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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鹿为马，睁眼说瞎话的事情不仅仅是存在于传奇故事里面。
赤裸裸的现实。
杨凡看了苟爷一眼，突然就明悟了。
无论真假，他们这两位说是真的，那还真就成了真的。
别人看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能听这些所谓的名家大师扯淡，前有龙五爷，后有苟爷，俩人在潘家园的这条街上素来就有点名气。
这个时候决定胜负的是名望。
想通了这点，杨凡也就没有打算搭理俩人，毕竟头铁着要吃亏的又不是他自己，别人的事情杨凡还懒得管。
“走吧。”下一秒，杨凡向着谭颖道。
谭颖天生聪颖，自然也看的出来这里面的门道，已经劝过了，听不听的就看个人。
她点了点头，准备随着杨凡走。
可是现在，杨凡他们几个人想走，苟爷却不乐意了。
好端端的说出来了是假货，还让这么多人听到了，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身后是碧玉轩的苟爷一直都在眼红着白氏古玩的如日中天，他怎么可能让碧玉轩的名声扫地。
虽然说碧玉轩在内行人眼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名声，但面子上最起码得过的去，不然以后还怎么去宰客人。
心念一动，苟爷出声道：“别急着走，你们倒是说说这怎么就是假的了？”
王麟先转过了身子，瞪目向苟爷，气笑道：“行了，老狗，谭小姐是坏了规矩，但你也不要急赶着投胎。”
老狗？！
王麟的话让苟爷愣怔当场，随即他的脸上显出了一抹阴沉。
谁都知道苟爷的姓氏问题，年轻的时候总是被人叫做小狗，这老了，还有人总是称呼他为老狗。
祖宗之姓不能改，但苟爷最最讨厌听到的一个称呼就是老狗。
“你是什么人？敢这么叫我？”苟爷的脸颊抽搐了几下，咬牙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显然是走不了了，杨凡默默地转过了身，看了眼苟爷手里的玉蝉，道：“劣质汉白玉，唯一值得称道的是雕功还不错，几乎以假乱真，只可惜它太完美了。”
“完美？”
“小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自己都承认这枚玉蝉的完美了。”苟爷冷笑道。
杨凡微微眯眼道：“古玉有完美的嘛？除了浑然天成的美玉，凡是经过了人手雕琢的，总会有或多或少的瑕疵。”
“现代工业，一小时的时间做出来一块玉饰，放在古人的手里，没有长久的时间积淀，谁能够做得出来玉饰。”
“完美，越是完美，就越是假。”
“至少我收到的古玉，绝对没有这种样子的，抱歉，我认定了它是假的。”
杨凡的一席话，让苟爷身边的龙五爷听的是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想过观古玉还有这么一层看法。
“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龙五爷惊疑不定道：“小兄弟，你，你是谁？”
话语里已经带着些重视，实在是因为龙五爷被杨凡给震住了。
苟爷却就不一样了，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说这枚玉蝉是假的，私下里沟通都行，就是在这个明面上不能传出去对碧玉轩有损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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