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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话，其实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因着双方的矛盾积蓄已久，是以，在鬼神道修士听来，这老妇人这时候讲这话，就是很明显的不怀好意，还和那个鹤老，一唱一和的，在挑战着他们的地位。
这种无形的质疑，最令他们恼火。
“哼！”
为首的鬼神道修士听了，心下很是不忿，但他也是久经战斗的考验，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暗道自己不要和这群乡野杂修计较，稍许功夫，就压下了心中不断沸腾的火气。
只见他瞧着这两人，眼神微微一眯，嘴角露出几分笑意来。
“鬼母所言甚是啊！”
眼前的老妇人，在乡野之中，以喂养夭折婴孩的魂魄而出名，早些年，甚至还有着善名。
因着这些孩童生来夭折，故而未尝亲情以及人世之百般，毕竟，人身不易，来世是个物件，那真的不好说。
是以它们怨恨非常，故而，此妇人不知得了什么造化，竟是收服了那些阴灵，随后竟以母自称，喂养它们。
早年一些人记得，那时，此妇人还带着本姓，可时日一长，手下鬼婴一多，整个人面色便逐渐变得苍白起来，浑身阴森森的，看着就不像正常人，于是，修行人则直接以鬼母称呼。
总体来说，还算正常。
但那鹤老，就不一样了，名头听着似乎像个有福德的修行人，可实际上，此老却最不是个东西，传闻此老早年大汉武帝朝时，就是一个不知名的浪荡子，侥幸得了某位游历修行人的传承。
按正常道理来说，此人应该是浪子回头，侍奉老师，然后好生学习，研究修行之法，未来就算功不成名不就，也能考虑去哪方水陆之神处谋个正职。
但偏偏，这浪荡子反其道而行之，借着当年武帝朝‘巫蛊之乱’的动静，竟是直接将那位传授修行之法的游历修行人给害死。
从此，这原本就不学好的浪荡子，此后更是愈发没了顾忌。
也不知道此人练功出了什么问题，以后，秉性趋向竟是喜欢了上了白鹤，自称与鹤翩翩赛神仙，自娱自乐。
就此之后，以鹤主人自称，在乡里乡间，将手下的鹤儿，调教成了些食肉凶残的妖鹤，为害一方，甚至常年捕捉些活人供他的妖鹤食用。
美名其曰，物竞天择。
随着年老，人们便称他为鹤老。
但这番，谁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得了谁的保，居然能如此顺利的混入彭城，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也幸亏这老儿有些眼色，早早投靠了鬼母这个大修，这才使得左右鬼神道的修士们忌惮着，否则，只怕顷刻间，就有勇士杀了此人为民除害了。
可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还真没有谁敢杀了他，毕竟，鬼母饲养的鬼婴们，那是真的不好对对。
而且，要是闹得双方产生了冲突，只怕也会让方仙道的方士们警觉。
再加上鬼母背后不知名的鬼神，只能暂时妥协。
虽说鬼母是个知冷暖的，明白鹤老这种货色，但如今在她麾下的四野巫婆神汉们，那个没点不知名的‘小爱好’，对她来说，也是不好处理的，否则，这帮旁门左道闹出乱子，倒霉的还是她。