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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月笑得春风和煦，柔声道：“二娘当家的时候，花重金为二妹、四妹找老师，现在三娘当家，又花重金为三妹找老师，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抢几位妹妹的风头，表演了那几次我早已技穷了呢。”
一句话又点醒了苏佐儒，他这才发现竟忽略了对大女儿的培养，遂沉声道：“茵儿，你现下管着院里，对所有的孩子该一碗水端平的，不要学了某些人只护着自己的孩子，这样反倒容易引起他们姐妹间的嫌隙。”
秦茵尴尬地笑了一下，“是，这一点确是妾身疏忽了。明日我便吩咐人出去寻老师，定为家中的几个孩子都找到可心的。”
苏静烟一听就急了，她这些日子勤学苦练就是为了超越这些人，若是也为她们寻了老师，她岂不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母亲……”
她刚要开口阻止，却被秦茵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母女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而庄玲玉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方才苏佐儒话中的某些人分明就是说的她。她现在虽不是掌院的了，但也是几个妾室里最早进门的，被这样当众责备，不要面子的吗？
饭桌上又恢复了安静，苏璃月不动声色地将那碗红枣莲子羹放到了一边，重新取了一碗莲子百合粥慢慢地喝了起来。
晚膳快用完的时候，注意到苏佐儒放下了碗筷，开始拿着帕子擦手，一直沉默不语的殷巧巧连忙也放下了筷子，装作无意地说道：“今日我那丫鬟收拾秋季的衣服，竟翻出了许久不见戏服，妾身这才惊觉时间过得太快了，上次穿它得是六七年前了吧。”
“是不是父亲刚当上尚书的那一年？”苏菡芸似是想起来什么绝美的画面，感慨道：“那一年，我虽然还小，可脑海中还记着四娘当年扮得貂蝉，真真是好看的而很，饶是真的貂蝉也不过如此吧。”
“那时候府中还真是热闹。”庄玲玉感叹地摇了摇头，“不像现在，沉闷得很。”
“母亲是想听戏了。”苏菡芸微微一笑，“那让四娘得空的时候给咱们唱上一场就是了。”
什么？让殷氏唱戏？
秦茵的面色越发地阴沉，这些日子老爷几乎都是睡在她的院中，这二房和四房打得什么鬼主意，她能看不出来？
“这不妥吧？四妹妹到底算是这府里的主子，唱那些个淫词艳曲的怕是不合适吧。”
“三妹妹这话才是不妥。”庄玲玉拿着帕子擦了擦嘴，皮笑肉不笑道：“听闻宫里的婉妃也爱唱上几句，你莫不是说婉妃娘娘唱的也是淫词艳曲？”
这个庄氏向来能言善辩，秦茵被问住了，只得压着火气，又瞪向了殷巧巧，“这事还是四妹妹自己拿主意吧，她最是清楚该怎么做！”
柿子还是要捡软的捏，她就不信这失了势的四房敢得罪自己！
岂料，殷巧巧好似没听出来她话中威胁的意味，非但没有推脱，还深情地看向了苏佐儒，无比柔媚地说道：“唱与不唱，妾身都听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