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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似简单,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可不是一般大。
最重要的是,若料未错,那四小美,修为该当也不差。任意一位,恐怕都不比五人面上修为最高的孔喧低。
这、就很恐怖了!
这样的女子,若有心杀人,便是不论修为仅凭专业素质,都能润物细无声,暗戳戳地将此时正陶醉其中的这四个家伙,抹得一干二净。
“乐天,来听为兄谱的新曲。”
酒过三巡,心情大快的王阳,已是有了两分醺然。
粉白面颊上抹了浅浅两涡红晕,笑着拉起范贤往一旁琴室走去。
范贤完全不通音律,上辈子五音不全,这辈子也没好多少。
要弄把吉它再来个架子鼓什么的,勉强他还能蹦个迪,但这种一个音落下、另一个音起不知得等多久的古曲…
打扰了,告辞,恕在下欣赏无能。
只能当个假笑男孩了啊。
“好,很好,非常好…”
“太过不走心了些,这可是为兄为乐天你特意做的新曲。”
就…像极了女朋友买了件你看不懂的新衣服,非得让你给她夸出巴黎时装周的评语来。
范贤抿唇憋了好一会儿,搜括记忆宫殿,总算找到一首比较帖合的。
“相逢有酒且教斟,高山流水遇知音。”
随手弹弄着琴弦的王阳,蓦地顿下动作。
“乐、天…”
打住!
范贤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已接近峰值,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不太直。
“咳~阳兄,我懂,我都懂。
不过,乐天向来不黯音律,能听得好坏,却听不出曲意。阳兄一番心意,乐天心中有感。”
王阳虽被打断了抒发情感,但情绪却是很连贯的,一点也没受影响。一副‘你懂我’的表情,激动地点着头。
“乐天,这可是你刚作的诗?特意给为兄作的么?”
“呃,这个…对,没错。”
王阳欢喜道:“那,可否写全?”
“此句偶得,却是无法补全。”
“哦…”
坐在蒲团上的王阳,低低应了一声,略感失望地垂落眼眸;长长的睫毛耷拉着,被窗外洒落进来的光线衬出一片薄薄的虚影。
美得好似画中仙。
范贤扶额。
人间值得。
前世那些电视剧虽然夸张了些,但说真的,王阳要是个女的,还真能让某至情至性的帝王,上演一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戏码。
幸好,他不是什么帝王,阿阳也不是女的。
………
夜宴漫漫,笑语晏晏。
推杯换盏,珍馐不断。
撒尔找到了真爱,吕文乙找回了初心;
此时的孔喧,意气风发好似遇到了知己;粗鲁的熊玘,放声大笑与那姐姐拜了把子。
大家都忘了所有的不快,所有的郁结。
快乐似神仙!
浣心怀抱三弦、温香抚玉击节。
王阳斜靠在窗畔,醉眼游离地踩着一只空酒坛,一手撑着脑袋,缓缓而歌。
那股世外竹林贤者般的雅士之风,令习惯性精神紧绷的范贤,都不免有些松下心神。
明月初上、清风伴歌,吹得人心头摇曳。
撒尔醉卧美人膝,口中用摩罗语说着些什么;
吕文乙满面赤红地闭目躺在软榻上,一旁的美人温柔地拨开他凌乱的头发,便听他在那嘟囔着“父亲,大哥,文乙定能学成,定能学成…”
孔喧与红袖添香的知己佳人,去了茶室谈古说今、论南道北;
熊货没什么才艺,口才也不行,只能…无实物表演徒手刀法。
王阳醉了,眼神飘忽若游丝,不时盯着范贤傻笑,又反反复复不厌倦地背颂着那两首诗。
范贤也…是不可能醉的,最多只有三、四分微醺。
未用功法释出酒意,只不过他喝的本就不多,浅酌慢饮,大多时候都在与王阳闲话诗词歌赋。
就在月色当空,落星镇长街窄巷人头济济、登云阁座无虚席宾客言欢,之时。
不辞头号铁粉之请,范贤颂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度。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王阳瞳色颇浅的双眼内,似点起了两团火光,熠熠燃起。
范贤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望向窗外。
气氛刚刚好,适度的舒服,难得的放松,即便发生意外,也完全有全身而退的自信。
暂且,将那个目前还未挑起、却如楼上另一只靴子般不知何时要去面对、但终会降临的责任,放到一边吧。
‘咻、嘭’
落星镇花灯节的第一支焰火,在夜空绽放。
“乐、天,此诗…”
“一曲短歌,一夜好景。”范贤扭头冲王阳举杯:“阳兄!”
王阳起身提起酒壶,走到窗畔,斟满范贤手中空杯。
二人相视一笑,对月共饮。
……
登云阁三楼,一间略小的雅室内。
一张矮桌,桌上三碟素菜、一壶酒,对坐二人。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头发花白、额隆如山般的老者,抚须叹道:“大才,大才!”
白发老者对面,一脸肃穆的青年,侧头望向外间夜空,双眼一虚,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青年眉头微拧道:“哼,好大的口气,莫非是要效仿大周先贤?”
老者低头沉吟片刻,笑道:“有何不可?
大盛将乱,不出十年,必定三分。始元师兄之天机卦,绝无错漏。
各方诸侯、将帅,权臣、大员,甚至武者、谋士、玄修,凡有野望者,皆可取那一分。
但看,这机缘造化,会落于何人头上。”
青年目光锐利地看向老者,声音略显低哑,道:“奇门呢?”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天机卦象所显,殿下,难道还不明白奇门之立场么?”
青年面色微微一凛,道:“小王自知司空山素来不直接参与朝争。
但何人不知,奇士遍天下。在朝、在野,哪国、哪邦没有奇士身影?
若,能得星君相助…”
“呵呵~~”
老者一笑打断青年的说话,挟了口菜细嚼慢咽,又抿了口酒,细细品了品后,缓声道:“烹煮之道,讲究火候。
如这桌上小菜,文火慢炖,方能得出其中真味。
适时而行、时移而势易。
殿下,急不得。”
青年眉头渐展,拱手揖礼,谢道:“谢星君指教!”
“呵呵~~”被青年尊称星君的老者,轻点头、抚须眯眼望向脚下,那苍老深邃的双眼仿佛能看穿地面一般。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这般年纪,如此气度,此子不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