关心的头部，结果显示他头部有淤血，这跟你说的以前出过车祸吻合。他现在的情况，极有可能就是跟这淤血有关系。”
“那有恢复的可能吗？”
“这我也不能肯定地说。可能明天，也可能永远恢复不过来。”
气氛一下子从紧张变得沉重，乔清欢听见后面那句话时，心脏一下子瑟缩，像针扎一样细密的疼了起来。
永远也恢复不了吗？
这么好的人难道就要永远这样子傻下去吗？上天真的不公平……
“媳妇，疼。”耳边的呼痛声让乔清欢一下子回过神来，陆北则皱着眉头，脸上有点小痛苦的样子。
原来她刚才由于过于紧张一直握着陆北则的一只手，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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